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什麼小世界?”
“這個……”這位愣了一愣,苦笑著回答,“實在不便告知閣下。”
“我看你打的未必是好主意,”陳太忠上下打量這廝一番,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打聽小世界,只是冷哼一聲,“滾!”
如非必要,他沒興趣搶奪別人的機緣,他主要是懷疑,對方居然敢邀約池雲清這天仙,沒準憋著勁兒使什麼壞呢。
探尋一個小世界,足以引得起玉仙的興趣,這區區的靈仙敢來邀約天仙,是極不正常的。
最最起碼,對方應該有手段,可以制約池雲清,才敢這麼相邀。
不過,想到身邊跟著老易,他也就懶得跟此人計較。
然而池雲清見他倆回來,反倒是不答應了,她輕哼一聲,“這幾天一直沒顧上聽小世界的事兒,現在你說說吧。”
她雖然是門派長老,但是對很多貓膩也一清二楚,更別說她本人也幹過強取豪奪的事。
這幾天一直被人遊說,她心裡就有點不高興,知道這事非常不靠譜,可她負責小於的安全,也不好直接發作,所以一直含糊其辭地推脫。
現在眼見兩個強援來了,她就要算一算這筆賬了——你知道這幾天有多煩我嗎?
當然,這也是她對小世界有點動心,老毛病又犯了。
“閣下這麼說,就沒意思了,”八級靈仙見這個上人也翻臉,心裡就有點不快。
不過他也不敢隨便冒犯,這三個天仙不但是一夥的,而且都掩著面孔,一個帶了面具,一個戴著斗笠,最先這個,則是戴著面紗。
池雲清是堂堂的百藥谷長老,因為被人擒了做奴僕,萬一被人認出,自己丟臉不說,還可能影響到於海河,所以掛了一層面紗。
總之,這三個上人分開看,感覺還不怎麼打緊,但是站在一起,給人一種極難惹的架勢。
所以八級靈仙只是淡淡地表示,“買賣不成仁義在,對吧?而且……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你自己心裡明白怎麼回事,你是什麼人,又關我什麼事?”池雲清冷冷地看他一眼,然後才看向陳太忠,“把人擒下搜魂……可以嗎?”
陳太忠最煩的,就是她這種思維方式——見了好東西就想要,你矜持點行不?
當然,他也聽出來了,池雲清最近受到了一些騷擾,不過他對池長老的印象,有些根深蒂固——合著我們回來,你就敢仗勢欺人了?
總算是念在對方守護於海河有功的份上,他沒有太不給對方面子,只是微微地搖頭,“多少正經事呢,算了。”
池雲清見他拒絕,心裡難免有點失落,不過她現在最渴望的,還是擺脫奴印的奴役,所以只能狠狠地瞪那廝一眼,“算你走運,別讓我再碰到你。”
八級靈仙也不敢多言,衝三人鞠個躬,轉身快步離開。
陳太忠問詢幾句,知道三人最近還算順利,心就放了下來,然後他面向池雲清發話,“我這個朋友,傷勢還沒有完全好,過幾天,等他傷好了之後……行嗎?”
這就是在說解除奴印的時間,池長老心裡有點不情願,不過再想一想,她也真不差這麼幾天,於是點點頭,“全憑閣下做主。”
“易叔你受苦了,”於海河終於有機會說話了,衝老易深深地鞠個躬。
老易見他乖巧,又想起正是因為這孩子,自己才跟某人弄得很僵,於是輕哼一聲,“要靈地嗎?”
於海河正處於中二的年紀,有時候不是很聽話,也很有個性,但是大多時候,他還是比較有素質的,聞言看一眼陳太忠,見陳叔沒表示,就搖搖頭,“不要,謝謝易叔。”
老易有點不高興,不過因為有池雲清在,他也懶得多說,“你看他做什麼?”
“嘿嘿,”於海河訕訕地笑一笑,他知道自己這位易叔是獸修,說話很直,所以猶豫一下,還是直接回答,“我家有。”
池長老在一邊聽得真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堂堂的池家還沒塊靈地呢!
看看這幾位,一位靈地隨手就能送人的樣子,一個小小的遊仙,居然家裡有靈地,還拒絕了別人的相贈——這種資源不是越多越好嗎?
你不要可以賣給我啊,她恨不得喊這麼一聲。
不過,不平衡歸不平衡,她也沒有膽子計較:陳太忠是靈仙的時候,她就不是對手,現在人家已經是天仙了,殺獸修就跟砍瓜切菜一般。
她能計較嗎,敢計較嗎?
陳太忠聞言,卻是覺得臉上一片燥熱,他遲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