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河也承認,叔父說得有道理,然而他也有自己的苦衷,“可是您這麼做,讓我在內門的那些師兄弟面前,沒法做人了啊。”
“你搞清楚,是他們先沒臉在你面前做人才對!”陳太忠快氣死了,“你要是我兒子,敢這麼說話,我先打你個生活不能自理。”
“你願意交朋友,這我不反對,但是你只知道付出,你朋友的所作所為,並不在意你的付出,你也沒必要在意他們,友情不是乞討來的,不珍惜你的人,你何必在意他們?”
面對陳太忠滔滔不絕的言語,於海河啞口無言,他心裡其實還有些說法,但是對上自家叔父,他還真沒膽子辯解。
說不得,他只能長嘆一聲,“叔父你說的,我都懂,也知道有些人不識好歹,不過損失一點小錢,能看清楚他們的為人,也算不錯。”
“你懂個毛線!”陳太忠毫不客氣地發話,“我告訴你,你只能調動一個天仙,其他倆天仙,都給我來賭場守門,你要是再不聽話,小心我把你的護符收回去!”
“叔父你這麼搞,我沒法在朋友們面前做人了!”於海河大聲叫了起來,他現在三個天仙都捉襟見肘。
“把自己的修為提升上去,比什麼都強,沒有修為,那都是虛的,”陳太忠冷哼一聲,“我警告你,你要是再這麼不務正業,我直接把你抓走,讓你專心生孩子去!”
於海河終於不敢再說話了,只不過眉眼間,看起來還是有點不服氣。
“把你弄走的那倆天仙交回來,”陳太忠也不管他的感受,大喇喇地發話,“還有,你聯絡一下楚惜刀,我這次回來,是專門跟她切磋來了。”
“楚長老出門做任務去了,”於海河意興索然地回答,“若不是這樣,內堂也不會派我來跟叔父溝通,我正在外面歷練呢。”
“溝通個屁,偷我的靈石,這還有道理了?”陳太忠氣得冷哼一聲,“這個事兒,是誰的主意?”
“這我就不知道了,”於海河搖搖頭,“師兄師姐們談起此事的時候,都是避著我。”
“嗯,這就是你交到的朋友,”陳太忠看著他,是又好氣又好笑。
於海河出面相勸未果,又過兩天,他將兩名天仙召回來,重新安排在賭場。
內堂那邊,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好像此事就這麼過去了。
陳太忠有點納悶,心說無鋒門的弟子被我這外人欺負了,連一點反應都沒有,這也有點太不講上門威嚴了吧?
殊不知,他是有點過於小看他自己了,事實上藍翔客卿東易名的名頭,最近在西疆還是很火爆的,影響都已經不僅僅限於白駝門了。
能將凋敝的氣修門派,扶持得重新崛起,這樣的人,別人想不注意也不可能。
而且東易名最早在西疆出現,就是在無鋒門,來此打聽訊息的人也很多。
正是因為如此,無鋒門對東易名的戰力,有比較清晰的認識,甚至三個真人都知道,此人難惹到了什麼樣的程度——新近到上宗修行的馬真人,似乎都不願意直接面對此人。
有名堂的修者,和沒名堂的修者,就差這麼多,若是換個名不見經傳的六級天仙在無鋒門撒野,分分鐘就要被鎮壓。
可東易名已經闖出了好大的名堂,無鋒門就要斟酌一二。
尤其是東上人跟小刀君還交好,又有侄兒在無鋒門修煉,門中認為,本派跟此人有淵源,那麼能不採取極端行動的話,儘量還是不要採取。
於是陳太忠在赤磷島住了下來,然而一住下來,他才愕然發現,合著赤磷島的大陣,都被人修改過了!
修改過的大陣,跟以前肯定不同了,但是更讓陳太忠惱火的是,他佈陣的很多材料,都被別人替換掉了。
修改大陣的人,陣法造詣比他高不少,不是說大陣的威力提高了多少,而是人家化繁為簡了,用許多普通的材料,代替了珍貴材料,而且絲毫不影響效果。
陳太忠登時就毛了:哥們兒的陣法材料呢?
然而,他再生氣也沒用,在無鋒門,他交好的只有楚惜刀,還有幾個天仙跟他說得上話,但是指望從那些人口中得到訊息,就太天真了。
他在赤磷島上住了七日,這一日,楚惜刀終於回到了門中。
楚長老一回來,就聽說了東易名來找她,於是住了一宿之後,直接來到了赤磷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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