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誤的道路上越走越遠。
他的怒罵,激起了路上人的不滿,他陰森森一笑,“小子,你是在給藍翔招災,知道嗎?”
“你是在給你路家招災,知道嗎?”陳太忠輕笑一聲,“還有,在你裝逼之前,最好搞清楚,你在挑釁什麼人。”
裝逼一詞,不見於風黃界,不過隨著無鋒門赤磷島賭場的走紅,這個詞經常出現在扎金花和斗真仙的場合,慢慢流傳了出去,在西疆也算很新潮的詞語了。
路上人聽了這話,眉頭登時一皺,對方*裸的蔑視,讓他實在無法接受,但是就這麼撕破臉皮,真的好嗎?
路家在白駝門,也算個不大不小的家族,對方發出的威脅,他可以輕視,但絕對不能置之不理,更關鍵的是,他猛地發現,自己還真沒調查清楚,東易名此人是什麼來歷。
敢這麼有恃無恐說話的,肯定是有些底氣的,而此人死活不肯承認藍翔的身份,似乎……也可以做一做文章?
路長老的心裡,已經認定此人是東易名了,別人或許能認錯人,但是血靈派上下,都是玩氣血的,燕長老能認錯人才怪!
想著有藍翔這個軟柿子可捏,他也不為己甚,只是冷哼一聲,把責任往上面一推,“位面大戰在即,你再這麼胡來,就算白駝門不管,上宗也不會不管。”
“還扯出真意宗了,”陳太忠冷笑一聲,“也罷,位面大戰在即,今天給你個面子,我就走了,等我下一次來,就沒這麼便宜了。”
說完之後,他就待轉身離開,不成想路上人又問一句,“閣下,那地洞中是何物?”
“有何物我不知道,只知道藏著一個老傢伙,”陳太忠的聲音逐漸遠去,“小心,他可能是天魔一族的。”
“你才是天魔一族的,你全家都是!”沉寂的地洞裡,猛地傳來一聲怒吼,“路肖傑你幫我攔住此人!”
路長老聞言,登時一怔,“你……你是何人?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路肖傑你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地洞裡的人冷笑一聲,“連你馬師兄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了?”
“馬執掌?”大長老驚叫一聲,在場的人,除了路長老,也就是他對這個聲音有印象,太上長老年紀雖然大,但卻是白駝門派下來的,在隆山的時間,還不到三百年。
“是馬瘋子?”路長老也驚叫一聲,“你……你不是出去尋求悟真機緣,死在北域了嗎?”
“路肖傑你幫我看住這幾個人,不要讓隆山派的人近身,”地洞裡的人沉聲發話,“嘿,我去尋求機緣?我差點被逆徒害死了。”
“哈,聽起來挺有意思的,”路長老嘎嘎笑了起來,也不再斤斤計較東易名的冒犯了,“那個人我還就要放走,你待如何?”
“唉,”地洞裡的人長嘆一聲,“放走就放走吧,以你那兩下子,也攔不住他……”
一個小時之後,隆山派裡,猛然響起了一片驚天動地的歡呼。
本派上上一任的執掌,突然出現,而且已經悟真。
是悟真,成就玉仙啊,一個稱派的門派裡,出現一個真人,那是再怎麼開心都不為過的,這份喜悅,登時將籠罩在大家頭上的惶恐衝散了。
但是這喜悅,僅限於普通弟子,執掌大殿之中,現任執掌常叔欣跪在地上,面無人色地發話,“師祖,師尊的事情,徒孫真的不知曉。”
馬執掌是被自己的弟子所害,被困入洞穴三百年,那洞穴有困人陣法,防內不防外,也正是因為如此,陳太忠才能發現靈氣的波動,才能一刀斬開。
害了馬執掌的郭執掌,在兩百餘年前,因解救被獸人圍困的隆山弟子,意外身隕,然後才是他的弟子常叔欣,執掌了隆山派的大權。
所以已故的郭執掌,在隆山弟子中的威望極高,常叔欣掌權也掌得理所應當,現在猛地聽說,此人是戕害了上任執掌才上位的,常執掌心中的惶惑,不問可知。
馬執掌被困三百餘年,眼睛都不能直視外界的光線,不過他無須用眼,只用神識,就能將大家的反應,感受得七七八八。
所以他閉著眼睛,冷冷地發問,“你的意思是說,我這個師祖在騙你了?”
三百餘年過去,他頭上的長髮,直接將他本人遮掩得嚴嚴實實,只餘一張面孔在外。
“馬瘋子,大家不是在瞭解情況嗎?”路上人出聲解圍。
“路肖傑,不關你事,這次出來,我火氣大得很,”馬執掌冷笑一聲,“當然,你要以為,你有資格跟我指手畫腳了,那你就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