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三公主的生日宴上與袁崇多說了兩句話,便被她四處造謠中傷,還當面羞辱,在京城的貴女圈子徐惠珊的跋扈是出了名的,卻因為她的姑母與姨母都是宮裡的貴人,沒人敢正面與她起衝突。至於她最近在做什麼,聽梅七說,她好像時常去找空弦大師。‘
‘空弦大師?‘陳嫻雅第一次聽說這名字。
這回是邵智隆開口了,‘嫻表妹剛來京城不知道空弦大師也正常,最近他一直是京城的熱門人物。空弦大師是白馬寺老主持最小的弟子,現任白馬寺主持的師弟,不但在白馬寺擁有超然的地位,還相貌出眾,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與有龍陽之好的陳留王相交甚密。某一日,有人當面光頭萌夫最新章節罵空弦是斷袖,空弦深覺受辱,便開始有意接受一些名門貴婦的邀請,為她們講經釋佛,誰知又傳出空弦與好幾位貴婦有染的訊息。前段日子又傳出空弦想收一男一女兩名俗家弟子,出行時隨侍左右,以證其清白,於是很多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包括一些讀書人都想成為空弦大師的俗家弟子,不為別的,能在琴棋書畫上得到空弦大師的指點,那也將是終生受用不盡的。總之,隔一段日子空弦便會成會京城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這種滿身紅塵氣的人也敢稱大師?陳嫻雅駭然問道:‘三表哥確定剛才說的那位空弦是佛門弟子?‘
‘如假包換,‘邵寧筌道:‘說起來空弦大師與八妹妹還有幾分佛緣,八妹妹在白馬寺上香時偶遇空弦大師,曾贈給八妹妹一套親手抄寫的《心經》,前幾日空弦大師還派人送信來,讓八妹妹正月十八日去一趟白馬寺,他將在那一日挑選俗家弟子,可惜八妹妹永遠沒這個機會了。‘邵寧筌說到後來,不由得低泣出聲,邵寧妙也拿出帕子來擦眼睛。
陳嫻雅面上看似平靜,腦子裡卻在飛快地動轉著,徐惠珊去找空弦,難道是對他有所求?她到底在求什麼?難道她也對空弦大師俗家弟子的身份感興趣?另外那空弦在擇弟子的日子裡為何特意派人來請邵寧瑜前去?難道空弦屬意的女弟子人選竟是邵寧瑜?這幾件事情上有沒有什麼關聯?
‘徐惠珊是否因為想成為空弦的俗家弟子才求他的?空弦大師是否有想收八表姐為俗家弟子的意思?‘陳嫻雅喃喃自語,身旁的邵寧妙聽見先是不當一回事,待她端起茶杯來時,腦子裡卻靈光一閃,嘴裡突然驚叫出聲。
大家都抬眼看她,還沒來得及露出責備的神情,卻聽邵寧妙興奮地說道:‘我明瞭,我明白了,空弦大師讓八妹妹正月十八日去白馬寺一定是想收她為俗家弟子,而袁崇一直欣賞空弦大師的才情,尤其是空弦的一手楷體字及水墨畫。可惜空弦是個怪僻的,只對長得好看的女子假以顏色,男子當中除了長得比女人還女人的陳留王,誰都不看在眼裡。徐惠珊一定也想成為空弦的俗家弟子,以此達到取悅袁崇的目的。‘
邵智威一拍桌子站起來,‘所以那兩樣東西根本就是拿去給空弦看的,好讓空弦打消收八妹妹為俗家弟子的念頭,這才是徐惠珊真正的目的!‘
邵寧妙愣愣地說道:‘她這一招還真是高明啊,這樣一來或許連貴妃娘娘都會高看她一眼,畢竟連皇后想要空弦的手抄佛經,都只能向陳留王索要。‘
邵寧筌冷哼一聲,‘六妹妹到現在還在想著你自己的事,不要忘記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同胞姐妹!‘
邵寧妙臉上一紅,忙回道:‘五姐姐教訓得是,如今我們既然知道了徐惠珊的目的,咱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大家竟然又將目光轉向了陳嫻雅,邵智隆道:‘嫻表妹,咱們是不是應該立刻向空弦大師揭發徐惠珊的卑鄙無恥?‘
陳嫻雅搖頭,‘怕只怕徐惠珊打算一石几鳥,既要壞八表姐的名聲來達到打擊六表姐的目的,又讓空弦大師收她為俗家弟子,所以咱們還不能輕舉妄動,先要搞清楚她的佈置,才能做出想應的對策。幾位表哥,表姐,如果你們便是徐惠珊,想要達到這兩個目的,你們將怎麼做?‘
邵寧妙搶先答道:‘如果我是徐惠珊,將會在空弦大師舉行收弟子的儀式上,派人當著眾人的面拿出徐景森從八妹妹手中騙去的東西。既讓空弦對八妹妹失望,又讓自己有機會取而代之。‘
另外三個也徐徐點頭,陳嫻雅道:‘還是有問題,這得在空弦只有兩名備選的情形下她的目的才能達到,也就是說空弦若不能選八表姐,便只能選她。‘
‘嫻表妹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空弦一定也承受了某種壓力,讓空弦必須收下徐惠珊,而空弦又不想屈服,便將家世不輸于徐家的八表姐拿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