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面相覷。
邵寧妙卻突然雙目含淚道:“今日是我不好,不該與七妹妹一般見識,只不過以七妹妹的性子,除非大變,否則一旦進宮,她自己活不活得下來是一回事,對我們邵家來說更是一場災難,請兩位姐姐回去與長輩們提一提此事。”
邵寧姝與邵寧筌鄭重點頭,不用邵寧妙提醒,她們也會與各自的母親說這件事的。從前她們只以為邵寧敏性情冷傲不喜歡和人說話,卻沒想到她已經變得如此怪僻,這樣的女子敢往貴人身邊送,除非是想被抄家滅族了。
陳嫻雅嘆息著說道:“咱們也去找各自的母親吧!離選秀還有好幾個月呢,車到山前必有路!”
若萬福堂執意要讓邵寧敏去選秀,邵寧敏又不堪用,要解決這事的法子也多得很,暗地裡讓邵寧敏臨時出點小狀況,相信邵府與楓園還是做得到的,到時既不得罪萬福堂,又解決了這個難題。當然,這個時候陳嫻雅是不會與她們說這些的。
且不說邵府這邊的熱鬧,大順朝中軍左都督府上卻是一派肅靜,靖國將軍夫人大袁氏雙眉緊皺,看著緊閉的房門,一旁的丫鬟婆子大氣不敢出,期待著房門快快開啟,三少爺沒事。
☆、132平息
半個時辰後,那房門才“吱呀”一聲開了,一名老軍醫領著兩位徒弟從門內出來,彎腰道:“回將軍夫人,三少爺的眼睛已無大礙。需留意傷眼不能沾水,定期換藥及靜養兩個月後,自然恢復!”
大袁氏吐出一口氣,揮手讓軍醫退下,方才徐惠珊已經醒了過來,用鏡子照了照豬頭一樣的臉,便又昏了過去,如今徐景森的眼睛也沒事,終於讓她可以靜下心來想想如何處理這件事了。
“將今日跟隨大小姐與三少爺的人帶過來!”大袁氏吩咐道,沒有進徐景森的屋子。而是直接轉身離去。
那幾位倒黴的護衛被人押到大袁氏院子裡,沒等大袁氏說話,這幾個人便磕起頭來,哆哆嗦嗦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當幾人說到棺材裡跳出來的女鬼,讓徐景森與徐惠珊互毆時,大袁氏氣得拍桌冷笑,“一群蠢貨!連大白天見鬼也相信!滾出去一人領二十板子!”
打發了護衛,大袁氏便站起來大喝道:“來人,點五十名家將,與我走一遭邵家,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在那裡裝神弄鬼,連我袁娥的兒子女兒都敢打!”
兩位婆子低頭躬身往外走,沒料到剛走到門外便被人一腳踹了回來,緊接著一名鐵塔般的中年男子殺氣騰騰地站在門口,不是都督府的主人徐成德又是誰?
徐成德膚色偏黑,濃眉闊嘴,人到中年,仍然英氣勃發,此時著一身青袍,胸腹與手腳關節處綁著騰甲。顯然是剛從訓練場上下來。
“從今日起,這院子的一隻耗子跑了出去,你們都提頭來見!”徐成德冷冷地喝道。門外頓時響起一片應諾聲與腳步聲。
“徐成德,你這是什麼意思?”大袁氏臉色有些發白。自從徐貴嬪失胎後,徐成德一次都沒來過她的院子,此時一來卻是要封她的院子。
“夫人聽不懂我說的話?我的意思是在兩位膽大妄為的孽畜傷好之前,夫人不必出去逞你袁家的威風,此事自有我徐成德親自解決!”
“你解決?你怎麼解決?邵家若將你這個左軍都督放在眼裡,根本就不敢動森兒與珊兒一根指頭,如今一個險些被毀容,一個的眼睛差點瞎了。難道你還敢帶兵衝進邵家去抓鬼?”大袁氏嘲諷道。
“這是我徐家的事,與你無關!”徐成德硬梆梆地扔下一句話就打算離開,卻見大袁氏尖叫著衝上前來,叫道:“徐成德,你個忘恩負義的東西,沒有我袁家,豈有你的的今天?你竟敢如此對我!”
徐成德突然回頭,面目猙獰,“世上所有的人都可以罵我徐成德忘恩負義,唯獨你袁娥沒有這個資格。你最好給我閉上嘴巴,否則別怪我不給你體面!”
徐成德摔門而去,屋裡頓時響起一陣“乒裡乓啷”的摔砸聲。
“他們兩個的傷勢如何?”徐府書房內。徐成德詢問跟隨他多年的謀士龐坤。
“沒有大礙,三少爺眼睛的恢復要慢上一些。”
“沒用的廢物,連鬼都怕就算了,還連個女子都打不過!”徐成德氣道。
難道打得過自己的親妹妹就算是好的了?龐坤不好答話,廢物與“那個打不過的女子”都是徐成德的種,只有他可以任意責罵。
“你對這事怎麼看?”
“邵行正謹小慎微了一輩子才做到都察院御使一職,這回做出此事確實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