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級天仙。
梅豔容是梅家的後起之秀,按輩分跟潘又軍是一批的,但是目下已經是三級天仙,位列精英弟子,前程遠大。
而梅家在巧器門外雖然也有諸多族人,但基本上是被邊緣化的。
陳太忠看了這倆人的介紹,就有點皺眉,這二位的家族,他都沒能力報復,梅家的外圍勢力,他倒是能出手,但是……有效果嗎?
梅家看重的,是在門內發展的這批人,其他族人真是無所謂——有佼佼者早被選進來了。
這兩人不好報復,白令使就更不好報復了,此人喚作白復生,根本就是孤兒,是巧器門的一個弟子撿回山的,原本是要丟到雜役那裡的,不成想一測試,登仙鑑亮了。
白復生現在還不到三百歲,五級天仙,若是能在五百歲之前修到九級天仙,那就玉仙有望,他執掌外事堂的玄鐵令,可以代宗門同其他宗派談論初階寶器以下的合作。
這個人……也沒辦法報復其家族。
不過令陳太忠哭笑不得的是,書寫這份玉簡的朋友,還介紹了個情況:當初把白復生撿回巧器門、並且為其取名的弟子,名喚舒小橋,兩百年前消失。
他消失前是三級天仙,出去尋覓晉階中階天仙的機緣,就此失蹤。
舒小橋卻是有家族的,玉簡上標明瞭舒家的位置。
白復生對舒小橋的感激,那是不用說的,若是舒小橋還在,舒家的事他未必會管,但是那位失蹤了,舒家有事,又是他招惹來的,此人不會不管。
“這訊息提供的,有點陰損了,”陳太忠微微一笑,“不過……我喜歡。”
怔怔地想了一陣之後,他發現潘又軍沒反應了,說不得低頭看一眼,卻發現三十六截脈掌的功效,已經大半過去了,那廝明顯放鬆了很多。
“看把你舒坦的,”陳太忠氣得哼一聲,拎起這廝走人,換到十來裡地之外,又直接上了七十二抽髓指。
他也不問這廝什麼問題,就是截脈掌和抽髓指輪流伺候。
直到後半夜將盡,天馬上要矇矇亮了,他才終於出聲,“王豔豔現在怎麼樣了?”
“呸!”潘又軍回答他的,只有一個字。
陳太忠也懶得理他,直接又上了抽髓指,然後找個偏僻的地方,布上個幻陣,直接把人往裡面一丟——你慢慢享受去吧。
有一個人質在手,他心裡就鎮定了很多——你們抓了我的人,我也抓了你們的人,至於說交換?那不著急。
他將人留在這裡,自己卻是再次前往聽風鎮,看對方有什麼反應。
巧器門果然有反應了,院子裡換了橫幅,“陳鳳凰,若不盡快改正錯誤,你將面臨巧器門不死不休的追殺。”
至於說盡快改正什麼,條幅上沒有寫——想來巧器門也不好細說,自家弟子被人擄走,總是很丟人的事。
陳太忠看了,心裡暗笑,不死不休嗎?我也想說這種話呢,不過眼見對方再沒人出來,他少不得故技重施,用個喇叭喊話,“巧器門的雜碎聽著,速速將我的僕人放出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一說話,梅豔容和白復生刷地就露面了,兩人直接躥上空中,梅豔容冷冷發話,聲震四野,“先將我潘師弟放回來,否則你必須死。”
陳太忠見他們沒動作,於是又問一句,“我的僕人呢?”
“巧器門從來不接受任何威脅,從來不!”白復生冷笑一聲,面色鐵青地回答,“你只有一個選擇,把人送回來,然後自縛雙手……我保證你性命無礙!”
他這話其實不是誇張,巧器門確實有這個規矩。
巧器門的制器之術,在風黃界真是大名鼎鼎,求者眾多,有那求器者得不到,就動出一些歪腦筋,綁架、恐嚇之類的手段,也不鮮見。
但是巧器門的幾任掌門都不含糊,從不向這種現象妥協,反倒是強調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用地球上的話來說就是,毛病都是慣出來的,咱不慣他們這些毛病。
所以說這種玩盤外招的主兒,反倒是招到了巧器門的強烈報復,最少也是上了黑名單。
“那就是沒得談了,是吧?”陳太忠冷笑一聲,他才不會答應對方的要求,“那我就問你一個問題,白復生,我的僕人現在怎麼樣了?不回答的話,我明天就去中州,找舒家的麻煩!”
白復生臉一沉,強硬無比地回答,“她死了……歡迎你找麻煩。”
話音未落,他箭一般地躥向喇叭所在的地方,抬手就是數十顆破山雷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