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對,”陳太忠狐疑地看她一眼,身子不見作勢,就平平落下,“什麼事,需要你跑出派來,跟我商量?”
南忘留上下打量他好一陣,眼神非常地怪異,好半天才問一句,“這是你的真面目嗎?”
“嗯?”陳太忠聽得一怔,“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據說你曾經冒充血靈派姓燕的族祖,”南忘留捂嘴輕笑,刀削斧鑿的面孔上,竟然是風情無限,“好像還挺像的。”
“呃,一般吧,”陳太忠跟陶堂主說自己隆山之行的時候,並沒有說自己曾經改容易貌,他不認為這有什麼值得強調的。
“那你現在的容貌,也可能是假的了?”南忘留再次發問。
“這個……相逢何必曾相識,”陳太忠無所謂地笑一笑,“我對藍翔承諾的東西,都會做到的,你儘管放心好了。”
“那麼,我該叫你東上人呢。還是陳上人,”南忘留大大的眼睛盯著他,一眨不眨。嘴角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散修之怒……陳太忠上人?”
“吔?”陳太忠訝然地一抬眉毛,愣了一愣才回答,“你這思維能力……嘖,讓我怎麼說你才好?”
“我生怕陳上人誤解,所以主動出來,跟你談一談。”南執掌笑眯眯地發話,“閣下要覺得不妥。可以隨時抽身離去。”
“我這個……”陳太忠還是不知道,自己哪裡露餡了,想一想之後,嘆口氣。“你一定要趕我走的話,那我沒辦法不走了。”
“那就可惜了啊,藍翔弟子,不知道有多少以陳上人為偶像的,”南忘留死死地盯著他,然後輕嘆一聲,“你真的要傷大家的心?讓最後一個氣修門派,陷入絕望?”
“陳太忠可是宗門公敵,”陳太忠很無奈地一攤雙手。“你確定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那又如何?”南忘留冷冷一笑,“氣修……差不多也是宗門公敵了。”
“那麼……好吧,”陳太忠揚一揚眉毛。“你先告訴我,我是哪裡露餡了呢?”
“你終於肯承認了,”南忘留尖叫一聲,猛地就向他撲了過來。
陳太忠嘴巴一動,就打算給她一記束氣成雷,不過看到她臉上洋溢著的欣喜。而且他感覺不到任何殺氣,只能站在那裡不動。同時暗暗準備祭出體內的圓環。
然而,他這個防備,實在是多此一舉,南忘留一頭就扎進了他的懷裡,放聲大哭了起來,“嗚嗚,你可算來了,你總算承認了……你知道我們一直都在等你嗎?”
這個那啥……陳太忠有心推開她,但是他憑著直覺,能感覺到,她欣喜到似乎全身的靈氣都在翻滾著,每個細胞都在跳躍著,那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所以他忍了一忍,才輕輕推開她,“南執掌,有話好好說。”
“她不是處女了,”就在此刻,一個尖細的聲音,在他耳邊輕輕響起,“別抱她,髒……還是抱易姐吧。”
泥煤!陳太忠一回頭,狠狠地瞪樹上的小白豬一眼,束氣凝聲,暗暗地還它一句,“你再打擾我說正經事,十天之內,沒有靈獸給你吃。”
純良登時閉嘴,它對撮合老易和陳太忠,有異乎尋常的興趣——它也答應了她,做為起名的代價,它一定要做到此事。
但是跟“沒有靈獸可吃”相比,它寧願晚一點再踐諾——吃光了靈獸再說也不遲。
南忘留抬起手來,一邊擦眼淚,一邊笑著回答,“這有什麼難判斷的?整個風黃界,都找不出幾個上古氣修,有名的一個都沒有……除了從地球界飛昇上來的陳太忠。”
她臉上在笑,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往外流,那是欣喜的笑容,而做為最後一個氣修門派的執掌,她身上積蓄的壓力,實在是太多了,也太久了。
好半天之後,她才取出一塊錦帕,擦一擦眼角和臉頰,“抱歉,失態了,實在沒辦法不失態……我一直都在懷疑,你就是陳太忠。”
南執掌看起來是個花瓶角色,其實相當八面玲瓏,絕對算得上稱職的執掌,她一直也在猜測東易名的身份——這麼強悍的上古氣修,我為什麼以前一點風聲都沒聽到過?
隨著對東上人的瞭解越多,她就越懷疑,這個人有可能是陳太忠。
姓東無非是取“陳”字的一半,“易名”則更好理解了,隱姓埋名而已,而東上人對上古氣修的修煉造詣不淺,卻又缺乏很多相關常識——末法位面飛昇上來的,不就該是這樣嗎?
至於傳說中陳太忠並不擅長束氣成雷,這實在太正常了,陳太忠在失蹤之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