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厲無匹地攻了過去。
以他現在的修為,無慾一招,足以斬殺初階天仙,中階天仙不小心,也會吃虧。
“無慾?”楚惜刀眼睛一亮,她早修成了無欲,怎奈無鋒門並不以刀法見長,雖然有刀君的珠玉在前,但那只是個例。
無鋒門的大流,重的是長槍大戟無雙鐧,大巧若拙,以力和拙取勝,這跟無鋒門注重戰陣廝殺也很有些關係。
所以楚長老在門內,刀法上基本沒有可供切磋的對手,也有精英弟子會無慾,但是從境界上講,還不如她。
眼見對方的無慾襲來,她輕叱一聲,抬手一刀斬了過去,“裂地!”
一刀,只是一刀,雄渾無匹的氣勢襲來,六級天仙的修為,登時令陳太忠的刀勢為之一滯。
破了,他在靈仙階段,仗以橫行的無慾刀法,能將人斬為數十段的刀法,被小刀君一刀破之。
“好刀法!”陳太忠喊一聲,他一向是不服人的,對方雖然是中階天仙,但是他越階挑戰和殺人習慣了,根本不認為中階天仙算什麼——高階天仙還能讓他重視一下。
但是楚惜刀這一刀,以簡破繁,以力勝巧,有一種返璞歸真的感覺,他再是自命不凡,見到如此驚豔的刀法,也要讚一聲。
他是很好強,但是正因為好強,他不怕稱讚對方的強大——你的強大,只是眼下,早晚還是要被我踩踏!
“好刀法,可不止一招,”楚惜刀冷冷一笑,她是極少笑的,也就是對方的刀法造詣,引起了她的極大興趣,這一招無慾,是可達巔峰的刀勢,但是……終究是被她破了。
接著,她神情一整,冷冷地發話,“無慾,我也會,看我破天!”
“天”字出口,她又是一刀斬來,氣勢雄渾無匹,卻又極其飄渺,看似一刀,又像是無數刀,重重刀影,直似無邊無際,飄飄忽忽地斬落下來。
原來,這就是無慾嗎?陳太忠有點恍惚了,他以無慾殺人無數,但是還真的沒被無慾攻擊過,這一刻,他有些許的茫然:我的無慾,也有這麼厲害?
不過,在這關鍵的時候,敏銳的直覺提醒他,他的無慾,應該接不下這一刀。
對方不但刀法精湛,刀也是品質極高,修為又高他整整一階,還是宗門弟子——差距是全方位的,不承認不行,哪怕他經常越階殺敵。
無慾不行,那便無回刀意吧,陳太忠長笑一聲,面對綿綿密密的刀勢,毫不猶豫地向前衝去,手中的長刀猛地斬出。
狂野無匹的氣勢,卻又如行雲流水一般,極其地自然從容,這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卻完美地被他融入了這一式中。
砰地一聲悶響,漫天的刀勢為之一滯,就此終結。
楚惜刀木然地收回黑刀,點一點頭,“好一記無回刀意……到你了。”
陳太忠也是一刀破盡了對方的萬刀,但是他高興不起來,無回刀意破掉的,只是無慾,大成的刀勢而已,實在不值得驕傲。
正經是他能感覺到,對方在刀法上的造詣,確實是遠遠地超過了自己,而且對刀道的狂熱,也不是他能相比的。
不管怎麼說,這一場切磋,是他自打飛昇以來,第一次有了競技切磋的感覺,非常公平的感覺——修為和兵器的差距,那並不算什麼。
楚惜刀既然行事坦蕩,他也就不想破壞了這難得的“第一次”,這種公平切磋,不用擔心爾虞我詐的感覺,真的還是很不錯的。
於是他搖搖頭,“進攻的刀法,我沒有了,你若還有,只管來攻,看我擋得下擋不下。”
“既是如此,再接我一招,”楚惜刀的眼睛一眯,她已經知道,自己的無慾,對付對方也是無用,那麼,就只能使出那半吊子的無回刀意了,“斬纏綿!”
話音剛落,她身上泛起一股無匹的氣勢,勇往直前,像是要拋棄天地間的一切,直衝雲霄,然後,便是一刀斬來,堂堂正正無堅不破!
“無回刀意嗎?”陳太忠輕笑一聲。
不須對方解釋,他就感覺到了,這絕對應該是無回刀意,想到自己才第一次體會到無慾的滋味,馬上又要第一次體會無回刀意了,也真是有點說不出的味道。
不過,那又如何?他手中長刀一挺,徑直迎了上去,“倒要看你如何斬纏綿!”
只聽得乒乒乓乓一陣大響,兩人的刀在空中碰撞了無數次,終於砰地一聲,某人的長刀再次炸裂。
“還能不能愉快地切磋了?”陳太忠心裡在滴血,這可是高階寶刀啊,就算是大路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