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早就計劃著撐過一段時間之後,陰東家一把,暫時陰不了東公子和東易名,先陰藍翔雙嬌也不錯
敢讓我不好受,我也讓你不好受。沒錯,他確實是這麼想的,蔡上人欺負人習慣了,如此奇恥大辱,怎麼能不報。
可眼下東易名明明白白說出來,他就不得不考慮陰人的後果了。
陳太忠也沒多說,他做出警告就足夠了,至於對方可能懷恨在心,而對他採取什麼行動,他是一點都不在乎:有種你就衝我來!
他只是想保護喬任女和言笑夢,不被意外地波及。
說完之後,他也懶得看對方的反應,而是轉頭看向那八級天仙,淡淡地發問,“你是靜雅侮?”
靜雅伯的狀態不是很好,臉色也有點蒼白,他努力眨一眨眼,好讓自己清醒一點,然後勉力擠出個笑容來,“正去…”今天的事情,是個誤會。”
“不是誤會,也不是我欺人太甚。”陳太忠搖搖頭,正色回答,“我這人做事,一向講究,若是你岳家訂的貨物,我不稀罕,可恨就可恨在,你岳家人顛倒黑白不說,還敢找上門去,你說……我打上你家來,算欺負人嗎?”
“不算。”靜雅伯很乾脆地搖搖頭一他還能說什麼呢?
“尤其可恨的是,你家嶽老三。”陳太忠斜睥嶽老三一眼,“他估計威逼了賣家,要賣家做偽證,所以才有膽子找我去賣家對質……反正我是外地人,對吧?”
“斷無此事!”嶽老三很乾脆地搖頭,“我也是受族人所欺……你若不信,咱們可以去把賣家拿來搜魂,看是否有我授意。”
要不說這家族中人行事跋扈,果真如此,只是一個口舌之爭,因為要自證清白,就不惜拿人來搜魂
平民的性命,在他們的眼中,真不算什麼,而且他還能理直氣壯地說出來。
“那賣家就算受你們脅迫,也不是不赦之罪。”陳太忠冷笑一聲,他來自地球界,最見不得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行為,“為何不是你被我搜魂?”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被搜魂,就活不了啦,嶽老三心裡冷哼,嘴上還不敢辯駁,只能婉轉地回答,“我只是想自證清白,一旦被搜魂,縱是清白也無用了。”
你還真夠無恥的,陳太忠突然間覺得有點、無力一風黃界的特權階層,對平民的歧視是根深蒂固的,他可以改變一件事,但改變不了所有人的認知。
“那你們編造謊言,擅入人罪,就這麼算了?”言笑夢冷笑一聲插話,“我三人若不是這樣的身份和戰力,後果是什麼樣的?”
嶽老三不敢再說話了,已經撞上鐵板了,再說什麼都沒用了。
可我岳家不但被你打破了大門,還被殺了一人啊,靜雅伯的心裡,是真的不舒服。
不過想一想月真人下的禁令,再想一想自己堂堂的八級天仙,被對方一記神識攻擊,輕而易舉地打暈,他也確實沒膽子計較。
至於子弟被殺什麼的,也不用提了,家族是很看重凝聚力,但是冒犯對方在先,差點為家族招來大禍,那麼死也就死了。
就像嶽老三不把平民性命看在眼裡一樣,岳家區區的一個靈仙子弟,也不夠資格拿到東谷主面前說事,提都沒必要提。
於是他沉吟片刻,輕聲回答,“幾位稍等,總要給你們一個交持…”先請進來坐一坐?”
“不必了。”陳太忠搖搖頭,降落到一里多地之外,“我就在這裡等著你們的交待。”
言笑夢跟著降落了下去,喬任女在降落之前,還狠狠地瞪嶽老三一眼,“有種的你就溜走!”
在後方不遠處的計可乘見狀,也降落了下來,心裡卻是翻起了驚濤駭浪:這東易名,竟然能嚇得封號家族的岳家恭敬接待,這來歷還大過我的想像。
那麼此次去寶蘭郡辦事,賺不賺錢倒是在其次,一定要將此人巴結住才是正經。
陳太忠坐在青色的傘下,旁若無人地喝著茶水,時而又看看遠處的雨絲,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
而對方的幾個天仙,卻恭恭敬敬地站在那裡,連話都不敢說。
蔡希昭想帶著己方的三個天仙離開,不過再想一想,終究是不敢做出這樣的決定,那姓東的可是蠻不講理之輩,還是先忍一忍,免得自討沒趣。
城外偌大的開闊地,一時間竟然沒人說話,只有不盡的雨絲自天而降,發出沙沙的響聲,卻讓這曠野顯得越發地寧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