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豔婦也有點進退失據,安排了兩支隊伍出去查探之後,一扭頭,看到一個年輕人,正對著一把小弓發呆,少不得怒斥他一句,“你手腳快一點,會死嗎?”
“夫人,”年輕人苦笑著搖一下手上的儲物袋,“這把弓收不進儲物袋。”
“你說你們這幫玩意兒,一個個地不讓人省心,”豔婦沒好氣地瞪他一眼,抬手上前一招,“這不是就收起……咦?”
發現小弓有問題,她略略琢磨一下,就找到問題的所在,先是怔了一怔,然後眉頭猛地一皺,厲聲發問,“這把弓是誰的?”
有人衝著正在打滾的王豔豔一指,“就是她的,她一直掛在肩上。”
“老四,這女人的刑,你先停了,”豔婦果斷地發話。
“夫人,你這想到哪兒就是哪兒的,讓我怎麼做啊?”四師兄扭頭怒視著她,他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又逢如此意外,心裡的暴躁已經快爆棚。
豔婦也不多理他,直接將手上的小弓丟過去,“看一看這把弓。”
“這種垃圾玩意……”四師兄隨手接過去,然後就是眉頭一皺,緊接著倒吸一口涼氣,英挺的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我艹,巧器門?”
這一界,儲物的物品有多種形式,儲物袋只是最常見的,但是能將儲物物品跟兵器結合在一起的,有且只有一家能做到——巧器門。
想到又涉及到一家宗門,他的頭都是大的,一個玉屏門就已經讓龍門派吃不消了,再加上一個更難對付的巧器門,大家還要不要活了?
“這個弓,就是那醜女揹著的,”豔婦衝王豔豔一揚下巴。
“我艹,”四師兄怒罵一聲,巧器門的戰器極少外流,這持弓的少女,不是巧器門的,也必然跟其有很深的淵源,說不得不耐煩地一擺手,“放她起來。”
此刻,他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他們這一隊人此來,是尋青蓮劍派晦氣的,因為是客場作戰,封鎖訊息是必然的,殺人滅口也是正常。
說得極端一點,來的這隊人寧可全部隕落,也不能暴露自家的身份,否則很可能引起宗門大戰,這是他們承受不起的,他們背後的人也承受不起。
不成想,還沒見到正主,隨便抓一批人,就捅下這樣的簍子。
四師兄心裡煩躁得要命,索性心一橫,大不了就是個死了,於是他一指那醜女人,語氣生硬地發話,“說,這把弓是從哪兒來的?”
可是王豔豔哪裡聽得到這問題?她被折磨得魂兒都快飛了,一時半會兒根本緩不過來勁兒,只是躺在地上,有氣無力地呼吸著,手腳偶爾還抽動一下。
四師兄看她雙目無神、氣若游絲,心知這時候也問不出來什麼,意興索然地發話,“先把這女人拖走……二喜,你去找人,核對一下這女人的身份。”
合著王豔豔新補辦的身份玉牌,也被他們發現了。
王豔豔被人拖了下去,差不多用了一個小時,才回過神來——由此可見,這截脈掌和抽髓指到底有多麼狠毒了。
饒是如此,她也只是有了本能的反應,意識什麼的,還很模糊,只是含糊不清地呻吟,“水……水……”
她身邊有個女人,是龍門派派來看守的,女人只是個小角色,下午營地裡氣氛緊張,她還被人訓了幾句,心情自然也不是很好。
聽到這話,她端起手邊一盆水,刷地潑了過去,“我讓你喝……喝個夠!”
“水……”王豔豔舔一舔嘴唇,繼續有氣無力地呻吟。
“不怕喝死啊!”女人上前踹她一腳,“說,你那張小弓,是哪裡來的?”
小弓的事,關係到機密,她這種級別的人,根本不知道可以儲存剪枝的戰器意味著什麼,只是知道這小弓來歷不簡單。
但是王豔豔吃了她這一腳,再次背過氣去了。
“晦氣,”女人悻悻地吐口唾沫,轉身向外走去,“還是跟四爺說一聲吧。”
就在此刻,陳太忠躡手躡腳地走進這個帳篷,看到王豔豔的慘象,他實在按捺不住心頭的怒火,直接一個神識刺過去,就放倒了對方——區區的七級遊仙而已,不值得一提。
一刀斬下女人的頭,他將屍身收進儲物袋,繼續隱身,悄悄地靠近王豔豔,輕聲地喚一聲,“刀疤?”
“呃,主人?”王豔豔縱然是在昏迷中,聽到這個稱呼,禁不住身子抽動一下。
“噓,別做聲,”陳太忠輕噓一聲,“身體怎麼樣,能跑得動嗎?”
聽到他的聲音,王豔豔奇蹟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