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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勤供應基地長社(今河南長葛東北)暴露敵前,城中僅有左中郎將皇甫嵩率領的步騎兵三千餘人,眼看不免城陷人亡,軍需資敵。

波才乃張角麾下一員悍將,當然趁大勝餘威不失時機地傾巢出動,十萬餘人將一個僅有三千守軍的長社城圍了個鐵桶一般,並承諾部眾:破城之後,開戒三天,劫掠歸己。將士們無不雀躍,攻城時人人前仆後繼,個個捨命求財。

而那左中郎將皇甫嵩是個極會帶兵之帥才,平日對部屬恩威有加,雖然兵少,卻鎮靜如常,依仗著長社城高牆厚,將士一心,堪堪頑強據守得住。

只是不知援軍何日來到,滿城軍民寄希望於一人:指揮著五千羽林軍的騎都尉曹操。

那初涉軍旅的曹操曹孟德現在又在何處呢?

子金山侃史之曹操——阿瞞出道(13)

早些年一看戰爭片就激動不已,俺自嘆如果生在那個年代該多好,混個將軍做做該多酷啊!成天與一些“恰同學少年”們“風華正茂”地吹牛:“唉!生不逢時啊”!

這幾年稍微懂了點事,才醒悟這將軍不是那麼容易做的,一將功成萬骨枯!如果真的爹媽把自己生養在戰亂年代,那個“一將”是輪不到自己當的,萬骨中有一具是俺的骨架倒是有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可能,基本機率在那兒明擺著。

曹操率領著五千羽林軍踏上征途,這時的心情大概與俺早些年差不了多少,二十九歲的曹操踏入仕途不足十年,已坐上騎都尉——相當於一個旅長的高位,還不暗自慶幸生逢亂世麼?

至於他在自己的詩歌《蒿里行》中所流露出的悲天憫民的句子,那絕對是蒙人的。詩人這樣感嘆:

白骨露於野,

千里無雞鳴。

生民百遺一,

念之斷人腸。

別被曹丞相給忽悠了,曹丞相從沒因百姓的白骨露野斷腸過,也就是想感動一下讀詩的傻瓜。上了戰場,哪怕是對待俘虜,他砍別人的頭也從沒猶豫過。

他絕對是一個偉大的詩人。偉大的詩人殺起人來更不會眨眼,人的生命在詩人的眼裡只不過是一些字元而已。

現在曹操的部隊已悄悄地靠近長社,離波才的黃巾軍最外圍的包圍圈已不足十里。他命令士兵停止前進,藉著一大片樹林,傍著穿林而過的小河立下了臨時應急營寨。

透過不斷的斥侯騎回報,曹操早已清楚了自己將要面對的是什麼,長社被圍攻已半月之久,敵人達十萬之眾,又持擊潰右中郎將朱雋三萬鐵騎的餘威,士氣正盛;自己如想以區區五千騎兵解長社之圍無疑白日做夢,貿然進攻等於飛蛾撲火。

況且自己屬長途奔襲,臨近敵人時已人困馬乏;人是鐵,飯是鋼,不光士兵需要進食,戰馬更需要喂飲,傍河結寨便是為了解戰馬之渴。

孫子兵法曹操早已背的滾瓜爛熟,豈能不知“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基本常識?可現在呢?長社城中主帥皇甫嵩的情況不明,敵方波才的具體部署不明,就連自己率領的這五千人馬的戰鬥力也是不明,剛接手的部隊,士兵對自己的主將也毫無瞭解的可能。這仗怎麼打?

最要命的是自己部隊官兵計程車氣,士兵緊張的下馬動作及略帶慌亂的眼神使曹操感到不容樂觀,他需要等待戰機,尤其是需要解決士兵的怯敵心理。孫子曰:攻城為下,攻心為上。先需要解決的是自己部隊的軍心!

唯有兩點令曹操心裡稍安:

一、對左中郎將皇甫嵩的指揮作戰能力早有耳聞,提起皇甫嵩的大名,人們都是用崇敬口氣的。

二、已與敵人接近到了可以用騎兵衝鋒的距離,可還未曾見到過黃巾軍的哪怕一個探馬,這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敵人極度傲慢而大意;要麼波才根本就不懂最起碼的作戰常識,不管是哪一種,都是好事。

曹操沉思片刻,叫過兩個副手,如此這般交代一番。二人各率五百騎向東西不同方向疾馳而去。

長社黃巾軍包圍圈的外圍,東西兩個方向同時出現官軍的小股騎兵。

波才分析,這一定是被擊潰的朱雋殘餘部隊,因戰敗後無法向朝廷交差,而賴在這裡進行的騷擾行動。

“把他們誘近些,多預備些繩索、陷阱,人要死的,馬要活的,老子正想弄些新鮮馬肉補充軍糧呢。”

戰鼓聲聲,吶喊陣陣。不一時部下來報:

“稟將軍,來騎只接近到我軍一箭之地,放了陣騎弩便潰散退去,我軍追之不及,伏軍傷亡十餘人。”

波才更加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