桌上插,逢人便說玫瑰開得豔,芳香撲鼻。
皇甫昭容才是“她”的名字吧?!那個又冷又豔,看起來生人勿近的女子。
瞧!“她”才適合“他”,一個冷豔,一個輕邪,皇甫昭容配歐陽逆天,看似疏遠卻相近的氣質,他們註定是該在一起的。
青青太純淨了,不適合那種汙穢的環境,天使的四周該灑滿花瓣雨,笑聲與歡樂並存的包圍著她。
不忍吵醒她的他靜靜地凝望她,愛戀目光不曾移開過,心裡慶幸並未錯過她,她驅走了他的寂寞與孤冷,帶來暖風。
他想他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她成為女人的美麗。
突地,一陣怪風吹進未開窗的屋裡,他沒多想的下床檢視,當是空調通風口出了問題,所以特別陰冷。
殊不知倫敦郊外的農舍中,有個全身黑衣的女子正在施展魔法,以指縫中取得的一滴血為血引,默唸令人害怕的咒語。
“奇怪,又沒變天,為何會突然陰寒如冬呢?”冷得他不得不添衣。
牆上的時鐘走到六的位置,看了一眼的歐陽閻天為身上的人兒蓋了棉被,略微梳洗後穿上外出服,打算給她個驚喜。
竟敢隱瞞她是處女的事實,還教酷說是感謝好友的“出力”才生下來的,因此孩子才會冠上朋友的姓。
她真瞞過他了,讓他信以為真,因為她向來迷糊,行事不依常理進行,會有此舉也算正常,不足為奇,所以他信了她。
現在想來,她話中有諸多破綻,只是她的眼太清澈了,令人不生疑的疏忽重要訊息。
誰說她笨了,她才是真正的說謊高手。
笑了笑,他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臉上的笑意久久不散。
幸福是他唯一的表情。
大概在他走後不到二十分鐘,疲累的上官青青忽覺身體不適的醒來,手腳一陣莫名的痠痛,之後幾近麻痺,令她必須相互搓揉才能抬得高。
冷,是她目前的感覺。
雖然她是個不及格的魔女,但這不自然的變化仍讓她起了疑心,會讓人遍體通寒的陰邪是黑魔法的一種,通常只有邪惡的魔女才會使用。
淡而清冷的幽香傳來,令她原本昏昏沉沉的神智忽然清明,不需言語的默契讓她抬起頭,忽略身體發出的警訊。
“昭……昭容?!”
一道冷豔的身影推開落地窗進入,表情是一貫漠然不帶溫度,但微暖的冷瞳流露久別重逢的喜悅,毫不吝嗇的送給她最親近的朋友。
“好久不見了,小笨妞,你活得很‘性'福嘛!”生冷的口氣中透露出取笑。
她當是“幸”福的指著她,久久才說出一句,“你怎麼沒死?”
太驚訝了,令她口無遮攔,不假思索的說出深埋心底的話。
“讓你失望了,我不好意思早你一步先走。”唉!一點長進也沒有。
即使皇甫昭容口氣冷得像結霜的牛肉又硬又重,可是不難發現其中的感情有多深濃,只有最親的人才能博得她一睨的榮幸。
“我以為你死了。”上官青青仍無法相信地望著好友發呆,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
皇甫昭容走到她面前,毫不留情地掐了掐她手臂。“我活著是為昭顯你的笨。”
而且笨得無可救藥。
“啊!痛……”撫著手,上官青青確信自己不是在作夢的哭了起來。“昭容、昭容,真的是你,你真的沒死……我……”
我好痛哦!幹麼掐得那麼用力,都淤青了。
“別把眼淚鼻涕抹在我身上,我不會同情你的少根筋。”她的時間不多了,必須長話短說。
這女人怎麼老是說不聽,都幾歲的人了還這麼愛摟摟抱抱,不知道她最討厭別人碰她嗎?明知故泛地撲到她身上是什麼意思。
“你……你太無情了,冷血又殘酷,居然一定七年沒個訊息,害我擔心你死在路邊沒人收屍。”她看的最仔細的就是社會新聞,就怕版面上出現她的名字。
她在詛咒她不得好死嗎?這個笨蛋。“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你沒聽過嗎?”
“對喔!你是禍害。”黑幫老大的女兒嘛!壞事做得比好萊塢的妓女還多。
而靜常說她和桃花都是禍水,專害男人。
但她不這麼認為,她自認從未害過任何人。她沒將在路上貪看她美麗而出車禍的男人算在內,認為那不過是單純的撞車事件,只是頻率較一般標準值高。
表情微變的皇甫昭容在心裡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