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太忠和寧伶仃再次進入了小世界。
寧伶仃對此真的無所謂,進來之後,她也只是淡淡地=一笑,“我是沒有防禦陣了,如果你不想讓我死的話,那麼……就麻煩你了。”
寧家發現這個“秘境”,不是一天兩天了,但是囿於自身的實力不足,根本就不敢大肆宣揚,也正是因為如此,寧家的財力沒有突破性的發展,那麼,買不起防禦陣就很正常。
“好了,不用說了,跟我走,”陳太忠沒興趣跟她計較那些,他是想趁著自己記憶力尚存的時候,趕到那塊玉石前,從“正規渠道”脫身。
這才是他“探路”的真諦,至於他發現了另一個進入的門戶,不過是偶然間的意外所得。
當然,探路的麻煩並不僅僅限於此,趕到玉石地之後,他還要退到石窟裡——搞明白石窟的位置,這才是關鍵的。
說得再詳盡一點,搞明白石窟的位置,都不算最關鍵,最關鍵的是,你得從石窟的位置,走得出去!
從滿是獸修、甚至還有妖修的橫斷山脈走出去,最好還能規劃出下一次進入此地的方案,繞得過那些獸修,這也是個很艱難的活兒。
然而,艱難又怎麼樣?陳太忠必須完成,他不希望於海河從那條渾濁的河裡,進入這個小世界,那塊玉石明顯有點神奇的地方,這不能錯過。
兩人再次進入小世界之後。陳太忠就不想再等了,帶著寧伶仃往玉石所在的方向走去。
然而,不走還好。一邁步他就感覺到了——身後有什麼東西拖著我?
沒有東西拖著他,但是他身後不遠處——或者是很遠處,那鋪天蓋地的魔氣,隱隱地傳來了很大的吸力。
“這個方向不好走啊,”寧伶仃怯生生地發話,“魔氣是活的,它討厭你這麼走。”
“魔氣……活的?”陳太忠在一時間。覺得自己的大腦又不夠用了。
“魔氣,就是要吞噬這個小世界啊。”寧伶仃怪怪地看他一眼,“子午陰陽潮,就是用來鎮壓魔氣的,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個茄子。”陳太忠在這一刻,真是有點抓狂,不過,想到這是自己侄子的地盤,他終於強行按捺下火氣,“你還知道什麼?”
“我父親說,這個小世界,可能極不穩定,”寧伶仃怯生生地回答。或者,是為了不想讓他太小看自己,她又強調一句。“這是一種猜測,但極有可能成為事實。”
“走吧,”陳太忠沒有多說,就是這麼兩個字。
但是走了不多遠之後,他也承認,這種猜測或者真的是事實——想逆著魔氣走。真的很艱難,不但身後有吸力。前方也有阻力。
就像要證實他的猜測一般,下一輪的陽潮,來得格外兇猛,夾雜著無數的草木和碎石,滾滾而來,比得上子彈的速度。
要知道,在這一方小世界裡,陽潮已經是常態了,小塊的石頭,早已經被以往的陽潮掃了一個乾淨,而能被拔起的草木,也真的不多。
不過陳太忠早有準備,雖然行進得很慢,但是他並沒有忽視時間的流淌,在陽潮來臨之前一小時左右,他果斷地佈下了高階防禦靈陣。
看著狂風呼嘯而過,他有一點微微的犯愁,“不知道能不能及時趕到。”
寧伶仃真的不能理解“及時”兩個字的含義,或者就算她明白內容了,也不會明白,散修之怒為什麼要介意對一個小孩子的承諾。
帶了一個人,終究是走得慢了。
陳太忠不光是修為比寧伶仃高,他的肉體強悍程度,也比她高很多,他可以不休息全速前進,但是她不行,每天子午各休息一個小時,其他時間全速趕路,她實在有點吃不消。
尤其是寧伶仃的靈氣也不算太強,偶爾還要停下來,回覆一下靈氣。
所幸的是,離魔氣越遠,兩人受到的影響也就越小。
陳太忠來的時候走了五天,回去卻走了八天,眼瞅著陰潮又要到了,前方才隱約看到了那塊超大的玉石。
“就是那裡?”寧伶仃看清玉石之後,胸口吊著的一口氣登時就洩了,整個人忍不住往地上坐去,“還有那麼遠……歇一歇成嗎?”
“你這真是……”陳太忠很無語地看她一眼,不情願地開始擺設高階靈陣,這幾天帶著這個拖油瓶,太累贅了。
若是隻有他一個人的話,別的不說,就眼下這點距離,他絕對繼續跑下去了,大不了萬一遭遇陰潮,他祭出小塔防身,同時快速擺陣。
防禦陣擺好沒多久,陰潮瘋狂地降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