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笑夢遲疑一下,才緩緩答話,“收走,也是替東上人你保管,未得允許,哪裡敢貪佔?我要這傘……是為上人遮蔽風雨。”
陳太忠現在的修為,哪裡還會怕什麼風雨?不過他已經是知名人物了,出行總該有些派頭,而一般來說,就是言笑夢撐傘,喬任女挎花籃。
此前,言笑夢撐的是一柄玉傘,不過是高階靈器,而得自於方承天的青傘,卻是中階寶器,而且還有防雷功效。
陳太忠也沒想那麼多,聽到她收了寶器,都不貪佔,也覺得有點意思,說不得笑著點點頭,“那你拿著吧,有防雷的功效,很不錯的。”
言笑夢笑吟吟地拿出了青傘。
喬任女見狀,眼珠轉一轉,輕聲發話,“東上人你有花籃寶器沒有?我也不介意男修用過。”
“嗯?”陳太忠很不解地看她一眼,疑惑地發問,“花籃寶器……男修用?”
言笑夢撲哧一聲就笑出了聲,喬任女臉上有點掛不住,“我這不是給您挎花籃嗎?”
其實花籃和雨傘,是傳說中陳太忠的女僕的裝束,關於刀疤的這個形象,很多藍翔弟子耳熟能詳——誰讓大家視他為偶像呢?
兩女懷疑東上人就是散修之怒,此前才如此試探,不過東上人對此一直麻木得很,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
“花籃這東西,無所謂的,”陳太忠很隨意地笑一笑,然後就想起。自己飛昇的時候,看到南宮不為很裝逼,帶了書僮和侍女,其中一個是捧劍的。
他覺得這個形象也不錯,於是信口回答。“你都是上人了,不用這樣刻意討好我,哪怕沒有花籃,你幫我捧劍也行……算了,我回頭讓李曉柳這麼做吧。”
“你要無所謂花籃的話,我也可以捧劍。”喬任女很乾脆地表態,事實上在風黃界,大人物有侍女捧劍,是很常見的現象,“對了……是幫你捧刀。你的刀呢?”
陳太忠摸出一根短棍看一看,感覺一個女人抱根棍子,畫面總是有點不和諧,於是將棍子塞回去,輕咳一聲,“算了,不用了……回頭弄個花籃好了。”
“咦,這就是大家說的……東公子的棍子?”喬任女的眼睛眨巴一下。透出點好奇來。
這話……怎麼聽得這麼彆扭呢?陳太忠的眉頭皺一皺,“我的棍子很有名嗎?”
“有人猜東公子就是東易名,”言笑夢聽得就笑。“當時你在洪家門口戰利盛壇的時候,洪家不少人看到了,東公子使用棍子,而東易名用刀,所以眾人才不懷疑。”
“嗯?”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那……豈不是我以後都不能隨便用棍子了?”
“外面加個刀的模樣就是了。”喬任女不以為然地回答,她的思路比較跳脫。“這不算什麼,你的刀碎了都能恢復樣子的。也不怕別人看出來,不過……你這棍子,好像有點來頭,能砸壞三才柱。”
“我也覺得有點來頭,”陳太忠點點頭。
三人一路說著,在下午時分,就飛到了一座城市邊。
既然決定逛街了,那就要進城了,計可乘和兩女的身份,都沒有問題,但是陳太忠的身份,就有點不好說了。
喬任女和言笑夢,都有藍翔正經的弟子身份,晃一下就過了,但是陳太忠手裡只是一個客卿牌,而這裡並不是白駝門的範圍,這個身份,官府可認可不認。
當然,藍翔雙嬌願意作證的話,這並不是什麼問題,一句話的事兒,但是那兩位好像忘記了有這麼檔子事,就站在那裡不言語,眼中反倒似乎有些期待的光芒。
陳太忠在平常的時候,總是大大咧咧的,並沒注意到這一點,看到守衛對藍翔雙嬌恭敬地施禮,也沒反應過來,自己可以利用一下。
在她倆的注視之下,他很隨意地拿出一個黑色的牌子,隨手一晃,“看到了吧?”
“嗯?”守衛先是一愣,然後眨巴一下眼睛,“這位……您的身份玉牌呢?”
“我說,你仔細看看,”陳太忠有點不高興,又拿出黑色牌子晃一晃,“有這個……你跟我要身份玉牌?”
守衛知道,此人跟那兩個藍翔的弟子是一起的,但是這個牌子,他實在有點不明白,可是還不敢強硬,只得委委屈屈地表示,“您這……到底是什麼啊?”
“我拿這個,傳送都免檢的,你懂不懂啊?”陳太忠快氣死了,“沒這眼力價,你做什麼守衛?把你們城主叫過來!”
這可真不是他狐假虎威,真意宗的通行令牌,象徵著真意宗的背書,外域通行都免檢,在西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