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中,明日午時,咱們可以回返。”
“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陳太忠可是會隱身術,”褚弄影和陶欣然果斷表示拒絕,“我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送死的。”
到了這個時候,周家就不能再藏著掖著了,周德震冷笑一聲,“你們現在走,才是送死……別以為陳太忠只恨我周家,你們兩家不見了的靈仙,也是死在他手裡。”
“你敢確定嗎?”這兩位聽得齊齊就是一震。
“前一陣道平叔和德嶺,就是死在他的手上,”周德震咬牙切齒地發話,“你們看到的那個六級遊仙,就是陳太忠。”
褚弄影和陶欣然登時就怔住了,好半天之後,陶欣然才搖搖頭,“這不可能,陳太忠擅長的是槍法,那個蒙面人用刀。”
“他殺死我家三個供奉的時候,用的就是刀……群戰他才用槍,”周德震面無表情地回答。
其實他很不想洩露這個秘密,好讓其他家族的人一頭撞上去,但是這個時候,他不能不說了——那四個靈仙走了,他是沒膽子留在這裡的。
而周家的族人還在陸陸續續迴歸,他不能甩手就走,被人叫了“老祖”這麼多年,他得對得起族人的敬重。
這話一出口,連南特都重視了起來,“這只是猜測,還有別的證據嗎?”
“我道平叔的一門獨家步法,陳太忠也會用,”周德震沉著臉回答,其實這門步法,是將嬤嬤看出來的,但是她當著那麼多人喊出來了,其他人也就知道了。
“這就是說……他會斂氣術?”褚弄影的眼睛微微一眯,陳太忠被追殺的時候,是遊仙八級,現在是遊仙九級倒也正常——那廝的晉階,是出名的快。
但是,遊仙六級就不可能了,只能用斂氣術來解釋這種異常。
“那就是說……那貨也許不止遊仙九級?”陶欣然也倒吸一口涼氣,六個靈仙,沒有留住八級的遊仙,現在這八級遊仙晉階一級靈仙了,這這這……真的太可怕了。
南特沉吟好一陣,才緩緩點頭,“九個月了,晉階靈仙也是有可能的……我決定留在周家莊住一宿,誰想離開,可以離開。”
開玩笑,他不走的話,誰敢走?大家都被這個猜測嚇到了。
於是大家度過了一個膽戰心驚的夜晚,時不時還弄出來點誤會。
六個靈仙都自己帶了野外防禦陣,但就算這樣,六個人沒有一個人敢閤眼的。
總算是靈仙的修者,幾天幾夜不睡覺也正常,第二天午時,周家迴歸的人已經達到了六千,在其他家靈仙的督促下,周德震一咬牙,“走了……留下幾個牌子,讓他們自己去城裡。”
一路上大家走得也是小心謹慎,唯一比較放鬆的,就是城主南特,他甚至摸出一壺酒來,慢慢地邊走邊喝。
六千人裡,差不多有兩千是遊仙一級都沒入了的凡人,速度可想而知,直到天快黑的時候,大隊人馬才趕到青石城。
六千人要進城,這又是一通忙乎,為了防陳太忠混進來,檢查得還格外詳細。
不過好歹這六千人的食宿,都是周家負擔了,青石的周宅爆滿,其他人倒不怎麼受影響。
南特才回城主府,就又把那三個家族的靈仙招了過來,“有個不好的訊息……”
這不好的訊息,就是梁家今天第二次被人血洗了,殺人兇手是個蒙面的女人,這是梁家人在遇難的時候,透過通訊鶴,報給城內的梁家人。
誰幹的,這還用問嗎?
陳太忠都能冒充六級的遊仙,冒充不了一個女人?更別說是蒙面的女人了。
就在城主府一片沉寂的時候,周德震笑了,是陰森森的冷笑,“嘿,總有人以為不關自己的事,梁家被他殺了兩次……追殺過他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若論跟陳太忠的仇恨,周家是最深的,梁家也不淺,陶褚兩家只是遵守約定,派出戰力緝拿擾亂秩序者。
周德震此語指出:梁家這種得罪陳太忠不算太狠的,都能被滅莊兩次,你陶褚兩家也是派人出來了,真以為自己會倖免?
更別說,陶褚兩家在前一陣,已經各折了一個靈仙。
陶欣然最是老奸巨猾,他看向南特,“我們是響應城主的號召,憑你周家還沒這個號召力……城主會給我們一個交待的。”
周家式微,連祖祠都被砸了,三個供奉也死了,他無須再留什麼情面。
南城主沉著臉,一言不發。
“告辭了,”就在這時,褚弄影站了起來,她對著在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