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以掌控這個家族。
姜景津反對的理由,卻是比較奇葩——我是嘗夠聖女的滋味了,棄兒那麼可憐,就不要當這個家主了。
眼下最正確的選擇是:無論如何不能激怒陳太忠,否則姜家這一屋子人,未必夠人家殺的——這一屋子人對上一群雙頭碧蜥,哪邊會笑在最後?
“我不仗勢欺人,”主母衝著陳太忠一拱手,“還請貴客主持公道。”
“我真不姓姜啊,這不是難為我嗎?”陳太忠苦笑著一攤手,“我就問一句,你們這兩方,誰能代表了姜家?”
一屋子人又沉寂了,誰都能代表姜家,誰也都不能代表姜家。
好半天,主母嘆口氣,幽幽地發話,“同心牌是棄兒捏裂的。”
“那行,你這方代表姜家,”陳太忠點點頭,沒辦法,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選,哥們兒是要踐諾,不是要摻乎你們的家務事,“說出要我幫你做什麼。”
姜自珍輕咳一聲,“貴客,同心牌是誰送到你手上的,想必你還記得。”
陳太忠才不會陷入這種彎彎繞,他果斷地表示,“送的人可能就是個跑腿的,捏碎的人才有權力提要求。”
“我的要求不高,只耽誤閣下一個月的功夫,”主母淡淡地發話,“幫棄兒穩住家主,適當斬殺一箇中階靈仙立威。”
“一個月的時間夠嗎?”那喚作景延長老的人皺一皺眉頭——他是主母這邊的人。
“就怕他們多等一天都不願意!”主母說到這裡,氣得又是一拍桌子,“情勢危急到這種程度……你們居然考慮的是重選家主!”
“一個月夠了,”陳太忠點點頭,他是受夠了這種扯皮,而且他也不想在姜家長待,“大不了示敵以弱,甚至可以做兩個誘餌,小人物你們殺,引出大人物來,我殺!”
“此話有理!”景延長老欽佩地點點頭,看得出來,他是心機不多的那種人。
看著好像就說定了,姜自珍有點著急了,“貴客,捏碎同心牌的是棄兒……棄兒,姜家的未來,看你的選擇。”
說到這裡,他的目光轉向了那纖弱女修。
事實上,同心牌是歸老祖管的,不過老祖心疼棄兒,才給了她——當然,這未始不是一種深謀遠慮。
棄兒並不答話,她眼皮耷拉著,目光也有點渙散,不知道在想什麼。
主母也無語了,好半天才輕喚一聲,“棄兒?”
好半天,棄兒才抬起眼皮,一雙清澈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陳太忠,“冒昧問一句,貴客……可能斬殺高階靈仙?”
陳太忠頓時頭大,本來都說好了,怎麼又冒出個神轉折來?這還沒完沒了啦?
他本來想生氣,可是看到對方那對清澈的眸子,終於有點不忍,“為什麼這麼問?”
棄兒怔了一怔之後,緩緩站起身來,然後雙膝一軟,跪倒在地,“懇請貴客出手,為老祖報仇雪恨,這是我想要的承諾。”
說到後面,她已經泣不成聲。
我擦,陳太忠好懸沒讓茶水燙了嘴,他待了好一陣,才狐疑地發問,“你家老祖……不是毒發死的嗎?”
一屋子人再次沉寂下來,好半天之後,姜自珍才輕喟一聲,“痴兒!”
主母心疼女兒,趕緊上前扶她起來,可是纖弱的棄兒沒命地掙扎著,就是不起。
姜自勤見狀,趕忙出聲發話,“貴客可斬殺高階靈仙,但是代價太大。”
他是見識過爆炸現場的,那動靜,別說高階靈仙了,高階玉仙能逃了,都算運氣好——哪怕他並不清楚,高階玉仙到底有多麼厲害。
他很清楚,那種術法,就算賣了整個姜家,也買不起。
“明明說好的殺中階靈仙,”陳太忠一嘬牙花子,高階靈仙,其實他也想殺一個試一試,可是這樣的話,承諾就提價了。
不過女孩兒不提家主,只求為家人報仇,這個態度,他還是很欣賞的,當然,他最先要問的還是,“我說,你家老祖……到底怎麼死的?”
“吃了九級靈仙一掌,毒發身死,”姜自珍輕嘆一聲。
我擦,九級靈仙……能不能換個七級的來?陳太忠面沉似水,心裡卻在腹誹。
他現在比較確定,自己若是碰上劉園林這種宗派的九級靈仙,逃命大約是沒問題,若是碰上散修的九級,倒是可以琢磨殺人。
想一想,他又問一句,“此人因何打你家老祖一掌?”
“他來我姜家勒索靈石,”姜景延沉聲回答,“二百六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