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種可能,這倆真人恨不得從嗓子眼裡探出手去,將對方的儲物袋搶過來,但是東易名不但戰力超群,身份也太敏感,此人不僅僅是真意宗的貴賓,更是曉天宗關注的人。
那我不離開了,行吧?陳太忠轉身向外面走去。
他已經想好了,為了人族的大局,讓幾塊憨石頭出去,這能極大地改善人族修者在幽冥界的處境,但是這麼直接交出去,卻非他所願。
怎麼也得扭捏一下,讓對方認為自己捨不得,否則的話,這幫人精沒準就又猜到什麼了。
你這麼離開也不合適,清陽宗的高階真人直接攔住了他,伏海侯想見一見你,他家辦喜事的時候,你好像做了點不太合適的事兒,侯爵認為,有必要跟你好好談一談。
總之,清陽宗雖然不便直接簡單粗暴地搜查他的儲物袋,但是想要為難他,手段也非常豐富,根本不帶重樣的,而且還理直氣壯。
陳太忠最頭疼的,就是跟別人掰扯道理,尤其是在他不是全面佔理,而是各執一詞的時候,沒辦法,誰讓他是講究人呢?
“伏海侯是官府系統的吧?”陳太忠硬著頭皮發話,“而且我真不記得,得罪過他什麼。”
“大敵當前,講的是人族陣營,哪裡分得了那麼細?”高階真人呵斥他。
沒有人注意到,發現東易名現身之後,好幾撥人擠向了傳送陣——這種情況,清陽宗不是不想防,但是根本防不勝防啊。
雙方正在爭吵之際,不遠處走來了四五個人,中間是一個初階真人,面色有點蒼白,其他人眾星拱月一般地圍著他。
聽到他們爭吵,那真人先是不經意地側頭看一眼,然後猛地就愣一下,然後快步走來,“你們在說伏海侯什麼?”
清陽宗的兩個真人嫌他問得莽撞,並不搭理他,倒是有個天仙接話,“有人在伏海侯的喜事上生事……這不關你事,趕快離開。”
“這怎麼不關我事?我是伏海侯世子林聽濤!”初階真人眼睛一瞪,然後他一眼掃到了陳太忠肩上的純良,眼睛登時一亮,“敢問這位……可是西疆東易名上人?”
“是我,”陳太忠點點頭,“其實,這是一場誤會。”
在風黃界待得久了,他也學會了常用的措辭,誤會這東西,習慣了就好,隨便都能拿來用。
“久仰久仰,”林聽濤笑眯眯地一拱手,絲毫不見惱怒的樣子,“當時沒有東上人的聯絡方式,要不然定要邀請大駕光臨。”
你這是……說反話吧?陳太忠斜睥他一眼,不過人家笑得那麼陽光燦爛,他也不好發火,只能乾笑一聲,“下次,待小侯爺承襲爵位的時候,我一定來捧場。”
“那正好,”林聽濤笑著發話,“此次我去中州,就是為了辦理此事,一起走吧?”
“咳咳,”清陽宗的初階真人重重地咳嗽兩聲,臉上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世子去中州,為何不走那邊的通道?”
這個傳送大陣,是分為兩個通道的,一個通道為宗門體系服務,一個通道是被官府控制,按說伏海侯的家人,是該走官府通道的。
“哦,我來清陽宗看兩個朋友,”林聽濤笑著回答,“此刻正好要離開,關於東上人的事,家父已經表示了,可能是以訛傳訛不必追究。”
伏海侯的家事本來就很複雜了,又碰上位面大戰,陳太忠和東易名在府外埋伏,偷襲賓客,固然讓侯爵府有點難堪,但是侯爵實在沒精力開闢第三條戰線了。
而且陳太忠和邢鴻稍的恩怨,近期也傳遍了東莽,兩人之間確實存在矛盾,不是針對侯爵府去的,那伏海侯吃傻逼了,再去得罪一個能覆滅巧器門的狠人?
要是官府有調查陳太忠的意思,伏海侯還能配合一二,宗門查東易名……關侯爵府什麼事?
清陽宗真人的臉,頓時就黑下來了,“世子這是代表侯爵說話呢,還是代表自己說話?”
“我是代表自己,”林聽濤笑著回答,然後語調一轉,“不過呢,侯爵府也不習慣擅入人罪,東上人說了,這是一場誤會,那便是一場誤會了。”
尼瑪……你侯爵府真能掉鏈子啊,清陽宗的真人都有點無語了,可他們也不能指責對方什麼——畢竟不是一個體系的。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不會輕易放東易名脫身——對於九陽石,清陽宗有必得之心。
就在三方還在糾纏之際,傳送陣又送來了一批客人,一個乾瘦的老頭率先走了出來,正是曾經試圖捉拿東易名的曉天宗高階真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