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小心他的步法和刀法。”
“你給我閉嘴!”八級靈仙氣得大喊一聲,他的渾身都在哆嗦——不是氣的,是嚇的。
然後他也不跟其他人商量,抬手打出一團焰火,焰火在空中砰地炸開,冒出了一團紫色的光芒,隨即炸裂開來。
打頭的靈仙見狀,登時又是一怔,“紫訊……十三你確定沒搞錯?”
紫色的訊號,是南宮家最高階別的訊號,不過,爆開的紫訊,比一直閃亮而不爆的紫訊,要稍微好一點,極為尊貴的客人臨門,也是這種訊號。
若是不爆的紫訊,那就是全族召集令了,這種級別的焰火,此人身上都沒有。
“何方貴客駕到?”遠處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不多時,一個眉清目秀的白袍少年飛了過來。
“大長老您聽我說,”發訊號的靈仙迎了上去。
旁邊幾個高階靈仙,也挺好奇來人是誰,少不得也湊過去。
只剩下八個人站在那裡,一邊四人,遙遙地鎖定陳太忠,預防他逃跑。
陳太忠也不著急,就站在那裡淡淡地看著。
幾個靈仙圍著大長老,嘰裡咕嚕說了好一陣,十三自然是把陳太忠最近的動向說了,而其他人,對散修之怒就算有印象,也才停留在“一人堵一城”那個層面。
大長老聽了,也覺得很不可思議,跟其他家的頂尖戰力一樣,他一般沒事,也是閉關修煉,“一個人……滅掉了中州巧器門,十三你確定沒搞錯訊息?”
“大長老你可以問一問伯爵,”十三苦笑著回答,“家主肯定知道的。”
南宮騰越承襲了爵位,自然也是家主,不過大部分的家務事,他是顧不上管,正經是隱夏道各種訊息,他靈通得很。
大長老先衝陳太忠揚一下下巴,不緊不慢地打個招呼,“閣下請稍候……”
南宮騰越並不在府裡,但是府裡有他的親信在,溝通極為便捷。
不多時,大長老的臉一沉,低聲交待自家人,“你們且退下,一句話都不要說。”
說完,他上前兩步,上下打量陳太忠兩眼,然後一拱手,“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敢問陳太忠閣下,此來何意?”
“我找南宮錦標,”陳太忠淡淡地回答,“他殺了我朋友。”
這便是他計劃的無事生非,南宮錦標已死,真的是死無對證。
大長老聽得眼一眯,想一想之後才回答,“南宮錦標是鬱州分支的,與我主支亦不相干……而且,此人已死。”
他真是沒有懷疑,對方說的是假話,南宮錦標肆虐鬱州和積州的時候,殺了不少人,有很多都是南宮主支不知情的。
“你這話什麼意思?”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眼中就冒出了一股笑意,“自己不想認賬,反倒說我無理取鬧,對吧?”
“他確實死了,”大長老慢悠悠地回答,他剛剛得知一個最新訊息,陳太忠才又在折龍道釋放一個蘑菇,毀掉了鈍鎖胡家的一個村子胡家營。
這種煞星,他半點都不想招惹,一邊是光腳的,一邊是穿鞋的,如果對方不是那麼獅子大張嘴的話,南宮家願意息事寧人,“旁支也是主家出去的,我只是闡述一個事實,南宮家也不會不認賬……閣下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來。”
陳太忠嘿然不語,好半天之後,才出聲發話,“聞聽南宮家‘醉風雷’玄奧無比,願借來一觀。”
“呸,你做夢!”旁邊的八長老忍不住了,饒是誰聽到這訊息,都得著急。
南宮家以“酒”為伯爵封號,家傳的功法中,酒類方面的術法是一絕,說是冠絕風黃也不算太誇張,不過遺憾的是,酒只是小術而已。
別人家被搶了功法,還僅僅是功法,南宮家可是還關係到封號,這不是一般的恥辱。
“螻蟻,這裡輪得到你說話?”陳太忠冷冷地看他一眼。
大長老也被這要求驚呆了,好一陣,他才沉著臉,問出一句奇怪的話來,“胡家的鈍鎖功法,閣下拿到了嗎?”
陳太忠遲疑一下,笑著點頭,不過那笑容,怎麼看都有點別的味道,“就在我儲物袋裡……早期跟他家溝通不暢,發生了點誤會。”
鈍鎖胡家的功法,就在儲物袋裡!
這是對眼前眾人*裸的挑釁——我身上有好東西,不遜於南宮家的功法,有膽子你們來拿啊。
八長老眼珠忍不住轉一下,不過大長老在場,還輪不到他說話。
“嘿嘿,”大長老苦笑一聲,這一下,還真難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