掙扎是枉費心機,渾身被裹得緊緊的,也摸不出兵器和符籙來,不過大抵還是天仙的緣故,因為他的掙扎,陳太忠呼叫了不少靈氣,來控制紅塵天羅。
既然擒住了,將人殺掉就是很簡單的事了,這天仙並沒有激發符籙,陳太忠運足力氣,拿劍去戳對方的喉頭,戳了幾次之後,只蹭掉一些油皮。
他確信,自己若是使用無慾,定然能將對方大卸八塊,不過要使用無慾的話,得先把人放出來,否則萬一砍壞紅塵天羅怎麼辦?
照他的估計,紅塵天羅應該不容易那麼壞,可是他真的一點都不想賭。
於是陳太忠就開始翻騰,看自家儲物袋裡有什麼拿得出手的毒 藥,飛昇之前,他印象中是弄了點氰 化 鉀啥的,不過……就是記不得裝進須彌戒裡了沒有。
其實沒毒 藥也無所謂,下一刻,他就想通了,無非是難殺嘛,慢慢地殺,總能殺得死的,就像他殺鄭勇昌。
自打他擒住人之後,那天仙就一直在苦苦哀求,但是他充耳不聞。
此刻,見他沒什麼手段,那天仙也不再苦求,而是在紅塵天羅裡冷笑一聲,“你現在放了我,我立誓不找你報復,否則的話,急了眼我會自爆。”
“那你爆唄,”陳太忠冷笑一聲,索性摸出了得自南宮不為的消元散,他原本還想著留著這玩意兒,不定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現在卻懶得節省了。
這玩意兒對付得了中階靈仙的寧伶仃,不知道能不能對付得了天仙?
“無非是消元散而已,”那位冷笑一聲,天仙還真不怕這種東西,就算中招,搬運一下氣血,也就驅出體外了,用不了多長時間。
呃……用不了多長時間?下一刻,他的思維就凝固了,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一柄細小的短劍,戳穿了自己的咽喉。
就算用不了多長時間,體內靈氣也會因此凝滯些許,而陳太忠孜孜不倦地試探,終於一劍宰殺掉了對方。
這個天仙……殺得真的很容易啊,陳太忠殺掉對方之後,還有點不敢相信,又連戳了幾個窟窿,才確定對方確實是死了。
這個天仙,比郭奴心還好對付一點,他心裡禁不住感嘆:看來宗派的修者,就是比家族和散修的,要強一些。
殊不知他這麼想,也不太靠譜,這個天仙的“斬雲一刀”,以郭奴心的實力,也不敢硬接。
而鄭仁護和郭奴心同他一戰,都是打到一半不了了之了,因為那倆也知道,真的再打下去,面對一個隨時可以隱身偷襲的對手,很可能一不小心就栽了。
而今天的這位,就是徹徹底底地栽到了“一不小心”上。
總之,陳太忠殺這天仙,並沒有用了多長時間,他將屍體毀去,自己則是拿了儲物袋,拎著人頭回去。
不過,他不會承認是自己殺的,哪怕別人都這麼想,他也不會承認,一來是陳某人習慣低調了,二來就是,對方若是想復仇,那就去找獸修唄。
所以對於真羅一方的問題,他根本懶得搭理,他更在意另一點,“那姓杜的婆娘呢?”
“跑了,”朱先生不動聲色地回答,然後衝著真羅來人一努嘴,“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辦?”
陳太忠扭頭看一看,他的目光所及,每個人都是耷拉下眼皮,沒人敢同他對視。
也有人想逃跑,但是想到面前這年輕人驚人的身法,還是壯不起那膽子——天仙都跑不過此人,我就跑得贏嗎?
陳太忠想一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朱先生有什麼高見?”
“我建議先全部拿下,帶回涯山城處理,問清楚來路,”朱先生面無表情地發話,“我們不會動手殺人,但若是有人試圖反抗,殺無赦!”
就在此刻,有人身形暴起,打算奪路而逃。
他快,陳太忠的速度更快,身子刷地就移了過去,萬千雪亮的刀光斬下,一剎那間,就將這五級靈仙斬做數十塊,血肉橫飛。
雷曉竹忍不住乾嘔一聲,胸脯急速起伏几下,又大大地呼吸幾口氣,才苦笑著發話,“怪不得你不想讓我看你的刀法,真的是太……太可怕了,簡直讓人做噩夢。”
有了這前車之鑑,接下來,眾人都乖乖地被下了禁制。
那英挺漢子的眼中,都要噴出火來了,卻也不敢反抗。
陳太忠毫不客氣地將這些人的儲物袋取走,丟四個給小甜,“今天主要是咱倆配合得好,二一添作五。”
有時候,陳某人真不懂得感激的話怎麼說,所以就用行動表示了。