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持所致,它還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
“朋友一場,不要在意這些,”倒是老易比較看淡此事,她的洞府,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天狐修復得完好一新,所以她心裡更疑惑的是:這天狐到底是跟我是什麼關係?
下一刻,她的耳邊傳來了低聲的輕語,正是那天狐的聲音,“傻孩子,早年沒有顧及你,是為父的不是,不過當時,你母親遭逢大難,我實在分身乏術……”
“我不想聽!”老易大喊一聲,直接抬手捂住了耳朵。
那天狐輕嘆一聲,“好吧,給你幾天時間,讓你先靜一靜。”
老易痛苦地閉上了眼,待她睜開眼的時候,,才發現那倆都盯著自己。
“你們不療傷,這是要幹什麼?”她眼睛一瞪,怒氣衝衝地發話。
那倆交換個眼神,純良懶洋洋地發話,“原來老易你也是蹺家的?不對啊,這可是上界的天狐……怎麼能跟你有關係?”
老易的臉色,越發地難看了。
“行了純良,”陳太忠輕叱一聲,然後沉聲發話,“我覺得先離開的好,老易你呢?”
“嗯,再不走就怕走不了啦,”老易點點頭,一抬手,就收起了洞府,“先尋個地方療傷吧,傷好之後,再看北域大營是什麼說法。”
“我去,還有這檔子事兒,”純良聞言,登時傻眼,然後它冷哼一聲,“咱實話實說,他們愛信不信,大不了就是比誰拳頭大唄。”
“哪裡有那麼簡單的?”老易白它一眼,抬手裹向陳太忠。
“我還沒虛弱到這個程度,”陳太忠冷哼一聲,挺直身板,直接平移進了戰舟,用的卻是萬里閒庭。
這不是賣弄,而是他連坐直身子都很艱難,更別說走路了,而他絕對不允許別人看到自己的軟弱——誰都不可以,哪怕那個人是老易。
老易眉頭一揚,有氣無力地搖搖頭,很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過她也傷得不輕,所以沒有再說話,只是邁步進入了戰舟。
“我老媽可以為咱們作證,”純良不服氣地喊一聲,也跟著躍入了戰舟。
“上界人物,哪裡是你說用就能用的?哪怕是你老媽,”老易很隨意地回答,心裡也是暗歎一聲:估計那隻天狐,也不會為此事開脫的。
下一刻,戰舟驀地飛起,劃破長空,眨眼不見了去向。
十來個時辰之後,一支人族小隊伍出現在這裡,有人輕哼一聲,“果然,這裡也出現過陳太忠的蘑菇,那個冥氣團,似乎被蘑菇消滅了……”
陳太忠三人,一消失就是兩個月,而北域大營遭遇蘑菇襲擊,也已經在遠征軍中傳開了,其中尤以北域的修者反應最為激烈,有那極端分子更是提出——寧赦異族,不赦陳太忠!
至於距離北域大營萬里左右的冥氣團,也被蘑菇平滅,卻是無人提及。
北域跟散修之怒的仇結得太大了,他們只看到了陳太忠對人族的殺戮——那廝殺不殺異族,關我們什麼事?
不過,也許是擔心事情傳出去之後動搖士氣,北域大營之外,此事的傳播,是被控制的,真人級別的修者,差不多都知道,但是他們不能隨便說。
但是除了這些真人,出身北域的修者,也在私下傳播這個訊息,並且積聚著怒氣,後來還是幾個大營的高階修者嚴懲了傳播者,才按下了此事。
不過北域修者對陳太忠的印象,可以說糟糕到不能再糟糕了。
兩個月之後,陳太忠再次出現,同行的有老易和純良。
三人來到了最後一場大戰的地方,他們走得過於匆忙,並沒有觀察,這裡是不是有九幽陰水,也沒有欣賞最後的殺傷效果。
千萬噸級的蘑菇,在地上留下一個直徑十餘里的大坑,大坑的表面已經玻璃化,坑的中央,竟然積聚了一小汪水,差不多有七八丈方圓。
冥氣團並沒有完全消散,反倒是有恢復的意思,可以確定,這裡是有九幽陰水的地脈,不過拿出羅剎石來測一下,卻沒有發現九幽陰水的痕跡。
“情理之中,”陳太忠並沒有感覺到奇怪,他的面色不怎麼好看,那是因為他的傷勢,並沒有完全地復原。
三人中數他傷得最重,老易和純良加起來,傷勢都沒有他嚴重,其中純良斷了半顆牙,是最難恢復的,但是經過這兩個月的休養,新牙也長了出來。
不過陳太忠坐不住了,他很想知道,現在外界將他傳成了什麼樣子,而老易和純良自告奮勇,要去幫他打探,卻被他攔住——要去,咱們三個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