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叫這個名兒吧?赤鷹只是把你逐離了鳳棲城,想來還是太輕了!”
聽闕聿宸這麼說,緊隨其後進門的喬世瀟,也會過了意,這人想必就是害瀾兒早產的罪魁禍首了,身形一閃,來到闕聿宸身旁,殺氣騰騰地盯著趙子丹,說:“若是你沒意見,交給我。”
“你打算如何處置?”闕聿宸嘴裡問著,腳下已經退開一步,顯然是同意了他的提議。交由他處置。畢竟,他的女人代自己的妻子受了罪。
“如何處置?哼!讓她也嚐嚐瀾兒所受的罪唄!”
聞此言,本就臉色煞白的趙子丹,嚇得更是沒一絲血色,身子也瑟瑟發抖。
她當然知道對方口裡說的受罪是何含義,早產、難產,可要她一個還未許婚、更未懷孕的女子,如何早產、難產?
“白煞,勞煩你幫我個忙!”喬世瀟轉頭看向白煞。
“喬爺請吩咐。白煞頭一點,拱手道。
“將她丟去流民聚集的地方。不管幾日。留條命。找個地方讓她住,隨便怎麼應付,只要不死就成。一個月後沒懷上,繼續丟去流民處。直到懷上。照看到七個半月,讓她吃下瀾兒當時吃的那種糕點,抗得過去算她命大。不過期間,不許她自盡。”
“是。”白煞愣了愣,馬上回道。
闕聿宸和祝辛安對望一眼,心裡都在想:這一次,真得是惹怒他了。平時溫和不發威,但不見得就是病貓。
“不——”
趙子丹聽完對她的審判,淒厲地尖叫:“你們不能這麼對我!就算她吃了百果糕。不是沒事嗎?我向你們道歉就是了,怎麼能把我丟入……這是犯法的!我要報官!我要報官!我不信青天大老爺會坐視不理!”
“青天大老爺?”闕聿宸挑眉冷笑:“你是指薛敬之嗎?別忘了,你被逐出鳳棲城,有他一半功勞。”
赤鷹臨走前,持著令牌走了趟縣衙。當場撞破薛敬之和她的好事,當著赤身*的兩人,面無表情地播報了一遍她和其他幾個情郎間的風流韻事,然後撂下話:讓薛敬之看著辦。
看著辦?看著什麼辦?當然是“奉恩鎮國公令”了。
除此之外,薛敬之也徹底被她噁心到了,當即丟了一錠十兩的銀子給她,並派人將她送離鳳棲城,並不許她再踏進城門半步,一旦發現,別怪他不念舊情。
摸著手裡的十兩紋銀,趙子丹氣得滿身怨氣無法發洩,更多的怨氣,卻是對闕宅的不近人情。
她要報仇!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憑什麼同樣是女人,她們就能被男人擱在心裡妥帖照顧,而她卻要陷入如此絕境。
恰好,在回黎州城的船上,她結識了從南域來的一名世家公子,雖然長得不合她胃口,可為了心裡的報仇計劃,她主動攀上了他,幾個晚上拋開矜持的侍奉,終於博得了對方的同情,願意助她一臂之力。
想到這裡,趙子丹緩緩抬起頭,掃過廳裡圍站著的男人,綻出一抹妖豔的冷笑:“你們該怪的不是我,憑我一個婦道人家,即便有心想這麼做,也混不進你們銅牆鐵壁般的宅子。”
“你放心,南域查閆家嘛,還只是個抱養來的,上不了檯面。這筆賬我記下了,等到了南域,自然不打算輕饒他!”闕聿宸冷聲回道。
“你!”趙子丹沒想到他竟然連對方的身家都查過了,一時僵在原地,不知該說什麼。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白煞,照我說的去辦吧!”喬世瀟擰擰眉心,女兒滿月的大好日子,卻被這樁腌臢事給攪合的,心情好得起來才怪!
“不——別碰我!我不去!”
趙子丹哪裡肯被白煞帶去流民營,那裡什麼人都有,比勾欄院還要骯髒,她寧可死了也不要去!
然而,白煞早就提防了,見她要咬舌,立馬箍住她的下巴,不讓她動彈。
趙子丹掙扎了幾下,無計可施,軟下了身子。
白煞想著要不要直接來個手刀,把她砍暈得了,不然送去了流民營,也麻煩,一時有些放鬆,趙子丹猛地頭,衝著闕聿宸囫圇道:“你妻子還沒生嗎?這都幾個月了?預產期都過了吧?不怕她是死胎嗎?我倒是忠心盼望她是死胎,哈哈哈——呃!”
白煞後悔一早沒砍暈她,害得主子臉色黑沉。
風書易朝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趕緊將人提走,別再汙大夥兒的眼了。
可是因為她這句詛咒般的話,讓聽到的幾人心情都差到極點。
特別是闕聿宸,鐵青著臉,一路持續到後院。
祝辛安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