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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求嫻雅妹妹救救我姐姐!”

看情形陳嫻雅若不出手做個樣子,她立刻便會成為見之不救之徒,受人唾罵的眾矢之敵。

陳嫻雅只得上前扳開袁氏緊咬的牙關,用帕子將袁氏喉嚨口的濃痰硬摳出來,來不及將袁氏的嘴擦乾淨,便深吸一口氣,強忍著噁心對準袁氏的嘴巴吹了進去。

一刻鐘後,袁氏停止激烈掙扎,但臉色仍然鐵青,正束手無策時,邵氏帶著紫鶯等丫鬟趕到了,見到袁氏的樣子,反手扇了陳莫渝一耳光,“你自己的媳婦有這病你竟然不知道,還帶她來院子裡賞花吹風,你想害死誰?”

陳莫渝大感冤枉,“兒子何曾知道她有這病?平時看她也與無事人一般,誰知今日撞了什麼邪就發病了,二弟三妹你們都在場,我可什麼都沒做,你們要給我作證啊!”

難怪袁沛能爽快地們答應將袁芳若嫁給陳莫渝,原來還有這一層原因,若陳家知道袁芳若有哮喘的毛病,愛子如命的邵氏會答應陳莫渝悄悄地在京城娶袁芳若才是怪事。

袁崇的臉色更加難看,袁芳惜抽泣著說道:“我二姐吃了太醫的藥,好幾年都沒犯過病了,便沒有告訴二姐夫,免得他憂心,或許是不服揚州的水土,所以又犯了!”

拋開那些恩怨,陳嫻雅心中為袁芳重生打造幸福人生最新章節若不值,一個是結髮夫君,一個是自己的婆婆,一旦出現意外,二人竟都是不約而同地想著推卸責任,根本沒將袁氏的死活放在心上。

陳嫻雅一眼瞧見春柳手上的藥瓶,“既然備著有急救的藥,先給我嫂嫂用著,一定要拖到黃老太醫到來!”

春柳趕緊用涼水化開那藥丸,將藥糊往袁氏嘴裡灌,可惜大部分都溢了出來,陳嫻雅只得又用口含了那藥,慢慢往袁氏喉嚨裡送。

袁崇與袁芳惜臉上的焦慮之色漸緩,看來二人對那藥很放心,陳嫻雅剛要站起來讓人將袁氏抬進屋裡去,冷不防地上的袁氏如同籠子的裡的驚鳥在地上更加激烈地撲騰起來,袁崇與徐景達二人合力都已經無法將她控制住。

陳嫻雅被徐景宏拖到一邊,免得遭了誤傷,袁芳惜直接癱倒在丫鬟們身上,嘴裡哭喊道:“怎麼不管用?怎麼辦?怎麼辦?誰來救救我二姐啊!”

陳嫻雅看著地上瀕死的袁氏,突然一種本能的直覺湧上心頭,此事透著幾分蹊蹺,按理說陳莫渝與袁芳惜成親後,袁家便沒有必要將她有哮喘病這事瞞著陳家了,而且平時也沒見袁氏明顯地忌諱什麼,說明袁家包括袁芳惜本人都已經確信她這病不會再輕易復發。袁氏住進文華居之後,已經將院子裡的花草移走不少,這棵四季海棠被保留下來,說明香氣十分清淡的海棠花不會引發她的病,所以才有了今日的賞花宴。

如果不是這海棠花的原因,又是什麼東西引發了袁氏的哮喘?這裡面有沒有人為的因素?

陳嫻雅看著眼前的慌亂的人群,腦子裡卻在飛快地轉動著,地上有一張被踐踏得已經看不出顏色的帕子,陳嫻雅心中一動,趁人不備將那帕子撿起來檢視。

那淺綠色的絲綢帕子上面繡了兩朵鵝黃色的牡丹花,沾滿了泥土與袁氏吐出來的穢物,即便這樣,心細如髮的陳嫻雅還是發現了帕子一角有一團可疑的粉末,陳嫻雅湊近一看,心頭狂跳——水葵草花粉,袁氏帕子上竟然有水葵草花粉。

陳嫻雅之所以認得出那花粉,是因為她種的水葵草剛好開了花,她暗格裡便藏有一小瓶這種花粉,《毒物篇》上記載,若是尋常人少量聞之,可引起咳嗽不止,幾日後自然恢復,於人體無礙,宮裡的嬪妃們常用它來裝病博皇上的同情。但是本身有氣道方面隱疾的人則不能接觸這花粉,否則會讓病人窒息而亡。陳嫻雅當初種它,只是因為箐先生恰好尋來了它的種子,且長得快,又容易種活,收集它的花粉也只是想著好不容易花功夫種出來了,就算沒用也暫時留著。

可是這水葵草花粉怎麼會出現在袁氏的帕子上?陳嫻雅突然想起她被動過的暗格,心中的警鈴大作,如果這事與問雲兩姐妹有關,那麼此事最終會落到她頭上來,《毒物篇》會暴露不說,她如何洗得清謀害長嫂的嫌疑?如果是她做的倒罷了,偏偏她對此事一無所知。

“嫻兒,別怕,你嫂嫂吉人天相,她不會有事的!”邵氏關切的聲音響起,陳嫻雅抬頭一看,見邵氏與淚雨滂沱的袁芳惜都在看著她。

陳嫻雅心中一凜,“這是嫂嫂剛才用過的帕子!”說罷順手便遞給了袁芳惜,袁芳惜接過去匆匆看了一眼,便將帕子隨手交給了扶著她的丫鬟收著,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出來,仍舊去看地上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