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階不成,於是他就各處搜刮天才地寶,待到兩百三四十歲的時候,整個鬱州支的家底兒,被老祖敗了個差不多。
不得已,鬱州支把狀告到了主支,說我們老祖魔障了。
主支親自過問,南宮錦標才消停了,不成想二十年之後,他又冒出頭來,四處勒索其他小家族——這種心理大家都明白:活不了多久了,還是幫鬱州支充實一下底子吧。
開始他是肆虐鬱州,最近才把主意打到相鄰的積州來。
這人說瘋狂,還沒徹底瘋了,他不找那些家有高階靈仙的家族,就是找些小家族,張嘴的尺度也剛好——能讓你傷筋動骨,但不會讓你傾家蕩產。
雖然他是帶了面具,但是行事風格跟在鬱州一樣,先找上門來,說我著急衝天仙,手頭差點靈石,跟你家暫借一點錢,去買延壽丹。
買延壽丹沖天仙……哪有這樣衝的?大家一聽就明白,這就是個瘋狂了的九級靈仙。
反正他的敲詐通常得逞,也有沒得逞的時候。
這次他找上姜家來,姜家說我們跟你不熟,你留個名字……打個條。
哎呀,我肯跟你借靈石,是看得起你,居然敢問我名字?戴了面具的南宮大怒:且叫你家老祖出來,接得下我一掌,我轉身走人!
姜家判定了對方是九級靈仙,但真是拿不出十枚極品靈石出來,於是閉關中的姜景濤出來,硬接了對方一掌。
姜自勤解釋這麼多,主要是要化解陳太忠的疑心,“您若是不信,可以去鬱州瞭解,就知道這個南宮錦標近幾年折騰得有多厲害了。”
陳太忠聽到這話,也就釋去了疑心,他憤憤地發話,“真是沒天理了,他這麼囂張,都活得這麼滋潤,哥們兒我低調無比,反倒被人通緝!”
“若不是忌憚南宮主支,受欺負的家族合在一起,血洗三遍鬱州分支都夠了,”姜景延呲牙咧嘴地發話。
“那你家老祖這一掌,算接下了還是沒接下?”陳太忠皺著眉頭髮問。
姜家的靈仙齊齊無語,最後還是姜自勤訕訕地回答,“算是……接下了吧?”
自家老祖的一命,都沒換來一個肯定的結果,陳太忠真是有點無語了,“萬一人家再來呢?”
“再來,姜家有鎮族之物,大不了兩敗俱傷,”姜自珍咬牙切齒地回答。
“所以你們就不想著報仇了,”陳太忠輕嘆一聲,他看一眼棄兒,搖搖頭,“四十萬人齊解甲,更無一個是男兒……”
他的語言淺顯易懂,姜家的男靈仙真是連面對他的勇氣都沒有,倒是棄兒聞言,抬起頭來,用堅毅的目光凝視著他,柔柔地發話,“棄兒知道,貴客一怒……可當雄兵百萬。”
陳太忠笑一笑,然後緩緩回答,“殺高階靈仙,超出了我對你們的承諾底線。”
“姜家可為此支付五塊極品靈石,”姜自勤果斷地回答。
眾人聞言,齊齊訝然地看向他,姜自珍心裡更是在滴血——五塊極品靈石,是姜家最近費盡心血收集來的,就是想著南宮錦標再來,兩敗俱傷之後,這就是姜家再次起家的底氣。
當然,姜家儲有大量的雙頭碧蜥,只要渡過這一劫,休養生息百年,未嘗不可重新崛起。
就算想加五塊極品靈石,殺掉南宮錦標,也不是姜自勤這個長老能做主的,眼下代家主和主母都在,何曾輪到他發言了?
“你倒不傻,”陳太忠冷笑一聲。
至此,姜家人也反應過來了,與其等著南宮錦標再來,何若主動前去將其斬殺?
就算為此支付了五塊極品靈石,但是姜家在老祖隕落之後,還敢強勢出擊,斬殺仇人,其他家族看到,誰又敢小看姜家?
目標達成的話,姜家眼前的危機,不解而自解。
這些道理並不難懂,姜自勤不加考慮地說出來,也是不想再慢慢商量,被陳太忠小看——能有個為自家老祖復仇的機會,還商量個雞毛啊?
“嗯,總算還沒讓我太失望,”陳太忠點點頭,“五塊極品靈石,你們留著吧,我不得不說一句……你們姜家,其實有個不錯的家主苗子,看在小傢伙的面子上,這件事我考慮一下。”
“我不想做家主,”棄兒小聲地回答,她又悄悄地看母親一眼,“能為老祖報仇,才是對他最大的報恩。”
“你這是什麼話,”姜自珍一拍大腿,怒氣衝衝地發話,“帶領姜家走向興盛,才是對老祖最大的報恩!”
“你們先等等說這件事好不好?”陳太忠有點惱了,“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