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原籍調查,否則不會發現什麼。
尤其難得的是,老吳居然非常精通這個,他仔細研究了好一陣身份玉牌,然後點點頭,“沒問題,拿到道治也不會有人看得出來。”
做好身份之後,四人再度啟程,又來到了遼原道,在那裡的沙洲郡停歇的時候,陳太忠去任務大廳轉了一圈,猛地發現,居然有土地賣。
路上他們經過的城市不少,掛任務賣地的也不少,但總是存在一些手續、位置之類的麻煩,要不然就是價格不對。
只有這一次,什麼都合適,手續沒問題,價格也公道,地段離郡治也不遠,就在旁邊的小鎮上,離沙洲城不過二十餘里。
陳太忠當即拍板,就買下了這塊地,契約上寫明,地主是青旺道於海河。
這就是他為於海河找的存身之所了,地不大二十多畝,每年要交稅若干——非常非常不起眼,有點類似於小於在前屯鎮的地產。
看過地塊之後,陳太忠問一下老易,“能幫我看他們一段時間嗎?”
老易很乾脆地搖頭,“就算你不說,我都要走了……我有事。”
“海河聽話,在這裡待最多一年,”陳太忠衝於海河笑一笑,又遞個護符給他,“你爸的護符,你最好少用,你爸留下的東西,用一點少一點,倒是叔父的護符……嗯,你也少用,男子漢,要靠自己的力量。”
他留下的護符,絕對頂得住高階靈仙半個小時的狂轟濫炸,但是他不能說得太明白,要不然,容易讓小傢伙生出怠惰的心思。
他原本還想,在小院裡搭設一個防禦陣,可是再一想,這實在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於是只能告誡吳伯,“老吳,你就跟著小主人,忍氣吞聲,一年以後,我帶你們去好地方。”
吳伯的可靠性,他不會考慮,因為這是庾無顏選擇的人,出了事兒也是老於的問題,他只是負責,把後續的事安排好。
老吳點點頭不吭氣,倒是於海河出聲發問,“叔父,一年以後……你真的能回來嗎?不會像我老爸一樣騙我吧?”
“你得多唸叨,我才能回來,”陳太忠隨手抓一抓他的頭髮,笑眯眯地回答,“能讓叔父毀約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他是一個習慣踐諾的男人,而距離王豔豔的死,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他要在她週年忌日的時候,送上巧器門覆滅的訊息,那就一定要抓緊了。
於海河的眼珠轉一轉,將他扯到了一邊,低聲發話,“叔父,我爸還給我留著個藏寶庫,裡面有靈符,還有寶符……你帶一點走吧?”
“你叫我一聲叔父,我能搶你的東西嗎?”陳太忠又笑一笑,抬手去撥弄他的頭髮,“叔父手裡,還有你爸留下的東西,不過不能馬上給你,你先認真地修煉吧。”
他在鎮子上待了十來天,眼見一切情況正常,於是在一個早上,走出了小鎮,祭起靈舟疾馳而去。
他已經瞭解清楚,巧器門的山門,在烏法道,現在去的話,時間還算早,但是他去了那裡,不得先了解一下情況?
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靈舟消失在遠方之際,一個人影冒了出來,影影綽綽面目模糊。
但是面目再模糊,頭上那一頂大斗笠,是一看可知,他呆呆地站了好一陣,然後才嘆口氣,“姆媽……這個人很傻的,對吧?”
陳太忠駕著靈舟,先飛到遼原道的道治通達城,然後直接傳送到了烏法道的道治落寧城。
相較遼原道這中州偏南的地區,烏法道就靠近中央很多了,繁華更是不可同日而語,陳太忠出了傳送陣之後,一眼看去,全是黑壓壓的人。
粗粗一看,落寧城起碼有十幾個傳送陣,傳送的光芒也是此起彼伏,想一想自己在東莽傳送,經常就“包車”了,他不得不感慨:中州果然是中州。
走了沒幾步,旁邊就有人招呼他,“大人,要僱嚮導嗎?落寧城的事兒,您隨便問。”
陳太忠不耐煩地一擺手,也懶得說髒話,這次他來,不想找任何麻煩。
眼看要走出人群了,前方猛地躥出兩人來,一男一女,男的英俊女的漂亮,女人先笑著發問,“是陳同學吧?”
“哦……啊?”陳太忠一呲牙,他還真沒想到,有人居然認出了他,但是,“同學”二字何解?“你認識我?”
不認識誰,還能不認識你?女士心裡冷哼,臉上卻是笑得極為燦爛,“您不是素波道的陳放天同學嗎?”
“你認錯人了,”陳太忠搖一搖頭,轉身離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