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了,裡面旋即傳來砰砰的響聲,“爺不想用強,奈何你自己犯賤,看來……”
“看來怎麼樣呢?”陳太忠長笑一聲,抖手就是一刀,直接將面前的中階防禦靈陣陣斬開,連裡面的帳篷,也斬做了兩半。
“什麼人?”南宮不為的反應極快,抬手就是一劍斬來,同時身子斜斜地暴退。
然而,兩者之間的修為差距,實在是太大了,他的反應再快,對陳太忠而言,也不過是跳樑小醜一般地可笑。
下一刻,陳太忠抖手祭起了紅塵天羅,獅子搏兔亦當全力以赴。
他並不確定,對方身上有護符沒有,所以就不想增添變數——他在這些家族子弟的身上,遇到過不止一次護符了。
而且,他也不知道,南宮家的其他人,都在什麼地方,所以最好的選擇,就是用最快的方式結束戰鬥。
南宮不為的戰鬥力,真的有愧於絕頂天才的稱謂,是他見過的最渣的,紅塵天羅罩下去,那廝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應,直接束手就縛,簡直就像一隻蹣跚的小雞。
直到將人拎在手裡,陳太忠才反應過來,不是對方太弱,是他成長得太快——原來這就是碾死一隻螻蟻的感覺?
營帳內有一顆不大的照明珠,可以看到,床被砍翻了,而那女修正從地上爬起,手上還戴著禁靈鎖,衣衫倒是還算齊整。
“是你?”見到帳篷外的他,她第一眼就認了出來,眼中冒出欣喜的目光。
不知道為什麼,見到這種目光,陳太忠猛地想起三年前,也是一個女修,曾經用一種絕望的目光看著他——那時,那女人已經被費球蹂躪得只剩下一口氣了。
今天哥們兒要是晚一點出手,會不會再次看到那種目光呢?
念及此處,陳太忠就覺得,剛才的糾結很沒有必要,想救人就救,能有什麼大不了的?就算回頭這女人騙自己,了不得出手再殺了,還能怎麼樣?
於是他抹一把臉上的雨水,拎著南宮不為轉身就走,“這裡不安全,你要是沒地方可去,就跟我來。”
那女修二話不說,抬腳就跟了上來,踉踉蹌蹌地跟著他跑了一里多地,才低聲發話,“前輩,能先幫我解了禁制嗎?”
陳太忠停下腳步,幫她開啟手上的禁靈鎖,這時他才發現,她的身上已經滿是泥水,難為她了,一路上竟然沒有出聲叫苦。
天色實在不好,兩人又走了兩裡多地,躲進一片小樹林,陳太忠放出一個小帳篷,帶著她鑽了進去,又摸出一顆照明珠來。
女修的全身被雨水澆得透溼,衣服緊緊地貼在身上,將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盡致。
雖然她的身上有不少泥水,模樣也極其狼狽,但是那嬌媚的臉龐,以及曼妙的身材,足以讓無數男人為之心動。
陳太忠直接無視了這一點,他出聲發問,“知道自己中了什麼毒嗎?”
“知道,”女修點點頭,又一指紅塵天羅裡的南宮不為,“解藥在他的儲物袋裡。”
陳太忠看一眼手上的南宮不為,這時才發現,這貨居然伸著舌頭……死了。
他提人的時候,是拎著紅塵天羅的縛索,不知道為何,那縛索在南宮不為的脖頸處繞了一圈,直接就將人勒死了。
早說沒護符啊,哥們兒至於提著你走這麼遠嗎?陳太忠咂巴一下嘴巴,然後摸出一柄短劍,衝著對方的喉頭就是一劍,結果這廝毫無反應,“果然是死了。”
他將人從紅塵天羅裡放出,探手從其身上摘下一個黑色的儲物袋,就用神識去查探,“解藥是什麼樣子的?”
女修臉上閃過一絲羞怒,“那儲物袋……是我的!”
“哦?”陳太忠愣一下,他在黑色儲物袋裡,也看到了一些女修的貼身物品……鏡子、香帕甚至還有內衣,一時感覺有點訕訕。
於是,他又彎腰撿起一個灰色的儲物袋,藉著這個工夫,他掩飾自己的尷尬,“哼,小女娃娃家,用黑色的……解藥在什麼地方裝著?”
“他向我出示過,在一個青色木盒裡,”女修也覺得有點尷尬,訕訕地回答。
她不但靈氣被制,神識也被制,連開啟儲物袋的能力都沒有。
陳太忠很快找到了解藥,那女修服下去之後,打坐一陣站起身來,“我想換一套衣服,你能迴避一下嗎?”
誰稀罕看你啊?陳太忠轉頭向外走去,“我連帳篷都送給你了,咱們有緣再見……地上的屍體,你記得幫著埋了。”
既然是率性而為,他也就懶得再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