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給閣下一個交待,我剛才就殺了!”
“嗯?”陳太忠聽得眉頭一擰,然後冷笑一聲,“一個人?那就是溫城主你毫無責任了?”
“他的全家我都帶到了,”溫曾亮下巴一揚,靈舟裡稀里嘩啦地滾出十幾個人來。
這就是能坐五到六人的靈舟,居然裝了這麼多人,可見舒適感有多差了。
每一個人,都被捆綁得嚴嚴實實,男女老幼都有,其中一個女人的懷裡,還抱著一個不足歲的嬰兒,在瑟瑟發抖。
“他的父親已經亡故,我就當沒這個侄子了,”溫曾亮面無表情地一拱手,“閣下若嫌不解氣,我可以將他三個女人的孃家,盡數誅殺乾淨!若有一人漏網,你斬我項上人頭!”
他這不是激將,也不是玩苦情,風黃界的家族執行起家法來,極其地冷酷無情。
對一個家族來說,子弟們欺男霸女、強取豪奪都是小兒科,就算違背了祖訓,也未嘗沒有商量的餘地,但是一個家族的族長嚴禁做什麼,大家必須聽從,這個沒有商量。
而溫曾亮不但是族長。也是家族老祖,更是晨風堡的城主,他再三嚴厲禁止的事。族裡的人要去做,那受到什麼懲罰。都是正常的。
若沒有外力影響的話,溫曾亮可能只會嚴懲侄兒,但是若有外力,誅殺全家也不算過分。
更何況這外力是如此地強大和蠻橫,他甚至不得不考慮,誅殺掉侄兒的孃家人。
殃及妻兒,陳太忠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不過既然事情已經在掌控中。他還是願意給對方一個辯解的機會,“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犯事的男人叫溫懸敬,溫曾亮哥哥的兒子,初階靈仙,負責族中對外的事務。
事情也很簡單,溫懸敬在前不久,聽說了一則訊息,那叫做江川的小孩,當初之所以能留在那裡住,是將手裡的一套刀法賣給了陳太忠。
知道這個訊息的人。就沒有幾個了,而這幾個人基本上都確定,那刀法平淡無奇。一無是處——就算是陳太忠買了,那又怎麼樣呢?
撿漏撿到大路貨的事情,真的不要太多,沒有什麼人把這當回事。
但是溫懸敬,是個肯琢磨的人,他蒐集一下陳太忠的資料,發現此人在此前,主要是用槍的,槍法也異常彪悍。
可接觸過江川之後。陳太忠改路子了,開始玩刀了。而刀法比槍法還強悍。
若說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聯絡,他也不敢肯定。但是……這值得琢磨不是?
他越琢磨,就越覺得,江川手上的刀法,可能是很有來歷的。
一旦做出這樣的猜測,貪婪的心就擋也擋不住了,這是什麼刀法呢,江川手上有沒有副本?就算沒有副本,他得到刀法的時候,有沒有得到其他類似功法呢?
這種猜測,他不想跟溫曾亮說,因為他知道,一旦跟家主說了,那這猜測就永遠只能是猜測了——溫城主不許溫家沾染跟陳太忠有關的事。
既然是這樣,他不如不說,自傢俬下去探個究竟,省得白忙一場,而且真有收穫了,那就是自家的珍藏了,都不怕族裡查——我們不是有意敝帚自珍,而是不敢讓族裡知道。
所以他就調派有限的力量,去查此事了,因為能力實在有限,他不得不借助一些友好的族中子弟的力量。
不過,族中之人能幫到他的,多是卻不過情面,聽說剛才族長嚴查此事,那些人腿都軟了,馬上就坦白了。
溫曾亮聽說之後,鼻子差點氣歪了,直接將溫懸敬一家拿了,來見陳太忠。
事實上,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更糟糕的是,溫懸敬已經透過身份玉牌系統,查到了江川的下落,小傢伙藏身在鬱州郡。
鬱州三大家,杜、詹、蒼,三家共進退,都有天仙,不過天仙都在外面,不是在官府做事,就是在宗派裡,族裡留守的,最多不過高階靈仙。
溫家在鬱州的影響,就差很多了,要知道,這三家在南宮錦標肆虐鬱州的時候,都能扛得住——鬱州南宮做為外來的勢力,不想跟當地頂級的勢力頂得太狠。
南宮家要爵位有爵位,要天仙有天仙,在鬱州都要適當注意,何況連天仙沒有的溫家?
所以溫懸敬不得不選擇跟當地的家族聯手。
到現在,江川的下落,已經基本鎖定,不過這廝警覺得很,已經跑出鬱州,進入了積州,目前應該在巨松城一帶。
看他逃跑的方向,應該是衝著青石城去的,在散修的眼裡,最近青石太火爆了,只要進入那裡,就似乎等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