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近衛,如此奢華的陣容,怎麼可能打不過東易名?
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參與大會的宗派弟子,會團結起來,同仇敵愾地對付他,一時間他真有點想不通:我鑑寶閣的人緣,有這麼差嗎?
尤其令他鬱悶的是,首先站出來的反對的,就有雪峰觀和無鋒門這兩個稱門的宗派,再加上藍翔的上門白駝,這就是三門了。
再往遠看,還有清風谷弟子的服飾,面對這種情況,他就算想不要臉出動戰兵,也得要考慮後果。
鑑寶閣的西疆分部,了不得也就是兩個稱門宗派那麼強,而且還分佈得很零散,真要激起公憤,吃不消別人的惦記。
但是不出戰兵的話,他這就……打不過了啊。
陳太忠第五棍下去之後,終於將那白紗打破,然後長笑一聲,衝著對方又是狠狠一棍打去,“還有防禦靈寶嗎?”
還有!真的還有,大掌櫃袖子一抖,一座玉屏風迎風而漲,正正地迎上了棍子。
“咦?”陳太忠驚訝地喊了一聲,他可沒想到,對方這白紗破去,竟然沒有口吐鮮血?——這廝的靈寶沒有祭煉?
“不愧是鑑寶閣啊,”清風谷的弟子長嘆一聲,像是在自言自語,但是聲音卻極大,“如此奢華的戰鬥風格……分神祭煉靈寶,不怕損毀,我輩只能豔羨了!”
原來是分神祭煉?陳太忠眼珠一轉,這種祭煉靈寶的法子,他在玉簡上看到過,大致來說,就是分出一縷神念,附著在靈寶上,不用精血祭煉,而那縷神念是相對獨立的,祭出靈寶之後,只須靈氣和氣血支援即可,無須神識控制。
看到這個說法的時候,陳太忠還嘗試,自己用小神識是否可以祭起寶器,不過非常遺憾的是,他多次試驗也沒有成功,不得不放棄了。
事實上,這樣祭煉出的靈寶或者寶器,運用起來並不是特別地得心應手,據說這樣的靈寶溫養下去,會生出靈智來,相當於修者的分身,但是跟主神識又不是完全統一的。
總之,如此祭煉的靈寶,操作不太靈活,也只有那些靈寶眾多的修者,又有祭煉的法門,才會選擇這樣的手段,怪不得大家都在感嘆,鑑寶閣修者戰鬥的華麗。
陳太忠不知道對方的祭煉手段,也就罷了,知道之後,他當然就有了新的應對手段,於是他身子一晃,轉移到大掌櫃的側後方,狠狠地一棍砸下。
大掌櫃這一刻,是恨死那個提醒的修者了,東易名跟他硬拼的話,他雖然也苦惱,可還能支援一段時間,若人家仗著身法遊鬥,他就更頭疼了——身法比不過。
說實話,鑑寶閣從來不以戰鬥手段見長,除了各個分部的大閣主,是修習了皇族功法,戰鬥力較強,其他人的戰鬥水平,也就是跟同級家族修者持平,比之宗派弟子要差一些。
所以才會拿各種寶物,增強戰鬥力。
不是每個鑑寶閣的修者,都有很多寶物的,大多數時候,他們只是從閣中借來寶物使用,使用完之後,還得歸還。
大掌櫃算是個身家豐厚的了,但是一件靈寶破損,還是令他有點心痛,至於現在拿出來的玉屏風,只是他身處這個位置,有權呼叫,一旦離開大掌櫃的位子,是要交還的。
不過,傳言中的分神祭煉,也沒有那麼顢頇不堪,慢是慢一點,可是對於東易名從側旁攻來的一棍,他身子一晃,直接躥到了玉屏風的另一側,又擋住了這一棍。
“嘿,”陳太忠氣得笑了,你這運用防禦靈寶,也用出了花樣啊,繞著靈寶跑?
他身子又是一躥,就在大掌櫃再次繞著靈寶遁開的時候,他從須彌戒裡掏出一件物事,捏做粉末,抬手向玉屏風打去,然後身子又是一躥。
“用毒嗎?無恥小輩!”大掌櫃冷笑一聲,大聲發話,他當然知道,東易名的施毒手段也很高超,但是他還真的不怕……有準備的。
見到對方再次欺近,他還想繞著跑的時候,猛地一滯,因為在一瞬間,他感應不到那塊玉屏風了。
兩人爭鬥異常激烈,兔起鶻落之間,根本沒時間拿眼盯著玉屏風,憑著心中的感應,他就能準確知道那靈寶的所在。
可是這一刻,他竟然感應不到靈寶了,大掌櫃一時大驚,身形猛地暴退,這是發生了什麼?
陳太忠冷笑一聲,也不上前追擊,而是躥到那玉屏風前,袖子一抖,直接將那玉屏風收了起來。
“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大掌櫃直嚇得臉色蒼白,沒命地向後退去,用不可置信的眼光,看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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