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要以牙還牙。
最近一段時間,他就一直在捕捉方承天的精血氣息,不過這個氣息有點不穩,時強時弱的,不是很好判斷方向,所以方真人不著急出手,他能成就真人,當然不缺乏耐心。
他等的就是最合適的時機,雷霆一擊達到目的——眼前的恥辱再多,不過是一時的,等他拿下那廝的雙腿,恥辱什麼的,就都是過眼煙雲了。
不成想,觀察來觀察去,方承天的精血氣息猛地沒了,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又等了一箇中午,還是沒有絲毫的顯示。
這下他就著急了,要不是方承天的命牌沒有開裂,他幾乎要認為,對方已經下了殺手。
可是,沒了精血的資訊,他想再找姓東的,那就太難了。
陳太忠將人扔進通天塔,自然也是在防備可能的精血追蹤,對於這個東西,他並不陌生,當初在洄水河畔,王豔豔被人下了一滴精血,就招來了某個家族的窮追不捨。
那只是小小的靈仙家族,都能透過精血追蹤的手段尋人,方家可是有玉仙的存在,怎麼會不通這一套呢?
所以他在帶著方承天趕路停留的時候,非常注意各種氣機變化,堅持了多久,他甚至能透過天目術,隱約觀察到一絲氣血相連,一端是在方承天身上,一端來自真意宗中。
他發現了天目術的新的運用方式,託這個新應用的福,他也能反向發現方家的動作,有時動作意圖很明顯,他就要拎著方承天換個地方。
他不是不敢跟方嘯欽碰面,若是方真人敢跳出來跟他單挑,他絕對會迎戰。
但是對方一直躲在真意宗裡,透過精血氣息追蹤和感知他的位置,這種鬼鬼祟祟的手段,目的顯然不單純,他自然也不會令對方如願。
在將方承天示眾三次之後,方真人依舊沒有露面,陳太忠就知道,這個方案執行不下去了,得換一種方式了。
於是他直接將方承天扔進通天塔,隔絕了精血氣息,下一步,他就要拿宗外方家開刀了——我叫陣了,你不理,那就別怪我拿你家人開刀了。
接下來的幾天,他耐心地埋伏在西、鳳鎮的周圍,觀察方家人的一舉一動。
這一天,方家的院子裡走出十幾個人來,來到鎮外之後,放出一艘靈舟,眾人上了靈舟疾馳而去,其中有一個天仙,是在靈舟外飛行,護衛著靈舟。
就是它了,陳太忠隱身直追,來到靈舟前方,猛地現出身形,大喝一聲,“給我停下,要不然,殺無赦!”
“混蛋,你找死?”那護衛的天仙才是三級,修為不高脾氣不小,見到居然有人敢攔住自家的靈舟,火氣騰地就上來了。
然而下一刻,他的眼就直了,不可置信地發話,“你你你……你姓東?”
“停下靈舟,”陳太忠面無表情地發話,“都給我滾出來,我不殺人!”
回答他的,是靈舟上的弩炮,很顯然,靈舟裡的人也發現他是誰了。
不過這靈舟的級別,還是低了一點,方家雖然有真人,但是宗外的方家,不能跟宗內方家比,這靈舟不過是初階寶器級別的戰舟,進攻和防禦能力,都不是特別強。
然而話說回來,大部分的稱號家族,都未必能擁有一艘初階寶器的靈舟,更別說是戰舟了,可見真意宗這條大腿,有多麼粗壯了。
靈舟不錯,可靈舟上的傢伙,實在有點衝動,那天仙見狀,就知道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黃臉瘦高漢子身形一閃,就躲開了弩炮的攻擊。
要壞事!他想也不想,直接打出一團白芒,又掏出一顆丸藥嚥下,氣息開始瘋狂地上漲——很顯然,這是透支類的丹丸。
陳太忠不屑地看他一眼,輕輕巧巧避開那白芒,然後身子前躥,一棍子打向那戰舟。
戰舟是相當靈活的,防禦也高,但是他一棍子敲下去,整個戰舟被他打做兩斷,登時血花四濺,兩截戰舟從空中跌落了下來。
“閣下未免太過分了吧?”那天仙只看得睚眥欲裂,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以你的修為,好意思大欺小嗎?”
說是這麼說,他的氣息也攀升到了中階天仙的程度,但是並沒有繼續出手攻擊,而是先裹住了那兩截斷了的靈舟,好讓上面的人有時間掣出飛行靈器逃生。
“冒犯上位者,殺!”陳太忠不屑地哼一聲,你丫只看到我大欺小了,不見是你家的戰舟先打我的嗎?
那天仙也知道自家的指責有點靠不住,若是對上其他人,他還敢仗著勢力強辯,但是對上這位,他也只能將注意力放在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