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呀?”陳太忠皺著眉頭髮問。
“請問是陳大人的住所嗎?”門外傳來一個甜美的女聲。
陳太忠走上前去,一開門,一張嬌媚的臉映在他面前,正是昨天見到的惠笑靨。
惠仙子身著一襲淺藍色長裙,肩頭披著一塊白色絲巾,絲巾極長,在腰裡綰了一個活結,幾縷淺藍色的流蘇,在腰間輕輕地晃動著。
她的身後,是昨天的那個侍女,也是為她撐著一把傘。
惠仙子站在那裡,淺淺地笑著,又抬手做個揖,“昨天的事,實在是冒犯了,笑靨特地登門賠罪,還請陳大人海涵。”
“沒什麼,這原本不關你的事,”陳太忠心裡挺討厭她,但是他做事,有時候還挺矯情,一個小女娃娃登門賠罪,他不能繃著臉說:我不接受你道歉。
畢竟最終是他殺了人,不存在丟面子的問題。
話雖然如此說,他還是門神一樣站在那裡,沒有半點延客入內的意思。
“笑靨也知道,僅僅空口道歉,似是誠意不足,”惠笑靨捂嘴輕笑,“時近午時,特地為陳大人準備了一席酒菜,算是賠罪,笑靨親自來請,不知道陳大人可否願意賞臉?”
我跟你很熟嗎?陳太忠愣了一下,才待組織說辭,冷不丁聽到身後有人發話,“主人,咱們中午吃陰陽蛇羹好嗎?”
卻是王豔豔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出來了,她也不看外面的女人,只是盯著自家主人。
“陰陽蛇?”惠笑靨聽得先是一愣,然後又是淺淺一笑,“如陳大人喜歡,也可以補一道這樣的菜。”
“我說的是活的,”王豔豔很不滿意地看她一眼,一拍花籃,捉出一條陰陽蛇。在手上玩弄著,挑釁地看她一眼,“你的酒宴上有嗎?”
“活的?這可是罕見了,姐姐好功夫。”惠笑靨笑眯眯地伸出個大拇指來,“那我叨擾姐姐一頓,不知可否?”
王豔豔嘴巴一動,似乎是想說什麼,又活生生地忍住了——她不能太搶主人的話。
陳太忠也知道,陰陽蛇和風翅獸,都是刀疤的心頭肉,目前還沒長大——她眼下是為了彆氣,若真的這麼吃了,她會心疼的。
於是他沉吟一下。“今天中午沒胃口,不吃了……閣下上門來,到底有何見教?”
惠笑靨微微一笑,又看一眼院子裡面,輕聲發話。“可以進去談嗎?”
陳太忠皺著眉頭想了好一陣,才轉身往裡走。
侍女心裡有點生氣,不著痕跡地看一眼自家的主人,卻見主人嘴角極細微地抽動一下,淺笑著邁進門去。
談話就是在前院了,院中廊下有石桌石凳,陳太忠走到一張凳子前坐下。端起桌上的茶水,嘴對嘴地喝了起來,“說吧。”
這番作態不止粗魯,他甚至都沒有給對方倒茶的興趣——對嘴喝了的,沒法倒。
惠笑靨怔怔地看了他好一陣,慢慢地。眼中就泛起了淚花,“笑靨自知年少不曉事,沒有加以約束盧家的下人,還望陳大人海涵。”
說著說著,她的聲音也哽咽了起來。
這還是那個天之驕女嗎?陳太忠心中有點疑惑。不過他也不以為意,無非是一個二級靈仙,論修為速度,從來只有他將別人甩開,沒有別人能被甩掉還追得上來的。
所以,終究還是螻蟻,他淡淡地點點頭,“這事沒有再提的必要。”
惠仙子見他態度淡然,果斷地出擊,“既是這樣,那我便直說了,現在有一樁大買賣,笑靨願與大人聯手,共取之。”
陳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不得不說,她留給他的第一印象,實在是太糟糕了一點,而且,大砂村的村民,也真的很無辜。
陳某人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好人,但是他也做不到,為了一個白晶礦,就強奪那些可憐人的生存資料——手裡漏一漏就有了,有多難呢?
於是他搖搖頭,“我對做買賣並無興趣,我也不缺靈石……這樣吧,可以明白告訴你,憑你一個小小的二級靈仙,還不配跟我合作。”
惠笑靨的笑容在臉上一滯,然後才略帶一點尷尬地笑一笑,“上萬枚上品靈石的買賣,陳大人真的不動心?”
上萬枚的上品靈石,若是按官方牌價算,要合上百枚的極品靈石了,不過嚴格來說,這只是有這麼多礦藏資源,不是說能賺這麼多。
撇開這個不太靠譜的貨幣體系不提,只說礦藏開採要有成本,運輸和加工也要有成本,管理和銷售還要有成本。
除了成本,生產、運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