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不再指望地方勢力頂著,而是派出弟子,協助己方勢力守護地盤。
至於所帶來的屈辱,和弟子們可能的損失,卻顧不了那麼多了,再拖拖拉拉的,隆山很快就會處於沒有地盤可丟的險境。
野山城的三個家族,對藍翔的算盤也很清楚,心說你隆山早做出這樣決定的話,外面的地盤又怎麼可能丟得那麼快?
不過,這三個家族終究是投效隆山已久,族中也有子弟在派裡,感情上要不可避免地傾向隆山一些,心說上派此刻幡然醒悟,還不算晚。
想是這麼想的,但是現在藍翔勢大,指望他們硬扛藍翔,那也不現實,於是他們就表態:供奉的話,我們可以交給上派一份,可那些隆山弟子——還是你們相互協商吧。
一聽說隆山弟子出面了,諸多勢力的聯軍有點猶豫,隆山派在磐石,擁有千年的積威,此刻正面站出來了——咱們該如何是好?
然而,有人猶豫,卻也有人果決,比如說綾陽城沈家和西李幫,就是最堅定的挺進派——都已經摺騰到這一步,他們非常清楚,其實自己退無可退了。
所謂站隊,最要不得的就是首鼠兩端三心二意,而且沈家對隆山,有著濃濃的怨念,哪怕他們在隆山,還有兩個靈仙子弟。
需要我們幫忙的時候,我們幫忙了,不但死了一個登仙苗子,家族藏寶庫也被人洗劫一空,那時隆山派的人在哪裡?
現在藍翔進逼到野山,你們想起派弟子幫忙看守了,我沈家何辜?
然而,有怨念是必然的,可想起要直面隆山弟子,沈家也有點頭疼,於是找到帶隊了藍翔弟子——咱們該怎麼辦呢?
這一隊人馬,帶隊的是內堂副堂主辛古,一個五級靈仙,遲遲升不上六級,基本上已經看不到登仙希望了,才接了這個任務,打算博一下。
聽到這個狀況,他召集幾個藍翔弟子來商量一下,是不是要向大營求助,派個上人來,咱們心裡就有底氣了——他知道東上人是很看護弟子的,所以不想有閃失。
何十四郎也在弟子中,他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見:既然什麼事情都還沒有發生,就直接找大營求助,豈不是顯得咱膽氣不足?
不管他隆山弟子要做什麼,咱一概不答應,他們敢呲牙,咱們就敢動手,他們敢動手,咱們就敢殺人,看看到最後誰扛不住!
辛堂主一想,確實也是這個道理,現在的藍翔,跟往日已經不同了,往日是生怕隆山無事生非地找麻煩,現在嘛……有本事你隆山找我麻煩試試看?
不過想是這麼想,他終究是負責這一支隊伍的,別說是折了藍翔弟子,就算是折了幾個當地修者,這也是損了本派的面子,會影響藍翔的形象,
他不能意氣用事,所以還是給大營傳去了訊息——我們已經打算這麼做了,若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還請示下。
陳太忠接到訊息,覺得這一隊的反應很好,氣修就應該是這樣,要有一顆勇猛精進的心,溫室裡的花朵,是長不大的。
至於說這麼做,可能損失幾個弟子,那不算大問題,他帶隊出來,雖然也強調保護,但那是對大多數弟子的保護,不能讓藍翔傷亡慘重,動搖了根基。
陳太忠訓練於海河的時候,都是強調了要摔打和吃苦,他也正琢磨著,下一步該怎樣把本派弟子的野性激發出來,結果不等他操作,辛堂主已經打算這麼做了。
所以他的答覆就是淡淡地三個字,“知道了。”
辛堂主受到這個答覆,有點迷糊,他不太清楚東上人的語言習慣,卻又不敢多問,於是只能找到李曉柳,“李師妹,上人這話,什麼意思啊?”
李曉柳瞭解了經過之後,笑著回答,“東上人沒有禁止,那你們就去做吧,如果出現意外,他不會不管,他不表態,我琢磨著是……他要明確支援你的話,萬一弟子出現損傷,他豈不是有不體恤弟子的嫌疑?”
她想的有點複雜了,陳太忠純粹就是懶得多說而已,而他的本意,是想培養藍翔弟子的信心和勇氣,讓他們能直面任何困難,那麼,適當地幫助他們擺脫依賴心理,也是有必要的。
“李師妹果然聰慧,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辛堂主笑眯眯地點點頭,伸出個大拇指來,想一想之後,他又問一句,“師妹在大營無事,也來野山玩一玩?這裡風景很不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