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知道徐景達底細的袁渙到來與李博一番密談後,急瘋了的李博便懷疑上了他,由於那批銀子與動手的人早已出了揚州境內,找不到證據的李博只好派高手全天候地盯徐景達的梢,希望能來個人贓俱獲。
因此等到第三日陳莫渝草草落葬之後,最先來怡趣院辭行的是徐景達。
書房內,傷已經好得差不多的阿媚立在陳嫻雅身後,默默地看著徐景達與兄長阿金,眼裡充滿離別的憂傷。
陳嫻雅看著徐景達推到她面前的三千兩銀票不明所以,徐景達捏著自己沒有鬍鬚的下巴,十分嚴肅地說道:“爺知道你家現下不容易,因此決定將這三千兩銀子還給你,以後你到了京城,不管遇到什麼事都可以來尋爺,比如想賣個什麼畫之類的!”原來這傢伙還在惦記著利用她的仿畫賺錢。
“多謝了,說不定我將來還真差錢呢,你不去杭州求學了?”
“爺對之乎者也不敢興趣,這次回京後爺打算從軍!”
“嗯,男兒始終還是有點志向的好,祝徐大少爺萬事順遂。”
“爺想做什麼事自然沒有做不成的,不過這回爺需要你再幫一個小忙,阿媚還不能與我們一起走,至少得等到李博對我們完全沒有疑心了阿媚才能露面,所以……。”
陳嫻雅卻猶豫了,萬一阿媚身份暴露,得罪二皇子的下場可比被袁沛惦記慘多了,如今她還冒不起這個險。
“你放心,他們不知道阿媚的樣貌,只知道她是一名武功極好的女子,借雲和她的家人已經被我們遠遠地送離了揚州,沒有人知道如今這個借雲已經換了人,因此李博不可能懷疑到你們頭上,另外阿媚的功夫極高,讓她冒充你的侍女你吃不了虧!”
最後一點深深打動了陳嫻雅,敢與男子一起去打家劫舍的女子絕不是隻有三腳貓功夫的大小郭婆子能比的,“好吧,過幾日我會放借雲出府,阿媚可以充作我姆孃的遠房侄女重新進我院裡做侍女,這樣她就可以恢復本來面目,不必天天易容那麼麻煩了。”
徐景達與阿金阿媚互看一眼,強行改變臉部肌肉太久,確有毀容的危險,徐景達當即站起來說道:“這主意不錯,這回算爺欠你一個人情,我們打算今日下午便啟程回京,你不必相送!”
陳嫻雅撇嘴,鬼才想送他,如今看著還勉強算得上合作過幾件事的盟友,下回見面說不定就是你死我活的對手了。
因為擔心將麻煩帶到怡趣院,徐景達主僕沒敢久留,談妥之後便告辭了。阿媚送他們出院子,悄悄與阿金說了幾句話才回到書房,正好看到陳嫻雅目光炯炯地盯著她,“以後你暫領借雲的差事,還想保護我的安全,月例二兩銀子!另外不許再朝我翻白眼,因為你的靠山馬上就要沒了!”
阿媚冷哼一聲,乾脆朝陳嫻雅翻了兩個白眼,一甩手回了瓊孃的屋子。
陳嫻雅並不生氣,她不相信將來當怡趣院眾人遇到麻煩時阿媚會袖手旁觀,這是武者的道義問題。
邵氏的強悍讓陳嫻雅咋舌,經過這連番的打擊,她竟然還是從最初的悲痛欲狂中緩過神來。當陳莫渝下葬後的第二日邵行真回瑤州時,邵氏堅持著下床相送。
“大姐,你先靜下心來養好身子,四弟最遲十二月初便會過來接你們回京城過春節。嫻兒也要協助母親將府裡好好安排一下,免得耽擱進京的日程。”
“是,嫻兒謹記三舅舅的叮囑。這兩隻箱子裡裝了一些我哥哥留下的名家字畫與古書孤本,如今我們家裡也用不著這些,不如給三舅舅與幾位表兄表弟賞讀,剩下的三隻箱子裡裝的是孝期不能穿戴的貴重衣料與沒有用過的頭飾,還望三舅母與表姐們不要嫌棄。”
“不可,就算這些東西你們現今用不著,也可以拿去換銀子,將來你們幾個都靠這些東西過日子佳謀最新章節呢。”邵行真已經收過陳嫻雅不少好處,這時實在不好意思再要。
“三弟不必推辭,這些東西置辦的時候是真金白銀,再賣出去時就是銅子兒了。與其便宜了別人,不如給自家人留個好,再說如今我們家只剩下這幾個人,暫時還餓不著。”邵氏道。
見邵氏也這樣說,邵行真才不再推辭,想著將來長姐有難處的時候多幫襯她們一些便是。
邵行真離開後,便是徐景宏與箐先生打算提前去杭州,陳嫻雅請示了邵氏之後,給箐先生封了五百兩銀子做儀程,並且將草廬裡的三個下人和賣身契也一併送給了他。
徐景宏也來怡趣院辭行,傻坐了半天,才說了一句話,“多保重,到京城後不要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