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射我?”他怒氣衝衝地一指空中漂浮著的女人。
“你不識字嗎?”王豔豔冷哼一聲,手在弓弦上一抹,就又多出一支箭來,隨手搭在了弓上,瞄準了對方,“不知道這裡是私人修煉地?”
“你知道我是誰嗎?”年輕人眼睛一瞪,厲聲發問。
但是他的心裡,卻沒有表面上那麼憤怒,事實上,他有點後悔自己的闖入了。
蒙面女修的修為是八級,不算太高,有一件飛行法器——好吧,這也不算什麼,有錢的八級遊仙,還是買得起飛行法器的。
但是考慮到這樣的女人,居然是另一個人的僕人,這就令他頗感撓頭了。
尤其是這女修手上的小弓,似乎也頗有一點詭異,那箭憑空就生出來了……這樣的弓,怕是也便宜不了。
“我管你是誰,”王豔豔哼一聲,手裡的弓緩緩地拉開,她冷笑著發話,“不就是個才晉階的九級……不是看在你跟著村裡的人過來,一箭就殺了你。”
我擦,果然不好對付,年輕人心裡咯噔一下,臉上卻是還一個冷笑,“我是晨風堡左巡查溫晟,你說你這塊地,我能不能進?你敢殺我?”
“左巡查?”王豔豔皺一皺眉,收起手上的弓箭,操縱雲毯緩緩落下。
做為仙界土著,她非常清楚巡查是什麼,就是巡視地界的官員,通常是城主的心腹,雖然沒有什麼手下,但是可以向城主奏報。
他們主僕二人,已經將青石城攪得天翻地覆,實在不好再在晨風堡也複製一遍,那樣的話,估計整個積州,也容不下他兩人了。
她一邊收起雲毯,一邊皺著眉頭髮話,“石貝村鬧熊災的時候,也不見你們晨風堡來人,這會兒來了,反倒來闖我們修煉的地方,有什麼事兒……快說。”
“原本你主僕二人,果然不是晨風堡的人,”年輕人冷笑一聲,聲音頓時嚴厲了起來,“我的職責,便是查探有異動之人……你可有身份玉牌?”
“丟了,”王豔豔滿不在乎地回答。
“那你家主人,可有身份玉牌?”年輕人咄咄相逼,心裡卻是早就打算好了,對方主人一旦身份驚人,他痛痛快快地道個歉,事情也就過去了——他職責在身,有什麼好指責的?
“我家主人,身份何等尊貴,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巡查能問的?”王豔豔冷哼一聲,語氣裡帶著濃濃的不屑。
“這你就是難為我了,”溫晟的臉一沉,冷冷地發話,“你們主僕二人,有一個有身份也算,兩人都沒身份……還要怨我貿然踏足?是你們主動跟我走,還是我抓你們走?”
“你抓一個試試?”王豔豔冷冷地發話,她的表情都藏在面紗後,但是隻看她的雙眼,也知道她動了殺機。
“那我只好請示堡主了,”年輕人手一抖,亮出一隻通訊鶴來,冷冷地發話,“你覺得……能擋得住晨風堡的震怒嗎?”
你信不信,我讓你連通訊鶴都出不了手?石窟裡的陳太忠,忍不住有出手的衝動。
可是想一想,自家屁股上的糊糊事兒,確實已經不少了,而安心修煉,也是他所追求的,所以他撇一撇嘴:小樣兒,你且狂著。
“正好我要補辦個臨時玉牌,”王豔豔也深諳進退之道,沒有跟對方死掐到底的意思,“那我跟你走,不要打擾主人的修煉,可以嗎?”
“這個……好吧,”溫晟琢磨好一陣,終於是不情不願地點點頭——他不摸石窟裡那主兒的來歷,想要放肆,還真是不敢。
“那就走吧,”王豔豔見陳太忠沒啥反應,她也確實想盡快補辦個玉牌,要不然主僕二人,見了城市都不能進,不利於補給。
於是她祭出雲毯來,看一眼對方,“你有飛行法器嗎?”
這雲毯可是靈仙明特白都在使用的,雖然只是法器,品質是不消說的,起碼高階中品。
溫晟登時就鬱悶了,他現在用的飛行法器,還是巡查的標準配置——飛翼。
一個是坐在毯子上飛,一個是扇著翅膀在天上飛,他堂堂的左巡查,還不夠丟人的。
“還是走著吧,”他沉著臉發話,“我還要巡查不少地方,飛著怎麼巡查?”
“原來你只是湊巧過來啊,”王豔豔冷哼一聲,“我還以為你是專門找我們主僕兩人的呢……不是見了高階遊仙心癢?”
這話,正正地說到根本了,溫晟正是因為聽說,這裡有高手,想要幫著堡主招倆得力的人,才趕過來的。
但是對方這麼說,他倒不能就這麼認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