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來,“你們竟然敢強搶?”
“滾!”言笑夢身形一閃,衝著此人襠下就是重重的一腳。
天仙打鬥,用拳腳的時候很少見,因為效果很差,殺傷力也有限,同等情況下,手裡哪怕隨便拿個兵器,也比肉搏強——起碼能破防。
不過氣修的拳腳,不能小看,氣修以靈氣強橫而著稱,手腳上的功夫,僅次於體修,一般人還真吃不住。
尤其是言笑夢有極為精妙的身法,她在身法上的造詣,還遠超喬任女,精確算計之下,她這一腳,重重地踢中了要害。
那天仙嗷地一聲慘叫,登時跳起老高,然後就跌倒在地,雙手捂著胯下,不住地打滾,淒厲地嘶號著。
看到他這般模樣,在場的男性修者,禁不住齊齊地渾身一顫,襠下一緊,面色凝重。
言笑夢不以為意地笑一笑,接過了那柄青色小傘,直接塞進了儲物袋,臉上甜甜地一笑,“我說嘛,哪裡只有他搶我東西的道理。”
她這句話,為陳太忠的行為,做出了完美的解釋:你能搶我,我自然也能搶你。
沒錯,陳太忠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幾位眼見對方大打出手,還破了真人的護符,情知再計較下去,討不了什麼好去,於是灰溜溜地走人了。
不過這件事情,顯然沒有完,沒用了多久,洪家的家主趕了過來,他苦笑著發話,“東公子,今天的事情,真是有點對不住了。”
“這個事兒,你做得確實差了,”陳太忠不看他的臉色,只是淡淡地發話,“在天雷谷修煉的修者眾多,你任人在這裡搶奪位置,管理不善!”
“可是方公子,是真意宗方真人後輩啊,”洪家家主苦著臉發話,“他的族叔就是白駝門方清之真人,他想搶什麼地方,我們敢管嗎?”
“方清之?”陳太忠先是錯愕一下,然後眨巴一下眼睛,笑了起來,“我管他是誰呢,敢搶我的地方,沒商量啊,有本事讓方清之來找我說話。”
不過,話雖然這麼說,但是方清之三個字,給他和二女的壓力,也是很大的,他們可以不在意真意宗的真人,可白駝門方掌門,那是實打實的頂頭上司。
有這樣的靠山,怪不得那赤衫少年,敢如此橫行霸道。
當然,陳太忠也沒有特別介意,心說方清之你要真是這麼沒眼色,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區區的一個白駝掌門,哥們兒還真敢跟你鬥一鬥。
所以他就安排言笑夢繼續修煉,“你們練,我不走了。”
這裡修煉雖然安全,怎奈洪家之外的人太多,有些是洪家都不便招惹的,其中肯定少不了自以為不含糊的,陳太忠不想讓她倆吃了眼前虧。
然後,赤衫少年就率眾離開了洪家,當著天雷谷眾多修者的面,他被打了一個半死,怎麼好意思留下來繼續修煉?風黃界又不只是天雷谷有雷電。
不過此事顯然沒完,五天之後,他帶著一群人再次來到洪家,也不進門,就站在外面,點名要藍翔姓東的滾出來。
陳太忠還是在推演萬里閒庭,推得正在興起,猛地接到這訊息,一時間異常地惱怒,站起身來,直接飛了出去。
在洪家大門之外,有六個天仙懶洋洋地站在空中,除了那赤衫少年,還有兩個高階天仙,三個中階,眾人很隨意地說笑著,都非常放鬆。
待見到遠處有人奇快地飛來,眾人也沒有收起閒散的樣子,就那麼淡淡地看著。
陳太忠飛過來之後,掃一眼在場的人,也沒在意,而是盯著那赤衫少年輕笑一聲,“小子,又準備了什麼好東西,打算孝敬我?”
這少年還一直在考慮,對方若是不認賬,自己該如何應對,他甚至準備了一大堆的說辭,耳聽得對方直接開口勒索,他精心準備的說辭就用不上了。
可對方如此肆無忌憚,氣得他渾身直抖,抬手一指陳太忠,“小子,今天你死定了!”
陳太忠原本是在微笑,聞言眼睛一眯,淡淡地發話,“你確定……今天打算殺我?”
對方若是真打算殺人,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這世道本該如此。
“方師弟,莫要衝動,”旁邊一個寶藍色長衫的年輕人發話,此人是八級天仙,面目英挺,精氣神十足。
他笑眯眯地走上前,淡淡地發問,“敢問閣下跟東易名上人,如何稱呼?”
“這不關你事,”陳太忠眼皮都懶得抬一下,“你們來這麼多人,打算幹什麼?”
(更新到,召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