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認為,按斬獲算的話,除了獎勵,我的戰利品也得算在內。
那姓察的跟他素不相識,無緣無故非要作死,他不介意送對方上路。
可是李家人聽了,就完全不是那麼回事了——小夥子你怎麼就能狂成這樣呢?
嚴格來說,贏一個高階靈仙,斬獲五塊極品靈石,這價錢雖然高,大抵還在大家的理解範圍之內,二十靈晶請一個初階天仙出馬,斬四個高階靈仙,價位相差不多。
不過,此人敢獵高階靈仙收取靈石,估計就是天仙之下沒有對手了——比較弱的高階靈仙,李家也能派出人收拾。
但是……雙方同為幫忙的人,這廝居然直接要收對方儲物袋,太猖狂了吧?
大家一開始,還覺得李墨添請來的人囂張,現在看來,李墨白請來的人……更囂張啊。
旁人還沒來得及說話,那察鑄央就一蹦老高,指著陳太忠開罵,“小子……做事須留三分餘地,你敢要我的儲物袋?”
由不得他不生氣,他剛才欺負那個四級靈仙,也不過就是用神識狠狠地來了一下,儲物袋什麼的,他根本沒想著要——大家都是幫忙的嘛。
“死人要儲物袋沒用,”陳太忠隨口回答,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盯著李墨白,“墨白兄你怎麼說?”
李墨白還真沒辦法回答他,贏了的彩頭他可以給,但是對方輸了,陳前輩不但要儲物袋,還要殺人……這他怎麼答應?
少不得,他側頭看一眼李墨添,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這就要看墨添哥的意思了,他不敢答應的話,我也不能替他答應不是?”
這話一說。三支和五支的矛盾,就*裸地表面化了,因為他用了一個很極端的詞——“不敢”。
三支的處境一直不是很好,李墨白積極主持搶礦一事。是因為他覺得,這件事,李家只有他能辦好——五支是很強勢,但是辦此事不行。
但是五支授意察鑄央搞事,極其地咄咄逼人,他就算是泥人,也有火性:你當光你李墨添會打臉,我李墨白就不會嗎?
李墨添的嘴角抽動一下,淡淡地一笑,“墨白你這是什麼話。我有什麼敢不敢的?但是……朋友們是來幫忙的,本是切磋的事情,搞得生啊死啊的,有意思嗎?”
他也感覺出來了,那九級遊仙敢如此有恃無恐地叫板。察鑄央十有*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才前所未有地說出這種軟話。
“原來他是幫忙的啊?”陳太忠聽得冷笑一聲,他本來也就無意出手,但是對方成功地撩撥起了他的火性,現在又要縮回去了。
更別說,這李墨添一臉的道貌岸然,說話卻是陰陽怪氣。不著痕跡地推卸責任,搞得倒像是他陳某人咄咄逼人——尼瑪,剛才是誰得勢不饒人來的?
所以他的風涼話張嘴就來,“又是吼叫又是神識攻擊的,我還以為是李家的替補家主呢。”
“嘿,小子。看把你狂的,”察鑄央實在受不了了,他一擺手,獰笑一聲,“墨添你也別為難……就是這小子。我跟他生死鬥了,看看誰收誰的儲物袋。”
“生死鬥,憑你也配?”陳太忠嘿地笑一聲,然後一擺手,“放心,我會一點一點玩死你的。”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你們誰殺了誰都無所謂,但是不管誰贏,三支必須是主事的,否則就是跟我過不去!”
大家聞聲看去,卻是長老那一堆裡,一個梳著雙環望仙髻的小丫頭在說話,不過令人哭笑不得的是,她才區區的遊仙八級。
這年頭的年輕人,真是一個比一個牛氣。
不過察鑄央卻不敢小看此女,原因很簡單,她跟李家的長老們坐在一起的,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此女的身份絕對不得了。
更別說,她的身後,還站著一箇中年的僕婦。
察鑄央微微一笑,“小姑娘,你還小,這世上……”
“鑄央兄,”李墨添一見他還要說下去,忙不迭地打斷了他的話,“算了算了,不要說了,坐下聽安排好了。”
他可是很清楚,那雙丫髻是董明遠的愛女,他可以跟李墨白對著幹,卻是不敢縱容察鑄央得罪此女,開什麼玩笑,那是半步玉仙的女兒!
察鑄央看他一眼,悻悻地哼一聲,然後又狠狠地瞪陳太忠一眼。
“你瞪我一眼什麼意思?人要找死,真是誰都攔不住!”陳太忠拍案而起,抬手一指他,“小子,乖乖把儲物袋給我送過來,要不我現在就殺了你!”
“狂妄!”察鑄央想也不想,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