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忠眉頭一皺,“不是你隆山劍派,欺負我浩然弟子了吧?”
“兩家有點成見,這是真的,”馬瘋子坦坦蕩蕩地回答,“不過我以前執掌的身份強調,禁止他們挑釁浩然弟子。”
他是已經入了上宗修行的,按說再關注隆山派,都有點犯忌了,而他偏偏做出了這樣的事,可見他對化解這段冤仇,真的是下了狠心。
至於為什麼下狠心——這還用問嗎?浩然的某客卿,不但戰力強悍,而且睚眥必報。
“老馬你倒是積極,”陳太忠笑一笑,對此也沒太大的興趣。
浩然派和隆山劍派數百年的恩怨,哪裡是那麼容易解開的?隆山強盛的時候,差點就要滅了藍翔的傳承,而後來藍翔大興,又反攻到了隆山的山門附近。
數百年的恩怨,太多弟子因此而喪生。
用董毅的話來說就是:投放失敗之後,被人搶了物資不算什麼,幸虧沒遇到隆山弟子。
陳太忠對此興趣不大,說得再好聽,在沒人關注的地方,還是難避免糾紛,反正一旦捅出來,動手就是了,一致合作什麼的,還是要靠拳頭打出來。
當然,馬真人態度殷殷,他也不會潑涼水。
“陳太忠來了嗎?”這時,門外又走進一人來,卻是一名烈姓真人,他是九級玉仙,長老團的團長,“丁組副組長,歸建吧。”
“我暫時不想歸建,主要是惹了點麻煩,”陳太忠坦坦蕩蕩地回答,“來此就是登記一下。”
“你惹的豈止一點麻煩?”烈真人皺著眉頭,淡淡地發話,“北域大營的事,我們也聽說了,放心好了,咱真意宗門下,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欺負的!”
咦?陳太忠眉頭一揚,這是他飛昇以來,第一次感覺到,有體制的力量保護自己,這種感覺真的是……很棒的。
真意宗裡,他得罪的人也不少,一直對這個宗門,沒什麼認同感,乍一聽到這樣的言辭,一時間竟然有點感動了——怪不得庾無顏說,一定要混進體制裡。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反倒不想連累真意宗,於是訕訕地一笑,“北域大營……那倒不是什麼大事。”
“啊?”烈真人的嘴巴,登時張得老大,“還有……更過分的?”
北域大營在遇襲的時候,就義憤填膺地通知了各個勢力的高層,他做為真意大營長老團的團長,當然是知道此事的。
但正是因為接到了通告,他覺得陳太忠應該沒那麼喪心病狂,所以託人瞭解了一下,就知道了真相——合著陳太忠在炸一個冥氣團的時候,蘑菇被異族轉移了。
而且這個真相,不止一個人知道,只不過大家跟陳太忠非親非故,也就懶得出頭。
在確定了訊息來源之後,烈真人覺得,這事兒他可以管,也可以不管——官府體系和宗門體系,原本就不同,他並不想讓官府體系覺得,真意宗好欺負。
陳太忠誅殺青罡門的吳真人,他也聽說了。
這樣的內鬥,他十分不喜,但這是宗中的內部事務,眼下陳太忠都來了真意宗駐地,他斷沒有推出去的道理——要不然豈不是說,本宗怕了官府?
維護陳太忠的心思,他是有的,但這是站在宗門的角度上考慮,並不是說他的維護意願有多麼堅定,耳聽得陳太忠還闖了其他禍,頓時就膽戰心驚了起來。
闖禍也不算啥,問題是他聽對方的意思,是比炸了北域大營還過分的事,心情怎麼好得起來?
“是,”陳太忠點點頭,也不說自己闖了什麼禍,“反正我歸建的話,對方可能找過來,孤身一人的話,他們反倒不便衝我下手。”
他確實是這麼認為的,白燕舞也將話說得明明白白,讓他隱世不出,他若是再回真意宗,沒準會導致別人對真意宗門人下手。
事實上,他也不想跟宗門修者合作,覺得孤身一人就不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真要談合作,他也只願意選擇易萱和純良。
“哦,”烈真人點點頭,心裡也不知道該不該信這話,不過他可以確定的是,陳太忠孤身在外的話,基本上也沒人去找他麻煩,“怪不得你在無盡深淵開集市,並無人找碴。”
他正在考慮,要不要詳細問一下,對方闖了什麼禍,只聽得門外傳來一聲冷哼,“能有多大的麻煩?我倒是想聽一聽,看真意宗如何就護不住你?”
“郝真人?”陳太忠一眼認出了來人,“咱真意宗,真的投放第三批修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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