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賭捉不回來的嗎?”
“先點香,”花捷竺最是積極,馬上開始張羅,“不要讓喬上人有耍賴的機會!”
他賭的是三炷香之內回不來,當然能抓緊一點時間,就算一點了。
遠處的華真人和利真人交換個眼神——他們得罪了上宗,就是這種無所謂的心態?
“點香之前,總得有個儀式吧?不能倉促了,”陶元芳表示反對,他賭的是兩柱香之內,陳太忠就能將人捉回來,自然是能拖就拖,“賭博呢,嚴肅點。”
“你們在賭什麼?”這時候,一個聲音響起。
“我們賭的……你誰啊?”陶元芳不耐煩地哼一聲,然後抬眼望去,整個人登時就石化了,“我去,這就回來了?”
可不是這就回來了?陳太忠虛虛地站在空中,手上拎著一個高階天仙,正是用音攻神通攻擊南忘留的那廝。
他一臉的迷糊,“賭博不好啊,要賭,得去赤磷島啊。”
血遁雖然牛叉,但是萬里閒庭又哪裡是白給的?隱身之後,他不用顧慮別人的觀感,然後在純良嗅覺的幫助下,輕鬆地就鎖定了目標。
谷姓高階天仙的血遁,也不是一遁千里的那種高階貨,以他的修為,一遁千里,不是有血遁符籙的話,根本不可能實現。
但是,就算有血遁符籙,也不能浪費在這種場合不是?
所以他的血遁,就是量力而為地遁出了百餘里,身為高階天仙,他能實現精確的控制,總不能像那些初階靈仙一般,隨便地瞎遁,不但控制不了遠近,連方向都無法控制,
他自身的修為,極限能遁出三百里之外,但是那樣的話,損失的精血就太多了,補充起來也太麻煩——無非是逃脫一場戰鬥而已,划得來嗎?
不成想,他遁出來之後,只來得及喘兩口氣,還沒顧得上歇一歇,虛空中一張大網直接罩了下來,然後他就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這是?”華真人見狀,登時倒吸一口涼氣——我去,血遁走了谷師侄,眨眼就被抓了回來?他看一眼利真人,“那不是幻化出來的?”
利盛壇也被震驚得無語了,好半天才緩緩搖頭,“我看不像。”
陳太忠將人丟下,然後才扭頭看他倆一眼,“還不走……等著混飯呢?”
“這個……”華真人指一指被擒的谷上人,訕訕地發話,“此人是我執法殿中人,陳上人可否網開一面?”
“執法殿弟子,也會臨陣逃脫?”陳太忠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不屑地笑一笑,“正好,我代你管教一二。”
“你提條件好了,”華真人自打知道東易名跟浩然宗有關,就再也生不出氣來,“只要我能做到的……他是執法弟子,我要帶回去。”
陳太忠看南忘留一眼,此人此前是給了她一記神通,提條件也該她提。
“九陽棍還來,”南忘留倒也不推辭,直接發話。
“此事我無法做主,”華真人回答得很光棍,當然,他也不是要激怒對方,“但是我保證,一定彙報上去,積極幫你們爭取。”
“那谷師兄就先在我浩然派做客好了,”南忘留淡淡地表示,九陽棍不還回來,你別想讓我們放人——至於說她受了神通一擊,這並不要緊。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上宗執法弟子,她就算爭取點賠償,有意義嗎?
當然,她說話還是有點水平的,不說是扣押,“正好我浩然派執法堂也在改進中,可以向谷師兄多請教一些。”
“浩然派……”這時候,華真人才誕生出些聯想來,“你們這個改名……跟浩然宗有關?”
“改名是得了東易名的師長授意的,”陳太忠插一句嘴。
“懂了,”那華真人點點頭,不再發問,而是看一眼利盛壇,“利真人你走嗎?”
“走吧,”利真人嘆口氣,又看陳太忠一眼,悄悄地傳音過來,“那根三才柱,我想要贖回,陳上人你開個價吧。”
陳太忠看他一眼,也懶得搭理,很隨意地擺了一下手,就像趕蒼蠅一般。
真意宗此次來了六個人,離開的時候,卻是隻有四個人,剩下兩人,就陷在了浩然派。
他們遭遇了傳說中的陳太忠,而散修之怒此來,是受東易名所託,給浩然派做客卿的。
這訊息在瞬間就傳到了白駝門方清之的耳中,方掌門沉默了許久,方始表示,“這是真意宗的事,他們既然繞過了白駝門,咱們不用去理會。”
而此刻的浩然派,已經是一片歡樂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