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宗都服軟了,那三級天仙也沒轍了,對方隊伍裡的高階修者太多,他可以在自己的隊伍裡作威作福,但是放到這支隊伍裡,完全不夠看。
他先將腿接好,服食了丸藥,並且感謝郭上人的維護之情。
但是,他真的不想跪著歸還那小靈仙的物資——丟不起那人。
這次是郭保宗不答應了:你剛才歸還物資的時候,態度好一點,會有這事嗎?
你要再這麼著,陳太忠再找你麻煩,我可不管了。
說來說去,郭上人雖然腦袋也是一根筋,但多少是禁衛裡出身的,而這被踩斷腿的姬上人,是北域邊陲軍隊裡出來大的,做事一向簡單粗暴,根本就不想那麼多。
他聽郭保宗如此說,心裡有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忍著,說不得只能藉著斷了腿的理由,單腿跪著,獻還了那靈仙的東西。
高階靈仙注意到了他眼中的怨毒,但是那又如何?老子不在北域混的,他只是冷笑一聲表示,“你只管算計我好了,老子自從來了幽冥界,就沒打算回去!”
“我說要算計你了?”姬隊長陰森森地發話,他怕陳太忠,卻是一點都不怕眼前這位,不過同時,他也不敢承認自己有算計對方的心思,“不入天仙皆為螻蟻,我會跟你計較嗎?”
這話他不怕陳太忠聽到,本就是風黃界的俗諺了。
陳太忠果然沒有計較。他只是冷冷地出聲,“在幽冥界,成戰荒若是死了。我必殺你!”
你這也欺人太甚了吧?姬上人真的有點忍受不了,就在此刻,郭保宗出聲了,“陳上人,這散修很可能死於陰獸之口。”
“那就是這廝陷害的,”陳太忠想都不想,很乾脆地回答。“北域的雜碎,我忍你們很久了。別給我殺人的理由。”
“擅入人罪,你總得找到證據吧?”郭保宗氣得笑了,“好吧,就算你不需要證據。可是,姬上人若有證據,證明他是無辜的呢?”
“他有證據算什麼?我的話就是證據,”陳太忠笑了起來,“而且,我陳某人殺人,又何須證據?我認為你該死,那你就是該死!”
“這也太霸道了吧?”郭保宗輕聲嘀咕一句。
“霸道?呵呵,我再霸道。趕得上血沙侯鄭家霸道?”陳太忠不以為然地笑一笑,扭頭看向那散修,“數目對不對?”
“對是對的。”高階靈仙嘆口氣,猶豫一下,才惋惜地回答,“兩塊石甲……都有損耗。”
石甲這個東西,應用範圍很廣,大的可以用來做盾牌——不過這就太奢侈了。一般都是鑲嵌或者熔鍊到護具上。
但是在幽冥界,還有一種使用方式。就是臨時繫結到護具上,用靈氣激發的時候,自然會生出一層薄薄的陽氣,
這是石甲在幽冥界獨有的現象,因為這裡的陰氣實在是太重了,石甲的陽氣被自然而然地引了出來。
陽氣不算太旺盛,但是用來抵禦陰氣,是再好不過了,當然,若是陰獸不小心攻擊到了石甲所在的部位,那麼不但有陽氣,石甲也會告訴它們,什麼叫堅硬!
散修的兩塊石甲不算小,一塊有網球大小,一塊有兵乓球大小,都被人使用過了,難怪他生氣——別人能用,他這個主人反倒不能用。
石甲的使用,是有損耗的,尤其內裡的陽氣,用一點就少一點,不過這損耗不太好衡量,所以他也有點猶豫,覺得拿這說事,合適不合適呢?
說吧,顯得有點小家子氣,可是不說的話,這口氣真咽不下去。
新車被人拿走,還回來的時候已經跑了十來萬公里,還有些劃痕啥的……誰受得了?
“那就收使用費唄,”陳太忠淡淡地發話,“還有,最近這次戰鬥,你沒有石甲護身,導致戰鬥得異常艱難,服食丸藥無數,再收丸藥費……和精神損失費。”
“這個……”靈仙明顯有點心動了,他猶豫一下,才期期艾艾地發話,“陳上人您看,我收多少合適?”
“收三千上靈好了,”陳太忠給出個建議來,“收不到的話,我給你做主。”
其實他是不喜歡介入這種細節的,哪怕是在浩然派,他也只負責定調子,具體商談的人,是南忘留或者毛貢楠——甚至可能是更低階別的人。
但是此時卻不一樣,散修被欺負得太慘了,見了體制中人就要矮三分,他若不開口,這位就不敢多要,豈不是讓他白白出頭一次?
姬上人聞言,忍不住抬頭看向他,陰森森地發話,“三十極靈做賠償……陳上人真的是要置我等北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