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珍冷笑一聲,“你赤手空拳,一張嘴就要拿走姜家仇人的頭顱,究竟是誰欺人太甚?”
“看來終究是要做一場了,”胖胖的中年人眼睛一眯,陰森森地發話。
眼看一場打鬥難免,姜自珍冷笑一聲,“終須用刀劍說話,請到練武場。”
“左右不過一幫螻蟻,”陳太忠不屑地一哼,率先轉身向外走去。
看到他前行的身子,那三長老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戾氣,一拍腰間的酒葫蘆,一股水柱箭射而出,“受死!”
“豎子爾敢!”姜自珍直看得睚眥欲裂。
這是不折不扣的偷襲,還是發生在姜家祖祠裡。
尤其讓大家揪心的是,所有人都確定,陳太忠並沒有突破天仙,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等級,但是最多不過高階靈仙。
事實上,有數的幾個人知道,陳某人飛昇上來不過三年多,就算修煉速度再妖孽,估計也到不了高階靈仙——此人越階戰鬥的本事倒是不錯。
而眼下姜家,唯一能同南宮家抗衡的,也只有此人,一旦被襲身亡,姜家就成了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然而,驚呼歸驚呼,終究是來不及了。
而南宮家人似乎料到了有這一幕,四人向外齊齊一分,擋住了其他人最直接的阻攔渠道。
“嘿,”陳太忠不屑地一哼,腳步斜斜一跨,直接來到那個大肚子靈仙身邊。
要說起偷襲,他也算是個中翹楚,自打飛昇上來,他遭遇了不止一次偷襲,自己也多次偷襲他人,這種把後背交給他人的時刻,他怎可能不防備?
正經是,他此番做為。就是要設個套子——對方不出手則罷,出手就要給他們一個難忘的教訓。
緊接著,陳太忠靈刀出鞘,直接拍向那大胖子。然後腰部發力,將此人送向自己的身後。
——靈仙使出的不少術法,都帶有跟蹤功能,但是要說主動識別,那基本不可能。
果不其然,那水柱一轉彎,追著過來了,正正地撞向飛來的胖子。
砰地一聲大響,水柱在六級靈仙身上炸開,接著水霧捲起一個巨大的風柱。裡面震耳的雷聲傳來。
“小賊膽敢偷襲?”陳太忠根本不等對方反應,身子前欺,一出手就是無名刀法第二式,“納命來!”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陳太忠一刀既出,八級的靈仙臉色一變,滿眼的駭然,“這是……無慾!”
那二級靈仙離得陳太忠最近,想也不想直接激發腰間酒葫蘆。
他倒沒想著攻擊能奏效,只是想阻對方一阻。
誰曾想,面具人直接穿過水柱。衝著三長老一刀就斬了下去。
那胖中年反應很快,給自己拍一張高階靈符,然後又祭出一塊靈盾,迎了上去。
只一刀,靈盾就被斬得七零八落,再一刀。就斬向那三長老。
那三長老掣出長劍迎上來,卻沒有力拼,而是藉著對方的刀勢,身子一擰,轉身向門外躥去——高階靈盾都吃不住一刀。他哪裡敢硬拼?
然而,陳太忠的刀勢,並不是那麼好借的,就是躥出去的那一剎那,他身上就結結實實地吃了三刀。
不過就在刀光及體的時候,他身上猛地冒起一團白光,硬生生地擋住了這三刀。
“嘿,螻蟻,我看你能擋我幾刀,”陳太忠火了,箭也似地追了出去。
就在此時,那遭受了攻擊的六級靈仙,皮肉已經被切割得一塊一塊,尤其那碩大的肚子,硬生生地被旋風削去兩層,人也軟綿綿地癱倒在地,看著就只剩一口氣了。
這位敢跟陳太忠叫板,是因為他是來者中,防禦力最高的,甚至超過了兩個高階靈仙,連他都被一擊醉風雷擊成這樣,南宮家的術法,真不是吹的。
旁邊南宮家的靈仙趕忙來救治。
“且慢,閣下,我們認栽了,”八級胖靈仙也顧不得心痛,趕緊大喊一聲,“十塊極品靈石,馬上就給!”
“二十塊!”陳太忠在遠處高聲回答,那三長老委實油滑,在人群裡躥來躥去,死活不給他放手施為的空間。
“好,”八級靈仙果斷地回答,擱在以往,他是不可能答應的,但是面對著一個修到了“無慾”境界的刀修,他真的提不起來對抗的心思。
而且那三長老,也是鬱州分支近年來唯一的天才,鬱州南宮家,除了此人,只有兩個在走下坡路的七級靈仙,一段時期內,三長老將是鬱州分支挑大樑的人物。
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