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免檢資格的話,也會遭遇一些刁難——你賺了這麼多,不得跟大家意思一下?
總之,這種人也不少,但是因為階層的存在,顯得比較跌份兒。
方應物很高興,東公子是個講究人,但是他也不想讓方家出再多的靈晶了,於是苦口婆心地相勸,“其實你在中州之類的地方傳送,不需要考慮這些,順手的財物,為什麼不掙?這二十個通行名額……真的也值不少靈石,我們的誠意不小。”
陳太忠有點不滿意了,“就算這名額能掙靈石,也是名額自帶的,用不用在我……拿我已經到手的東西做人情,算成方家的誠意,咱們不能這麼偷換概念吧?”
“呃……”方應物被對方的邏輯打敗了,東公子說的話,真的不無道理,更重要的是,他沒有足夠的實力跟對方辯論。
他想一想之後,才又發話,“除了靈晶,你不需要罕見的材料嗎?”
“嘿,真人家也會缺靈晶嗎?”陳太忠聽得就笑。
“你這話還真沒說錯,”方應物點點頭,靈晶固然是硬通貨,但是那些有靈晶都很難弄到的珍稀物品,更是值得收藏,“方真人下面,還一大家子人呢,再說了,五千靈晶……誰能隨手拿出這麼多來?”
“我也不跟你說那麼多了,喝茶吧,”陳太忠倒一杯茶給對方,“看在東易名面子上,不讓你為難……反正你也做不了太多的主,把我的意思帶回去就行了,讓他們決定。”
“這個也是,”方應物乾笑一聲,端起茶杯來喝茶,他來說合是盡義務,並不想因為主支的事,得罪了東公子,“你也很愛喝茶?易名上人也很喜歡喝茶。”
“對了,真意宗的七葉針不錯,讓方嘯欽搞點來,”陳太忠隨口回答。
方應物點點頭,喝兩口茶之後又發話,“看在易名上人的面子上,那四名方家弟子,我可以帶走嗎?”
“目前只有他一個,”陳太忠一指身邊的天仙,“其他三人不在這裡,下一次你來的時候吧。”
“沒問題,”方應物也能感知方家精血,情知此話不假,“那多謝東公子了。”
“無所謂,螻蟻罷了,”陳太忠不屑地撇一撇嘴,輕描淡寫地回答,“若不是那廝不開眼,一次又一次地找碴,我抓他們還嫌耽誤時間。”
這話說得老大不客氣了,但是方應物只能報之以苦笑,他能說什麼?方承天竟然挑釁一個能殺了魔修真人的主兒,而且是再三挑釁,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要不說天狂有雨人狂有禍,這話一點不假。
兩人這就算商量得差不多了,喝了一陣茶之後,方少門主又取出吃食,同東公子共進晚餐,陪他前來的兩個中階天仙,都沒資格上桌——兩人修為到了,身份不到。
一番痛飲之後,第二天一大早,方應物帶人迴轉,方家那個被抓的天仙,他沒著急帶走,反正東公子都答應還人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答應了自然會做到。
正經是東公子身邊沒個使喚人,也是很不方便的。
方應物所乘的靈舟,速度還是極快的,中午就趕回了真意宗,卻愕然發現,他老爸也來了。
方掌門是個不苟言笑的人,見了自家兒子,也威嚴得很,“談得怎麼樣?”
“還行吧,”方應物面對兩位方真人,老老實實地把交涉經過說了一遍。
方嘯欽聽完之後,側頭看一眼方清之,“清之真人,你聽到了吧,他就狂成這樣……承天的傷勢,一點不提。”
方應物的臉登時就黑了,卻是敢怒不敢言——我拉下臉來討好人,就得到這麼個評價?
方清之面無表情地沉吟一陣,然後才發話,“那嘯欽真人,你打算怎麼做?”
方嘯欽看著他,試探著發話,“若是你我聯手……”
“東易名是白駝下派的客卿,”方清之很乾脆地回答,“我身為掌門,要考慮下派情緒。”
考慮下派情緒是真,為自己兒子鋪路也是真的,而且下門實力強,在上宗面前說話底氣就足。
總之,白駝門下好不容易出來一個很強的修者,此修者還有可斬玉仙的族人,這股勢力又跟他兒子交好,方清之吃傻逼了,去得罪?
“既然你這麼想,那就算了,”方嘯欽嘆口氣,他也是壯起膽子,試探著一問,眼見修為高過自己的方清之都無意出手,他自然不會再堅持。
其實他心裡,有點擔心對方的嘲笑,既然大家都認為不宜力敵,那也就無所謂了。
“不過他提的幾個條件,除了通行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