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舟。
還是那條路,先到羅石城下了靈舟,然後換乘角馬,兩人直奔坪陵而去。
陳太忠沒有解釋自己的目的地,他的心緒被一種濃濃的惆悵包圍著——上一次跟我來的,不是老易,而是刀疤,此刻,真的是物是人非了……
老易也不做聲,他是狐族獸修,那角馬在他的胯下,規矩得不得了,連個響鼻都不敢打。
兩人也不過集鎮,就是一路埋頭疾走,終於在第三天近午時分,來到了李家寨。
陳太忠也沒指望老易像刀疤一樣去敲門,而是驅著角馬,直接來到寨子門口。
守衛見狀,自然攔下問話,他也不下馬,衝著前方的寨子一指,“去,告訴李墨白,有人來要復顏丸。”
“你到底是誰啊?”守衛不高興了,眉頭一皺,李家寨也是周邊首屈一指的勢力,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留下姓名來再說!”
“滾!”陳太忠一個神識打出去,直接將此人擊倒,然後身子一挺,就從角馬上躍起,抬手一刀,重重地斬在李家寨的門禁上。
轟地一聲大響,連著李家寨護莊大陣的門禁,登時分崩離析,變做一地的瓦礫。
“誰啊,”“找死?”有人從不遠處怒氣衝衝地衝了出來。
“要債的,”陳太忠長刀回鞘,笑眯眯地發話,“讓李墨白滾出來見我!”
見他威風凜凜地站在那裡,李家族人雖然義憤填膺,卻也覺出了不對。
有人操著兵器,躍躍欲試地想衝過來,嘴裡還高聲怒罵,但是也有人眼尖,一眼認出了來人,大聲地彈壓,“不要吵,這是陳前輩!”
去年陳太忠在白砂鎮大展拳腳,力壓好幾家的靈仙,參與過那場礦場爭奪戰的老人,都識得他。
而現在白砂鎮的礦藏,已經成為李家的主要財富來源之一,主持此事的李墨白,也因此風生水起,在李家的地位大大地提高。
正是因為如此,守衛聽到有人很不客氣地找李墨白,才態度強硬地反問。
陳某人在李家寨的傳說,還是有不少人知道的,騷動漸息的時候,李墨白也聽到了訊息,從寨子裡匆匆趕來,旁邊還跟著李董氏。
一年不見,李墨白狀態提高了不少,竟然晉階靈仙了,他走到寨子門口,微微一拱手,笑著發話,“陳前輩,許久不見。”
“你不要跟我說這些,”陳太忠一擺手,傲然地發話,“我就問你一句話……復顏丸呢?”
“這個……”李墨白聞言,只能報之以苦笑了,他四下看一看,然後微微頷首,“就算前輩著急要,也不用毀我寨門吧?”
“我問的你是什麼?”陳太忠眉頭微微一皺,“你再不回答的話,毀的就不只是你寨門了。”
李墨白聞言,登時一滯,他比別人清楚,眼前這位有多麼恐怖,雖然他目前在家族裡的地位大有提高,但是很明顯,根本扛不住此人的發難。
可是這一年來,他的氣勢也養成了不少,心說你就算厲害,也該給我留點面子才對的。
不過家族子弟,總是肚裡做文章的,於是他又苦笑一聲,“這個,目前還沒有拿到……陳前輩是否能等兩天?我馬上聯絡玉屏門。”
“記著,你說的是兩天,”陳太忠微微頷首,抬手一指對方,輕笑一聲,“李家已經毀約兩次,兩天之內我若見不到復顏丸,李家也就沒必要存在了……聽明白了嗎?”
復顏丸是我想要就要得到的嗎?李墨白聽得真惱火了。
事實上,他真的用心去討取復顏丸了,但是預定給他的丸藥,被玉屏門一個精英弟子拿走了,他還不敢說什麼。
現在,他是真生氣了,“復顏丸被玉屏門弟子沐慕拿走了,閣下有本事的話,去找他討要,如要讓我再籌措,需要幾天時間。”
“我不管被誰拿走了,我只知道,你欠我復顏丸,”陳太忠冷笑著回答。
他不怕惹人,但他也不會平白無故接別人的因果,“記著,兩天之內,你若不給我復顏丸,風黃界便再無吸血藤李家。”
“你可敢再說一遍?”李董氏陰森森地發話了。
她跟著丈夫來,為了維護丈夫的體面,一直都沒怎麼說話,但是面對這樣的挑釁,她不能不出聲了。
陳太忠淡淡地看她一眼,冷笑著回答,“你董家願意接下這番因果的話,我不介意把你董家也在風黃界除名……我說得夠明白嗎?”
李董氏登時無語,好半天之後才哼一聲,“把董家也除名,好大的志氣,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