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去一趟李家就拿到了,為啥一定佔那個名額?”
“嘿,”王豔豔輕嘆一聲,也不說話,端著碗筷走了。
“這還是僕人嗎?”陳太忠實在有點惱火,你看看你,這是什麼態度嘛。
不多時,刀疤又轉了回來,輕聲發話,“我剛才語氣不好,主人你原諒,實在是……我真的很想恢復容貌,到時候咱們換個地方,我幫你種麒麟草。”
陳太忠其實能理解她,但是他心頭一口氣難平,少不得冷哼一聲,“你就算恢復了容貌,能有多漂亮?”
王豔豔呆呆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輕聲回答,“比你想像的,要漂亮很多。”
“切,”陳太忠不屑地一哼,想一想她肯定已經被梁家人蹂躪過了,他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哥們兒的目標,是要成為風黃界的傳說,哪裡會把心思放在男女之情上。
就在這時,刀疤輕聲嘟囔了一句,他一下沒聽清,“你說什麼?”
王豔豔的臉微微一紅,終於鼓足勇氣,聲音也大了一些,“我說我尚是完璧!”
你跟我說這個,有意思嗎?陳太忠有點無奈,他索性打消對方不切實際的念頭,“我第一次見你,是在梁家的水牢裡吧?”
“那又如何?”刀疤瞪大了眼睛,很不服氣的樣子。
“這……還用我說嗎?”陳太忠決定給她留點面子,不說得過細。
“你真是……”這次,輪到刀疤無語了,她苦笑一聲,“這有什麼必然的因果嗎?”
“咦?”陳太忠這下奇怪了,他就很好奇地發問,“他們對水牢裡的囚犯,不是予取予求的嗎?”
“你這聽誰說的?”王豔豔哭笑不得地搖搖頭。
不過她也知道,主人來自於下界,對於風黃界的常識,有很多不瞭解之處,於是耐心解釋,“抓我的是家族,不是盜匪,家族在這一方面,管理是很嚴的……”
原來這風黃界的家族,不但對散修狠,對家族成員的管理,規矩也很大。
像這種家族裡抓住的“人犯”,除非有特殊原因,嚴禁家族子弟同其發生*關係。
因為人是感情動物,尤其有些修者,練有壯陽或內媚之術,久而久之,就容易造成一些隱患,尤其是有些修者,還練有采補之術,採得靈氣之後,自然就好逃脫。
用刀疤的話來說就是,風黃界很久以前,不怎麼注重這個,但是由此引發的教訓太多了,而家族裡很多事情,是不能曝光的。
比如說,還是抓了王豔豔的梁家,梁傢俬下修得有戰陣之術,只要有“人犯”跑出去,將此事捅出來,那梁家的結果就是註定的——族誅,沒有任何僥倖可言。
陳太忠這算是又小小地開了一把眼界,心情也好了不少,雖然他沒想著跟自家女僕發生什麼,但是刀疤起碼是乾淨的,這讓他心裡比較舒服。
想到自己忘了為她討要復顏丸,他點點頭,“這樣吧,過兩天我去一趟積州,幫你把復顏丸要回來……李家應該有貨了。”
“算了,”王豔豔搖搖頭,“還是等你最少晉階靈仙高階吧,到時候打不贏,起碼還是跑得了的……我也不急在一時。”
“你恨不得把手指頭戳到我鼻子上了,還不急在一時?”陳太忠沒好氣地回答。
王豔豔這份尷尬,也不用提了,她才待說什麼,門禁那邊傳來聲音,“陳大人,有隱夏道積州郡的人來訪,說是您的故人。”
“嗯?”陳太忠一聽就愣住了,他側頭看刀疤一眼,不成想她也在看著他。
“你這嘴巴真厲害,”他撇一撇嘴巴,無奈地衝她指一指,“還愣著幹什麼,去帶人進來。”
“你先隱身吧,”王豔豔也知道,他在積州是何等的處境,她也很珍惜目前的平靜生活,“我先試探他一番。”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不過沒過多久,她又領著一個壯漢進來了。
壯漢身材魁梧,鬍子拉碴不修邊幅。
陳太忠本來是隱身的,見到此人,禁不住大怒,直接現出身形,掣出靈刀就一刀斬了過去,“南特,你個混蛋還有臉來找我?”
“喂喂,咱不帶這樣的,”南特這貨煞是卑鄙,見他刀勢驚人,想也不想,直接就躲到了刀疤的身後,“我找你有事!”
“今天非痛打你一頓不可,”陳太忠見刀疤擋在中間,少不得收起靈刀來,又摸出了一副拳套,正是他從鐵雉城楚家搶來的,能擋得住無名刀法一擊的。
“居然敢找上門來,我看你皮肉癢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