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他們根本沒對峙的資格,只不過藍翔弟子沒得授意,不能直接動手,只是遙遙地鎖定了沈家的一眾靈仙。
只須一個眼神,沈家的高階戰力就不復存在了。
就在這時,陶堂主得到了東上人的通知,他大喊一聲,“好了,不要動手了……跑就跑了吧,咱們可以回頭慢慢找。”
他這話一說,簡直比鼓勵弟子拆房子更可怕,沈家人聞言,有幾個老成的,渾身都在發抖,不是氣的,是嚇的。
跑路的那位真被抓住,無非是個死,現在聽起來不拆房子了,是好事,可是這麼大的把柄捏在藍翔手裡,真是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對藍翔弟子來說,一箇中階靈仙並不算多麼大的麻煩,而沈家整天被藍翔騷擾的話,那日子根本就沒辦法過了。
縱人離開,比直接找出人來殺掉,後果可怕多了。
受傷的藍翔弟子服用了傷藥,在師兄弟的保護下,坐在那裡打坐,而陶堂主一指沈家的四個靈仙,以及外來的三個,陰森森地發話,“你們七個,還要我們動手嗎?”
沈家的族長鐵青著臉,壯著膽子回答,“這個,陶堂主請息怒……我即刻將人從族中除名可好?我們真的不知情。”
“那你們準備反抗吧,”陶堂主揹著雙手,冷冷地發話,“我藍翔走得正行得端,從不會不教而誅……我給你們十息時間。”
族長想一想,又四下看兩眼,長嘆一聲,將腰間的儲物袋解下,直接丟在地上,“好吧,我們放棄抵抗,不過……族人是無辜的。”
族長帶頭放棄抵抗了,其他人也只能跟著照做,那輕川城來的三個靈仙遲疑一下,也乖乖地照辦。
給七個人下了禁制之後,陳太忠的天仙奴僕從莊外飛進來,抬手一槍,直接將藏寶庫的陣法擊得粉碎,然後就凌空站在那裡。
“進去搜,”陶堂主衝著董毅一揚下巴,藍翔弟子是愛惜羽毛的,懶得沾染這些東西,不過那董毅若是曉事的話,自然知道該怎麼處理裡面的藏寶。
——若是當初沈家識相,讓藍翔弟子進入的話,藏寶可能會損失幾件,但絕對不會多,現在讓一個散修幫派進入,後果也不用想了,這就是沉不住氣的代價。
董幫主在社會底層打滾多年,最是明白現在該怎麼做,他直接點了幾個人,將身上的儲物袋騰空,然後拿著空的儲物袋,進入了藏寶庫。
沈家人面如死灰,只能無助地看著這一切——沈家其實還有別的小藏寶庫,不過這個是最大也是最名副其實的,近千年的收藏,眼睜睜地看著被別人拿走,這滋味真的令他們心如刀割。
然而,他們還不敢說什麼,再說就是族誅的下場了。
家族子弟打傷宗派弟子,事情的嚴重性,其實可大可小,不過在宗派的正式行動中,當著這麼多宗派中人,主動出手將對方打傷,這可不是一般的性質。
沈家敢再反抗,被族誅那是活該!
甚至站在村外空中的燕上人,見狀都忍不住搖搖頭——沈家的這個靈仙,也實在太奇葩了,這種情況下敢出手,根本是坑全族的意思。
陳太忠倒是沒覺得意外,衝冠一怒嘛,總有人涵養不夠,在被逼迫之下忍不住出手。
總之,此人的出手,讓事態變得簡單和明瞭,藍翔連藉口都不用找了。
至於說此人逃走之後,可能會給藍翔弟子帶來些許困擾……開什麼玩笑,有純良在,那廝逃得走嗎?
現場不用拆房子,只不過是不在這裡殺人,換個場所而已。
下一刻,陶堂主衝著他遠遠地一拱手,局面已經控制住了,“請東上人法駕入村。”
陳太忠哼一聲,飛進莊子,直接來到議事大院的上空,“把人帶進來。”
對沈家來說,今天絕對是沈家近千年的歷史上,最黑暗的一天,沈家曾經有過一天戰死五靈仙的悲慘記憶,但那是參加天魔之戰,既悲傷也榮光,論恥辱,肯定是要數今天。
看到七個被下了禁制的靈仙帶過來,陳太忠居高臨下地發問,“還有兩個靈仙呢?”
沈家一共七個靈仙,除了逃走的那位,現在還有四個,其餘兩個,居然沒出現。
嚴格說起來,沈家還有兩個靈仙,不過是在隆山做弟子,算是脫離世俗家族了。
“一個在外遊歷,一個帶著子弟去歷練,”沈家族長低聲回答,“都不是這幾天走的,若有半點虛言,請上派行族誅之法。”
千年的家族,在宗派面前,也只有任人魚肉的份兒。(未完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