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保障誘餌的人身安全——事實上,他認為自己做得到這一點。
他是有點不太放心徐建宏,人心隔肚皮,雷大當家死了,徐副盟主不但沒有報仇,還忍氣吞聲地為對方服務,這血性就差了一點。
當然,剛才徐建宏的解釋,也說得過去,不過陳太忠不願意把寶壓在這樣的人身上。
他想獨自去探索紅箭盟駐地,若是實在沒有辦法,他才會考慮採用誘餌的方式。
就在這大白天裡,他隱身跟著徐建宏,大搖大擺地進了虎頭鎮。
徐建宏進了鎮子之後,也跟沒事人一樣,召集幾個散修,大家在一起商量,怎麼樣才能找到更多的、知道陳太忠去向的人。
很快,就有人發出了抱怨,“這根本是大海撈針,咱們不如向他們建議……去錦暘山找?”
錦暘山離著青石不遠,那裡現在聚集了十幾個散修的靈仙——加上隱蔽的,沒準都超過二十之數了。
而錦暘山的山主,是高階靈仙。
這也是虎頭鎮散修不滿的一點,鄭家敢欺負紅箭盟,卻不敢去同是散修的錦暘山找碴。
這種欺軟怕硬的行徑,令很多人極為不恥——有本事你們去錦暘山,人家陳太忠現在的修為,也夠資格在錦暘山待著了。
又有人不屑地哼一聲,“錦暘山也不是什麼好鳥,有些人殺起散修來,比家族狗還狠。”
錦暘山靈仙費球大肆屠戮散修的行徑,早就被傳得廣為人知了。
別處的人或者覺得,殺也就殺了,哪個修者的手上,沒有別人的鮮血?
但是對於青石城附近的散修來說,這錦暘山就太可恨了,尤其是那幫人的對手,正是青石城散修的驕傲——散修之怒陳太忠。
聽到這話,就有人乾笑一聲,“那就讓他們狗咬狗好了。”
他的笑聲之後,伴隨著就是一聲嘆氣,顯然不過是苦中作樂罷了。
陳太忠聽得實在無趣,索性離開這裡,前往原紅箭盟的駐地。
在接近那裡的時候,他就變得異常地小心,他想得到,鄭家既然知道他的難纏,居然還敢派人出來捉拿他,肯定有人家的仗恃。
他一步一步地小心移動,幾乎可以用龜速來形容,不過陳太忠天生就是比較極端的性格,若是他認為有意義的事情,他從來都不會嫌麻煩。
四百多米遠的距離,他走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待走到駐地門口的時候,他不得不停下來歇一歇——因為一直在頻繁地使用靈目術探查,他的眼睛有點疲憊。
紅箭盟的防護陣,是前副盟主羅成的傑作,本身也有警戒效果,不過據他觀察,現在的警戒效果被降至最低,跟徐建宏說的差不多——白天的戒備比較松。
陳太忠歇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正好有人要進駐地,他隱著身,跟著此人走了進去。
此人是來向一個六級靈仙彙報,說是在黑莽林附近,發現了疑似陳太忠呆過的地方。
那六級靈仙毫不客氣地吩咐一句,“給他嚐嚐截脈掌的滋味……我不要聽陳太忠‘可能’出現在哪裡,我只要聽到他出現在哪裡,或者可能知道他在哪裡的知情人。”
然後這廝就被拖下去上刑了。
哥們兒就在你面前,遺憾的是你看不到啊,陳太忠心裡不屑地冷哼。
若不是他有別的圖謀,真想此刻就想砍掉此人的頭顱。
緊接著,受刑者驚天動地地哀嚎了起來,陳太忠也懶得再多聽,悄悄轉身,躡手躡腳地走向駐地的練武場。
據徐建宏說,練武場裡關了絕大部分的散修,他要去看看真假。
一路小心地走來,還真是讓他發現了兩個極為隱秘的警訊,警訊是觸發式的,有一絲隱藏得極深的、若有若無的靈氣。
如果不是他極為小心,就算開著靈目術都沒用,太容易被忽視了。
可是陳太忠不怒反喜,忍不住要讚歎自己的先見之明——哥們兒要是沒修煉了靈目術,就算再多一萬個小心,也未必發現得了。
練武場的門口牆角,又是三個隱秘的警訊,若是誰想貼著牆根兒進來,十有*要中招。
練武場的門口,是兩個原紅箭盟的守衛,門裡坐著一個四級的靈仙。
陳太忠小心地繞過他們,又小心走了一圈:這裡果然關押了許多的散修。
散修被關在幾個練功房裡,人被下了禁制,練功房的門口也下了禁制,等閒不得出入。
一個練功房,不過五六十個平米,起碼要塞進去兩百多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