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恰恰因為如此,這種寶符,一般寶符還要貴很多。
寶符能越階激發,越階祭起靈器,那要困難得多。
不管怎麼說,陳太忠是激發了寶符,同時祭起紅塵天羅,搶了人就走。
他這個決定,還真的一點錯沒有。
潘又軍的護盾激發得比較倉促,但是他本人有面對危險的打算,所以護盾一直是蓄勢待發,一旦祭起,他相信能承受得住對方最強一擊。
他也聽說了,此人的刀法比較厲害,但是就算護盾擋不住,有那麼一絲的緩衝時間,他就能有更多的應對手段。
然而他做夢也沒想到,此人一旦出手,直接就用寶符了——這一招,不是該對白令使使用的嗎?
陳太忠一把將紅塵天羅撈在手,轉身就走人,不成想遠處一聲輕斥,“賊子休走,留下我門中弟子!”
他聞聲望去,卻發現不遠處現出一人來,正是那紅痣女修,女修手持一個兒臂粗的圓管,衝著他遙遙一點。
就在那一刻,陳太忠只覺得一股奇大的危機感向自己湧來,他非常確定,如果不能正確應對,下一刻自己就將隕落。
然而他有個好習慣,越是危險的時候,就越是冷靜——這時候著急有用嗎?
下一刻,他想也不想,直接將紅塵天羅甩到自己身前——鷹鉤鼻加上紅塵天羅,應該擋得住對方一擊吧?
只要能躲過這一劫,就算紅塵天羅被毀了,他也無所謂,陳太忠一向不是拘泥外物的人,法器、靈器、寶器,這些都是讓人用的,起到了作用就好,誰家有萬年不毀的寶器?
然而他這一招,就令那紅痣女修坐蠟了,她手中的圓筒已經激發,後悔也來不及了,說不得手腕一抖,倉促地指向另一個方向。
只見白芒一閃,十里外的一座小山的山頭,在瞬間就消失不見,約莫有數百立方米的岩石,化作了一團粉末。
“我擦,這是殲星艦上拆下來的吧?”陳太忠咧一下嘴,“有這玩意兒在手,你們還要找藏弓……這是為入侵東莽找理由吧?”
他嘴上說著風涼話,腳下卻是不慢,眨眼就奔出了兩百多米。
“小賊你還敢跑?”紅痣女修冷哼一聲,手裡的圓筒再次指過來。
“又來?”陳太忠再次將鷹鉤鼻擋在身後。
殊不料,這次圓筒裡發出的不是白光,而是一顆不大的圓丸——事實上,剛才那一道白光,也不是想發就能發出來的,紅痣女修早早就蓄勢待發,並且使用了極品靈石做能源,才能勉力發出一擊。
若是這種威力的東西,想發幾下就發幾下的話,巧器門早就稱宗了。
而且,這樣的圓筒,在巧器門也不多見,真對巧器門有了解的人,當知這女修的身份不低。
不過這些就是題外話了,只說圓筒這一次打出的圓丸,也不可小看,在飛行的途中,就砰地爆裂開來,化為一張百餘米寬的大網,衝著他罩了下來。
“網槍?”陳太忠又是一怔,這種東西在地球上也有,真的太討厭了,一網下來,任你蓋世英雄,也難免束手束腳,是捉人的大殺器。
網槍的網不需要有多結實,別太不靠譜就行,關鍵是這大網輕飄飄不受力,不能硬頂,蠻力和利器都不好破解。
尤其要命的是,這玩意兒只是撲捉過程中的一個手段,主要任務是遲滯,不是捕捉。
陳太忠破開這樣一個網,也不是有多難,但是他需要時間,而這個遲滯時間,就給了對方施展其他手段的機會。
面對這樣迅疾撲來的一張大網,相信其他人都要生出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嘆,但是陳太忠又豈是常人?他身子一晃,亮出了一張底牌——縮地成寸。
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他兩步就躥出去一百餘米,然後長笑一聲,眨眼就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中,“告訴那個白令使……準備換人吧,我的僕人要有半點委屈,我手裡這廝就不要想活了!”
那紅痣女修才待追趕,旁邊又閃出一人來,若是陳太忠在,當能認出,此人便是那曾經冒充鄧蝶之人——調香派的齊師弟。
齊師弟苦笑一聲,“梅師叔,這大半夜的,潘師兄已然被賊子算計了,您就不要再追了吧,很明顯,陳鳳凰有幫手啊。”
原來潛伏的人裡,還有調香派的人。
“他有幫手,你們玉屏門卻不肯派人來,”紅痣女修氣得一跺腳,“小子,這件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
不知不覺間,兩人都將引走了白令使的人,算到了陳太忠的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