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三個並沒有想到,他們的戰鬥,竟然引發了異族的公憤。
不過這實在是可以理解的,老易和純良,都是標準的“身後有人”,並不將陰氣石看在眼裡。
老易原本都可以不來,戰功對她來說真的無所謂。
她曾經是比較潦倒的,但是後來就不同了,雖然她並不知道,遠在九重天的便宜老爸,天狐已經來認親,但是她很清楚,她是這一輩狐族中,悟真最快的一個,並且引發了驚人異象。
身負狐族天才之名,她只需要安心修煉,其他的都不需要考慮。
所以,因為在狼族大營待得比較舒心,她甚至將大部分的陰氣石,都贈與了對方,手上就留了幾塊一級和二級的陰氣石。
若說老易是不怎麼把陰氣石放在心上的話,純良那就是根本看都不看陰氣石,身為標準的壕二代,它根本不會操心跟它無關的東西——太累了,沒勁兒。
在它看來,與其小心地斬殺對手,獲得陰氣石,還不如讓它觀看一場“飛蛾投火”——很顯然,後者要有趣得多。
陳太忠還是比較在意陰氣石的,但那也僅僅是跟他倆相比,在其他人的眼中,陳某人也是個大氣的主兒。
既然老易想要賣弄,純良玩得開心,他當然也不好說什麼陰氣石——還不夠丟人的!
千名異族被燒死七八百的時候。只聽得遠處傳來一聲怒吼,“住手!”
老易和純良不為所動,陳太忠正閒得無聊。長笑一聲迎了上去,“混蛋,竟敢大呼小叫,活得不耐煩了?”
“是你?”兩隻氣勢洶洶撲過來的陰帥,登時就愣住了,他們身後的十多名陰將一見,想也不想地就噴出了蝕靈腐液。“位面擾亂者!”
陳太忠在初開始的時候,是冒充浩然宗前輩的樣貌。後來他的氣息被冥族記下了,不改換樣貌,也能被認出來,到現在。他常用的兩個樣貌,都被冥族記下了。
蝕靈腐液?好東西啊,陳太忠取出一個特製的小瓶,伸手一招,就將腐液引了過來。
上一次他被圍攻,沒有收集太多,現在他不是一個人作戰了,又不是被圍攻,正好多收集一點。也算彌補那些陰氣石被焚的損失。
“且慢動手,”一名中階陰帥大喊一聲,“位面擾亂者。你提的要求,我們都已經做到了,你為何還要違約,對我族下手?”
諸多陰將聞言,登時停止了噴射蝕靈腐液,陳太忠見對方收手。悻悻地收起小瓶,斜睥那陰帥一眼。“我對你們違約,何須理由?不過我倒是奇怪……我哪裡違約了?”
位面之戰,說違約啥的,一點意思都沒有,對敵人的寬容,就是對己方的殘忍,但是他還真有點莫名其妙:我做了的話,就認了,可我並沒有做,你這麼說是啥意思?
“前一陣你在那處,”陰帥衝一個方向指一指,“又放了一個大蘑菇,可對?”
“嘿,”陳太忠哼一聲,“我又沒炸冥氣團,你跟我說什麼違約?”
“可那都是被你毀了家園的冥族!”陰帥大聲喊著,氣息波動得十分劇烈,“你怎能再次下手?”
“不交保護費,就是這下場了,”陳太忠哈哈大笑,然後臉一拉,“它們竟敢圍攻我的好友,死不足惜!”
“好吧,我們知道了,”那陰帥猛地話題一轉,“既然如此,現在的事情是個誤會,我們可以走了嗎?”
“敢找上來門,還想說走就走,哪裡有這麼容易的?”陳太忠微微一笑,伸出一個手指頭勾一勾,“交出保護費,我就原諒你們這一遭。”
這尼瑪……兩個陰帥交換一下眼神,也是頗為無奈,其實,在認出對方是誰之後,它們想的最多的,就是如何能活著離開。
至於指責對方違約什麼的,不過是在求饒之前,多加點道義砝碼罷了——雖然這砝碼極可能沒用,但是說出來,也不會比不說更糟糕。
可是陳太忠現在要它們交保護費,這真的是個難以完成的任務,中階陰帥想一想,硬著頭皮回答,“三級陰氣石倒還好說,九幽*我沒可能帶在身上……打個欠條行不行?”
“哈,”陳太忠氣得樂了,戰場上向對手打欠條,你們冥族的想象力還真夠豐富的,哥們兒是那麼好糊弄的人嗎?
他做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勾一勾手指頭,“沒帶九幽*?那就多來點蝕靈腐液吧。”
兩個陰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噴射蝕靈腐液這東西,真的會動搖陰將的根基。
它倆也不是沒想過撒腿就跑,可是位面擾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