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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尚住宅小區,說的是住的人都有一定的家底兒,不怎麼差錢,而說像城中村,則是鄰居之間交往很頻繁,不像普通高檔小區,一到了晚上,小區裡連個人影都沒有。
大約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周邊的鄰居,就都跟這兩個新房客熟悉了。
陳太忠每天早晨和傍晚,必然會出去溜達一趟。
從表面看去,他是九級遊仙,雖然不是靈仙,也是遊仙裡頂尖的存在,而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可能晉階靈仙,是所謂的潛力股。
而且他有意交好別人,旁人對這個高大的年輕人,也就有了一些印象。
正經是刀疤,最近苦練探查術和斂氣術,出門的時間不多,她已經發現了探查術的好處,而且斂氣術——其實也是很實用的。
這麼說吧,她若是個四級遊仙,肯定不可能有靈仙去找她麻煩。
對靈仙來說,找這種人的麻煩,跌份兒不跌份兒的先別說,就算找麻煩成功,耗費的那些時間,根本不是收穫能彌補得了的——四級遊仙身上,能有什麼讓靈仙看上眼的東西?
而靈仙以下,誰要找她麻煩,她抬手就收拾了。
除了在修習這兩門術法,她還在醞釀晉階,這晉階可能花去十年八年,也可能就是一年兩年的事情,她要認真對待的。
再有就是,她圈了一塊十畝大小的地,放養三隻風翅獸的幼獸。
風翅獸是雜食性靈獸,什麼都吃,不過光有靈谷,沒有血食是不行的,而三個小傢伙又正是嗷嗷待哺的時候,食量驚人。
十畝地裡,有一百多平米是石窟,就是風翅獸的房間,三個小傢伙平常就呆在裡面,只有出來遛彎的時候,才能在這十畝地裡瘋跑。
靈獸這東西,就不可能圈養,總得給它們一個放風的空間,這也虧得刀疤是馭獸門出身,再換個人來,十畝地哪裡夠?
起碼要百十畝地,才能讓中階靈獸的幼獸盡情地玩耍。
陳太忠主僕都知道,家裡有風翅獸,是不能讓別人知曉的,遊仙飼養靈獸,還是中階的這種,傳出去……這真不會是一般的麻煩。
除此之外,王豔豔還要負責主人的起居,哪裡有那麼多的時間出門?
陳太忠卻是其樂融融,他最近才在沈家招了兩個人,負責種那十幾畝地,順便在這一塊山頭巡視,嚴防宵小潛入——其實這塊地裡沒啥可偷的東西,他是防人打擾。
這一天傍晚,他又出去轉悠,幾個鄰居見他來了,就笑著點頭,“小陳這是又出來了?生活很規律嘛。”
“哪兒啊,又沒靈石了,”陳太忠笑著回答,摸出一個儲物袋來,“超大儲物袋,祖傳的……只要一千八百靈,最後一次機會啊。”
“你都最後好幾回了,誰稀罕啊,”有人笑著回答。
“你們就是一幫不識貨的,”陳太忠偽作不滿意地哼一聲。
他手上的贓物,是極多的,他透過各種渠道售賣了不少,手上還有不少,甚至大容量的儲物袋,都還有二十幾個。
但是他既然要在聽風鎮生活下去,就不能拿出太令人生疑的東西,他若是一下拿出二十幾個儲物袋來賣,估計旁人就哈哈一笑,“今天天氣不錯哈”,然後轉身走開。
再然後,估計他在鎮子上就臭大街了。
所以他拿這個小儲物袋出來賣,只是個噱頭,住在這裡的,都有點身家,他又賣得貴,大家不是特別稀罕。
“你就裝窮吧,”一個乾巴瘦的老頭乾笑一聲,“租得起沈家的院子住,也叫沒靈石?”
“對了,你那裡風景不錯呢,”又一個閒漢發話,“閒來沒事,去你的湖那兒坐一坐,不打緊吧?”
這閒漢叫寧樹風,巔峰九級的遊仙,在一家半官方的鏢局討生活,既有出去走鏢的時候,偶爾也接一些任務,修為在那裡擺著,收入不菲。
不過他已經是遊仙巔峰,衝擊靈仙這是要看運氣的,所以他平日不怎麼修煉,是鎮子上典型的遊手好閒的人物,為人相當熱情。
寧樹風家裡有一子一女,因為是小門小戶,子女時常在街上瘋跑著玩,對於沈家新搞的這個小湖,早就想去看看了。
“想去就去吧,”陳太忠笑著回答,“只在小湖那裡玩,別去練武場,天黑之前出來就行。”
“那可是沈家的地方,”乾巴瘦老頭斜睥他一眼,狐疑地發話,“你能做主嗎?”
“你這可不是廢話?”陳太忠瞪他一眼,對於這個總喜歡說怪話的老頭,他有點反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