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他還以為,東上人是不敢出頭,躲在陣法裡苦熬呢。
他有這個想法,實在是很正常,楚惜刀同東易名的切磋,在場沒有見證人,但是於海河最後進的是外門,說明還是楚長老贏了。
而艾茲臥此人,是積年的中階天仙,出名的戰力超群,比之小刀君也不遑多讓,所以艾家這次來找碴,就是存著打臉的心思來的。
哪曾想,一個照面不到,艾茲臥就被東上人擒了下來。
想到自己剛才也是被這麼丟下來的,錢雍鴻就覺得,天理昭彰報應不爽,心裡的那份痛快,簡直是無以言表。
不過不管怎麼說,艾茲臥也是師教院的首席教授,他不能看著此人跌落而不聞不問,否則便是大不敬了。
於是他身子一跳,高高躍起,就去接那掉落的人,不過在半空中,他猛地又噴出一口鮮血來,直接跌落下來。
他掉落的高度不高,十餘米而已,而那艾茲臥直接從二百餘米的高空掉下來,尤其是又被下了禁制,結果可想而知。
“嗵”地一聲大響,堂堂的六級天仙直接將地面砸出個坑來,摔了個骨斷筋折。
錢雍鴻往嘴裡塞了一顆丸藥,“艱難”地站起來,走到艾茲臥面前,深深地鞠一個躬,“艾教授,對不住了,實在是……您擅自攻擊他人屬地,我是打雜的,您不要怪罪我。”
他嘴上說得恭敬,手上卻是不慢,直接將此人的外衣剝掉,又招出自己的飛行靈器——那是一個圓乎乎的玉盤。
“倒吊著,不許放在靈器上,”東上人的聲音,從大陣深處傳出。
“謹遵上人旨意,”錢雍鴻再次深深地鞠個躬,然後扭頭看向自家族人,“帶了縛靈索嗎?我擱在家裡了。”
另一個錢氏族人,早就看傻眼了,聞言忙不迭取出一條縛靈索來,“這個,雍鴻啊……這可是首席教授呢,合適不?”
我也知道不合適,儲物袋裡就有縛靈索呢,錢雍鴻看他一眼,也不回答,心說將來有人追究的話,也不能說我就沒有照顧艾教授的面子——我是跟別人要的縛靈索。
不多時,堂堂的六級天仙、師教院首席教授,就被人頭下腳上地吊在了飛行靈器上,而且被剝得只剩了內衣。
以陳太忠的意思,是要直接將此人剝光的,不過他沒有出手,錢雍鴻卻是實在沒有那個膽子,能剝掉對方的外衣,已經是鼓足了膽子。
陳太忠略帶點不滿意地搖搖頭,但是想一想,姓錢的還要在無鋒門做人,倒也能理解小傢伙的忌憚,而且於海河也要在無鋒門生存,他這個做阿舅的,不能替侄兒把人都得罪光。
他們這裡鬧得翻天覆地,不遠處的青虹島聽到了,那裡是內門弟子的一處修煉場地,有上百名的弟子在修煉。
聽到這裡的響動,就有弟子駕著飛行靈器前來看熱鬧,然後才猛地發現,居然是六級天仙艾茲臥,被人倒吊在飛行靈器上。
內門弟子登時大驚失色,“有沒有搞錯,是艾首座啊!”
師教院在無鋒門,是個很奇特的機構,存在的目的,就是為弟子們答疑解惑,基本上沒什麼實權,卻擁有很超然的地位。
師教院解惑的物件,主要是外門和內門弟子,精英弟子就都有了師承,不怎麼需要師教院了,事實上,不少內門弟子都有師尊。
但是從某個角度上講,師尊不是萬能的,甚至有精英弟子為了提高戰力,會修習一些其師尊不是很熟悉的功法,偶爾也會到師教院請教。
而艾茲臥是師教院的首席教授,又被稱作首座,地位也相當尊崇。
這些內門弟子尚未晉階精英,正是跟師教院接觸比較多的時候,猛地見到如此場景,忍不住要目瞪口呆。
衝上去救人,這是大家都不敢的,沒那膽子,艾首座都被剝光衣服吊起來了。
但是大家也不能坐視首座被如此侮辱,於是忍不住站在遠處,大聲地聒噪了起來,義憤填膺地聲討打人兇手。
不多時,島上的其他弟子也聞訊趕來,其中有兩個艾家的子弟,見狀勃然大怒,衝上來對著那圓盤就猛砍。
然而,錢雍鴻做事也絕,他雖然將圓盤祭了起來,卻是控制著它,懸空在護島大陣之下,那兩個艾家子弟的攻擊,直接攻到了大陣上。
陳太忠見狀不滿意了,護島的防禦大陣,可不是聚靈陣,防禦的時候,要真材實料地消耗靈石的,見對方猛攻不停,他怒吼一聲,“滾!”
(更新到,誰又看出月票了嗎?)R11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