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應對手段?”姜自勤囁嚅著發問。
“這你就不用管了,”陳太忠收起陽傘,邁開大步,聚氣縮地,幾步就消失在了雨中。
他說得一點都不錯,那大師兄已經服用了養傷的丸藥,悄悄地潛了回來。
這一次,他對那個氣息是八級遊仙的傢伙,有了濃濃的忌憚。
大師兄是接到師妹的傳訊,這裡似乎有雙頭碧蜥,才匆匆趕來的。
然而西疆的宗派,在這裡是吃不開的,他也只能跟師弟師妹一樣,選擇在黑莽林外面等著,打算強行跟人組隊,或者直接開搶。
可是有資格進黑莽林的隊伍,實在是不多,他們等了這麼久,也沒有等到一支,直到今天,才發現有一支回城的隊伍。
好死不死的,這支隊伍就是欺負過師弟師妹的,大師兄一聽,就打算給對方一個教訓。
至於那個擁有解恩令的,他打算先制住,問明白由來,要是沒什麼來頭,殺人搶奪令牌,也不是不可以。
大師兄知道,對方是隱藏了修為的,但是那又如何?無非是能跟師弟打個旗鼓相當,這點修為還真不夠他看的。
事實上他還很憤怒,也很關心,對方憑什麼就敢大言說:能滅了萬戟派。
正是因為心裡有殺人的打算,他的隱身被對方發現了,對於這一點,他也不是很在意——就算看穿我隱身,又能怎麼樣?
不成想人家二話不說,就是一張寶符打來,等到對方激發第二張寶符的時候,他就知道:壞事了,對這個人不能強來!
可是人家根本不聽他的解釋,第三張寶符就打傷了他,若不是第四張拿錯了靈符,他都有身隕的危險。
大師兄身上也帶著寶符,有四五張的樣子,這是他在四方遊歷時的保命底牌,根本不捨得隨便用。
當然,若是遇到緊急情況,該用也就用了,可是對方的寶符不要錢一般地打出來,連發三張甚至差點發出第四張,他就知道,自己比身家,怕是比不過對方。
尤其讓他關注的是,能連發四張寶符的,必然是高階靈仙,若是中階靈仙,那就肯定有激發寶符的竅門,或者說詭異的功法。
這樣的對手,是令他頭疼的,更別說人家手上,還有解恩令——大師兄一旦突破天仙,也是要去無鋒上門的。
陳太忠一剎那的瘋狂,讓他嚴重地誤判了形式,他真沒想到,自己才說了一句話,就讓一個初階靈仙生出了拼卻壽命,也要擊殺對方的念頭。
大師兄平復一下傷勢,又悄然地潛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對方大步離開。
倒要看你幹什麼,他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對方的步法有些奇妙,不過他的修為擺在那裡,萬戟派也不缺精妙步法。
然而跟了一段路之後,他猛然發現,自己把人跟丟了,心裡就是一抽——壞了,對方居然也會隱身術!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那就什麼都不要說了,他一轉身,就去攔截另一撥人。
那撥人居然有靈石飛舟,大師兄著急了,也祭起飛行靈器追了上去,心裡真是要多不痛快有多不痛快了——看起來也不是個很小的家族。
宗門弟子對上家族,確實是鼻孔朝天,但也僅僅是有些優越感,隨便屠戮家族子弟,那是不可取的。
擁有靈舟的家族,絕對是有一定影響力的,不像散修,殺也就殺了。
更別說,他是在東荒的地盤上,不是西疆,若不能把見到的所有的人滅口,人家往上一報,他就要面臨通緝和追殺。
他能滅掉所有人的口嗎?會隱身的那位……他想殺死都難。
若是因此惹出什麼不得了的人物,他就只能乖乖地呆在宗門裡,不敢再外出了,也只有宗門才護得住他。
然而更悲催的是,那貨……身上是懷有上門解恩令的!萬戟派都護不住他。
事情怎麼就發展到這一步了呢?大師兄真是心生悔意了。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他一開始絕對不會有那麼大的殺意。
當然,現在說後悔也沒用,先攔住靈舟吧。
姜家四人押著兩個俘虜,沒命地驅動著靈舟,待看到身後有一隻飛梭跟了上來,嚇得再次提速……快點飛啊!
但是大師兄的飛梭雖然不用靈石,可終究是宗門的高階靈器,他的修為又高,在距離桃枝鎮三十餘里處,他還是攔住了靈舟。
他掣出一支方天畫戟,擋在靈舟前冷冷地發話,“老實降下來,撤掉防禦,我不殺你們……這靈舟的防禦,吃不住我一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