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化作黑白的世界,轉眼之間,又變得五彩繽紛了。
尤其是,那個小女孩兒,居然很失望地嘆了口氣,這讓他越發地開心了——慢著,姆媽說,幸災樂禍是不好的。
總之,現在的老易很開心,他就願意拿出自己的身份證明來。
待那老女人擺手讓他離開,他反倒不著急了,站起身子來緩緩發話,伸出手來,“玉牌還我,我只是碰巧結識了他,你們不要誤會。”
花華介意的,根本不是誤會,她對這個裝逼的獸修,簡直煩透了,你早表明身份會死嗎?
其次,她要考慮的是,狐王一系,接近陳太忠是為什麼。
可是這話不能直接問,所以她將玉牌丟回去的時候,淡淡地說一句,“哪怕是狐王血裔,也請閣下自重,有些東西,不是你能惦記的。”
“我狐族又豈是嚇大的?”老易冷哼一聲,身子一動,揚長而去,“你們須多謝他出面,否則我的萬毒大陣發動……玉仙來了也是死。”
這話是吹牛,他剛才是求死的心態——起碼是求虐,哪裡有算計他們的心思?
不過狐族嘛……本就是狡詐的。吹牛也正常。
“萬毒大陣?”眾人面面相覷,心說這話靠譜不?
不過不管怎麼說,剛才斗笠人的反應。確實是奇怪了一點,沒準對方憋著什麼大招。
“狐族玩毒。是很厲害的,”童芸荔點點頭,不動聲色地發話。
花華的臉色又是一變,她何嘗不知道狐族玩毒厲害?想一想之後,她吩咐一聲,“啟年,看一下週圍有什麼陣法。”
“只發現個障目陣,”王啟年是鑽研術法的。對陣法的瞭解有限,“不過是人族的手法,應該是陳……是那人所為。”
到現在為止,依舊沒有人說出“陳太忠”三個字來。
“他對陣法,似乎有一些研究,”另一個奇巧門的天仙發話,目前東莽的各門派,對陳太忠都是細細琢磨,掰開了揉碎了地琢磨。
“嘿,這次的任務泡湯了。”王啟年恨恨地嘀咕一句。
狐修已經離開,他就不擔心陳太忠找後帳了,也鬆了口氣——目前的風黃界。敢說不怕那廝找後賬的人,還真沒有多少。
正經是,王堂主在人獸大防面前,堅持了立場,態度也很堅決,這個表現,能讓他受益不少——站隊就是這樣,風險大,但一旦成功。不會顆粒無收。
不過,終究是任務泡湯了。沒有觀察到蘑菇的施放,所以他有點遺憾。“人也走了,什麼都看不到了……這個狐族出來的,真是沒有道理。”
遠處暗暗觀察的魏丘山,聞言差一點咬碎了鋼牙——泥煤,我家沒遭蘑菇,你們真就這麼不開心?
然而就在這時,陳太忠又在遠處發話,“我陳某人說話算話,是不會再來了,但是魏丘山……有種你魏家人就不要出門!”
說完之後,他電射而去,說句實話,他的心情糟糕透了:不能在魏家種蘑菇了,挑釁他的人沒有得到懲罰;不能殺雞儆猴,他以後還要面臨種種的危險。
原本計劃得好好的事情,硬生生被老易打亂了所有的節拍。
這一切的一切,讓他相當地不爽,所以他根本沒有見老易的心情——你無事生非,害得我還不夠慘嗎?
哪怕他看到老易從被圍攻,到活生生地被放行,心裡也開心,但是他不會承認。
“咦?這廝……”老易愕然止步,他對陳太忠的氣機的感應,還遠超旁人,原本想著此番“大難不死”,能借此跟此人打個招呼了,不成想這位直接離開了。
鳳仙子的穿空梭也追了過去,但是陳太忠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金鍊魏家遭遇的危機,至此是徹底地解除——嚴格來說,不是很徹底,陳太忠說了,他不再來了,但是魏家也不要想出去了。
魏家人對此,當然不能滿意。
事實上,陳太忠也不是不來了,此事過後的三天夜裡,他還是悄悄地潛了進來,將預埋的幾個蘑菇帶走,一些沒有用到的陣法,也要拆除。
這不是他貪圖這點陣法材料,事實上,他不想暴露太多陣法造詣——他將來還指不定跟誰為敵呢,底牌都被別人看了去,成什麼了?
這種事情,不能聲張。
巧的是,不止他一個人這麼想,很多陣法和機關,奇巧門已經發現了,就默默拆除帶走——他們也只希望,自己能瞭解陳太忠的陣法造詣,至於說別人知道與否,關他們什麼事?
倒是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