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姨母的,自然也不肯告訴他。來到鳳棲城後,本想找機會偷偷問舅舅的,不過看孃的心情明顯好了很多,也就不打算再問了。反正遲早會長大,遲早會明白。
不過這會兒,看爹一臉微笑的樣子,應該會和娘和好的吧?
於是,彭言莘立即帶著弟弟撤離了現場,跑去前頭的中心花園玩耍了。
闕吉祥沒料到丈夫會出現。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眼見著兒子們跑遠了,才回過神,吩咐兩個丫鬟跟上去照顧。至於她身邊的嬤嬤,早就識趣地退下了,此刻的院子裡,就像清過場一樣,眨眼間就只剩她和他——曾經的夫妻——兩個人。
她沒忘自己眼下的身份,已是彭家自請下堂的媳婦。
“能否進去說話?”彭季耘朝她走近了幾步,溫和地望著她問。
清冽澄澈的嗓音,曾經撫平過她的急躁和不安。如今卻讓她鼻息酸澀地想哭。
闕吉祥!你別這麼軟弱!
她暗吸了口氣,垂著眸子不再看他,徑自轉過身,朝堂屋邁去。
若非兩條腿有如灌了鉛一般重,說不定會衝過去揪著他的衣襟質問:為何一走了無音訊?為何愛上別個女人?為何丟下她們母子仨不聞不問……
所有的困惑、委屈。一一在心裡咆哮過一遍,最終,流露於臉上的,是壓抑再壓抑之後的木然。
彭季耘跟著她進屋,轉身合上堂屋門的時候,看到西廂房門口站著的葉槿瀾,正好奇地朝這裡望過來,他微微一頷首,然後合上了門。
“瀾小姐,你說我要不要給他們送午膳去?”
月芽一臉苦惱地問。
她將彭季耘領到這裡後,就回了二進院,想問夫人什麼時候開飯,這都正午了呢,廚房那裡見遲遲沒人去提膳,都遣人來問了,誰知,還沒跨入堂屋,就聽到東側間的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